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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为爱成奴

2021-12-23叙事散文奉洁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要孝而亲不待。每每想起这一警句,我的心就不由得发紧,似乎现在每过一天,都是在与双亲依依惜别,仿佛看到冥冥中的一双无情大手正拉着双亲渐行渐远……撕扯得我心痛!所以,在双亲有限之年,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他们的一切愿望。父母均年近花……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要孝而亲不待。每每想起这一警句,我的心就不由得发紧,似乎现在每过一天,都是在与双亲依依惜别,仿佛看到冥冥中的一双无情大手正拉着双亲渐行渐远……撕扯得我心痛!所以,在双亲有限之年,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他们的一切愿望。 父母均年近花甲,作为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妹四个拉巴成人,所受的苦、难可想而知。现在我们已是成家的成家、出嫁的出嫁,并均有了可心的子女,按说父母应该安安心心地颐养天年了,可是,近两年来有一件心事在他们的心上久久放不下,尤其是对于心小的母亲,简直成了心病。说到这,话题不得不扯远了—— 我在家兄妹四人中排行老大,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上中学时正赶上父亲多病,一家的农活基本上是靠身材瘦小的母亲操持,家境捉襟见肘。我往往是周六下午、周日整天没命地帮家里干农活,返回学校后,由于体乏,常常是迷迷怔怔持续到周二,学习成绩可想而知。人们常说“驴瘦毛长,人穷志短”,勉强读完高中,我便急功近利地托文友在政府部门找了份文案的差事…… 父母的身体也随着生活的好转、孙子们强加的“锻炼”康健起来了;妹妹们都建立了个人幸福的小家庭;几年前利用做生意争得一些钱为弟弟建了当时农村时髦的房子,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也是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我也是妻贤、子娇,称心如意,每每节假日里,都会多买一些好吃的,与父母共享天伦。未料想,两年来,母亲的心病却是越积越重,令我不安。倒是5岁的儿子提醒了我,让我痛下决心了却母亲的心病。 一天,带着儿子回家,儿子对路旁的新房子指指点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他建个高楼,我心想这么个小屁孩儿怎么说起大人的话题来了?原来,他是听他奶奶说“建了高楼才能娶媳妇”。 孩子的一句话解开了我近期的疑团。一两年来,生活、家庭都好起来了,父母却总好像有什么心事。母亲时常对我说起谁谁谁家建的房子不错,某某某家建房欠了多少钱,并且说建房是大事……与弟弟分家时,我要的是老房子,之后母亲每每看到我的左邻右舍建起了新房都羡慕得不得了,只因知道我没有多少积蓄、工资又低,不敢在我面前过于显露。我也自知家底,不愿往建房上面扯。 直到年初,我家周围都建起了两层小楼,就我的房子在那趴着。母亲再也沉不住气了,跟我商量:咱也别盖忒好的,随上大溜就行,趁你爸身体还行,我们都还能给你拾掇拾掇,借的钱咱们慢慢再还,今年就盖吧? 我了解母亲,一辈子好强,更不愿意看到儿子落在别人后头。妻子也说,妈是怕你作难,想盖房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年再不盖,怕她老人家愁病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了却双亲的心愿,我和妻子商量,任当上十年的房奴,也要盖,并且不能建的比别人家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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