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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写作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原创]

2020-10-31叙事散文李镜泷

原来写作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的家在雪山脚》创作手记终于写完了《我的家在雪山脚》。这是我的第一篇较为完整的小说。以前的尝试都失败了。我甚至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很悲观的认为:我不是写作的料,更不是写小说的料。我至多只能用诗的形式很真诚的
原来写作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的家在雪山脚》创作手记   终于写完了《我的家在雪山脚》。这是我的第一篇较为完整的小说。   以前的尝试都失败了。我甚至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很悲观的认为:我不是写作的料,更不是写小说的料。我至多只能用诗的形式很真诚的写一些内心的小感受,但往往缺乏想象、语言不流畅,搞过几次浅尝辄止的小动作后,便难以为继,宣告失败。   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没有完全放弃写作小说的梦想。我想,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一个适合我去表达的切入点,也许是因为我的积累和准备还不够。所以,在十多年光阴白白流走的岁月里,我既为蹉跎岁月而心生遗憾,同时也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必须耐心等待。   终于,在2007年底的某一天,在边骑着自行车边赶回县城的途中,在我恍恍惚惚的思索中,一个想法跳进了我等待已久的头脑:写一个来自雪山的农村女孩,写她在现代生活中的无奈和无助;通过她写出我对尘世生活的厌弃和眷恋,写出我对人性本质的某些思考。   只是一个想法,能不能完成呢?稍做犹豫后,我还是决定了要试一试。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冲动,怎么能就此放过呢。就算最终只能无果而终,我也必须去动手。于是,在一种暂且“戏笔”一下,即使失败了也毫不在乎的的强烈冲动下,我当晚便坐到电脑前,打下提纲,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   没想到,写作小说,对于我来说,的确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更不是一句简单的“戏笔”就可以敷衍过去。从起笔到最终完成,竟然花去了我整整40多天的时间。全篇小说除去一部分空行还不到7000字,平均每天进展竟连200个字都没有。所幸的是,这次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坚持了下来,即使是写了又停,停了又写,文思时畅时不畅,我还是用自己一贯对文字的忠诚态度,终于在2008年1月20日近凌晨一点的金菩提寒舍中,完成了我生命中第一篇较为完整的小说。   走出这一步,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我在完成这篇小说的同时,似乎也在同时完成了一个新我的塑造。我知道,假如我有幸还能写出更多关乎人类生存现状的小说的话,那么,我必将会踏入更多生命的禁忌领地。在写作《我的家在雪山脚下》的过程中,我便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我必须承认,在深入一位来自雪山脚下的农村女孩的内心世界时,我的文字是唐突的,甚至显示了一位男性作者的某种粗糙视角。我把我多年前写的一首诗嵌入其中,我把我的情感喜好、思想态度转移到“琼花”身上。在这方面,我的主观倾向超越了客观现实。小说通篇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就是为了让真正的我的加入能显得更自然一些。但真正的写作,有时并不如想象中难么容易调和。矛盾和冲突还是产生了。在第一部分才写了一半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将笔停了下来。“琼花”真正面对的肮脏现实我无法想象,“琼花”在面对肮脏现实时的内心真实想法我无法想象。所以,我不得不避重就轻,在沉重的现实面前将我那软弱的笔触淡开。   就是对雪山脚下的生活和风俗,我也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或较为可信的面貌。我想涉入的是当地曾经很流行的一种风俗——殉情。我的准备还远远不充足。我的知识储备只限于很多年前看过汤世杰写的长篇散文《殉情之都》和长篇小说《情死》,还有不久前没有看完的木丽春收集的长篇叙事诗《玉龙第三国》。在这样情况下,便贸然动笔,是一种对关乎本地秘史的莽撞侵入,是一种半懂不懂的无礼冒犯。所以在如此的底气不足面前,我不得不再次将我的笔停了下来。   如是三番五次,前后加起来,可能有六次左右的停顿。假如不以写作时间计,而是以写作次数计的话,平均每次也就千把字吧。对于我来说,这40多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期间,我要忙于工作、忙于喝酒应酬、忙于陪母亲看病问药、忙于安顿两次来袭的痛风……并于忙里偷闲中完成关于海子的评论《曾经沧海 曾经幸福》、随感《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及其它几首杂诗。我不知道,以上这些,是否在某种意义上也构成了我写作《我的家在雪山脚》的整个过程。但无论怎么忙,我的思索和努力一直没有中断。所以,最终才有了一个对于我而言比较满意的结果:我终于完成了我文学生涯中的第一篇较为完整的小说。   就在最终完成的当晚,我体验到一种欲罢不能、却又不得不赶紧完成的紧张心理。在写到“琼花”独自前往雪山,于迷茫中跳崖寻死的情节时,我的神思竟然也有点恍惚了起来。这时的“我”,其中可能已融入了更多的我的情感和迷茫。我心中很自然的升起了一股寒气,我好象看到了一种无比美好而令人向往的境界。我害怕了起来,我不敢再写下去了。好在我已提前预设下阿彪救了她的结局,且打下简要提纲,所以最终还是在匆匆忙忙中结束了这篇还很不成熟的小说。   回顾整个写作过程,我真切的体会到写作的不易。我想到了托尔斯泰的晚年出走,想到了海明威的站立写作,想到了川端康成的自杀……是的,无论我的小说成熟与否,无论以后我是否还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一种真诚而严肃的写作,的确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感谢中财论坛的“舒晴”网(文)友作为小说完成后的第一读者,给出了他自己最真切的感受。他对“琼花”做了“不干净”的事后还保持“纯洁”表示疑惑。这一点的确也是我写作时就感到的一个难题。希望我的回复能令“舒晴”满意:我想表达这样一个意思,即做着“不干净”的事的某些农村女孩,有时要比一些道貌昂然的伪君子还要更纯洁。   我不知我如此的原意是否能被人读懂。如果还会引起歧义的话,我只能再次承认自己写作上的无力,以及写作在本质意义上的不易。         (2008/1/21晚于金菩提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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