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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知谁与共

2021-12-23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夜已深,却仍无眠。案头的宋词,成了寂夜的相伴。品读着意深韵美的词句,竟然感觉我也似宋朝女子,从历史的尘烟中走来,恍若与优美的诗词同世、同境、同景,词情悠悠携着美意,顿时溢满了我的心头。“浪淘沙、把酒祝东风”,这首由宋朝著名诗人欧阳修写的词,……
  夜已深,却仍无眠。案头的宋词,成了寂夜的相伴。品读着意深韵美的词句,竟然感觉我也似宋朝女子,从历史的尘烟中走来,恍若与优美的诗词同世、同境、同景,词情悠悠携着美意,顿时溢满了我的心头。   “浪淘沙、把酒祝东风”,这首由宋朝著名诗人欧阳修写的词,是明道元年(1032)春,欧公与友人梅尧臣洛阳城东旧地重游有感而作,词中伤时惜别,抒发了人生聚散无常的感叹。也使我想起了一位朋友谈起他的一个至交朋友之妻悼念亡夫的“泉城恨断相思路红尘独我谁与共,少年磋岮凌云志青烟一缕慢长空”的挽联,那挽联中的“我谁与共”的出处就是这首词。   细细读来,我用目光亲抚着词句,飘然步入了词境,也用自己的意念诠释着词意。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你我各举着一盅薄酒,悠闲放松地漫步在春天胜景的东风里,一起徜徉欢乐。一切旁杂的记忆全都被抹去,全凭大自然引领着我们,心灵相同,与天地合一,共享美景。风过处,欢乐也同驻。   “垂阳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暖风吹拂,杨柳依依,百花盛开。我们肩并肩,手拉手,观赏和走遍了每一处春天的美景,走过、领略了人生的每一道亮丽风景。与你的携手,使美像涓涓细流直逼我心灵的深处。   “聚散两依依,此恨无穷。”相聚总是短暂,即使是漫长的人生,也不过是像一夜的宿客。你我终是离别分手,遗留下的思念和悲痛像秋天的细雨绵连不断,吞噬着我的心。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红,知谁与共?”花儿总是一年比一年开得美丽,可悲我明年又能和谁观景赏花,又能和谁畅想叙谈,又能和谁举酒醉春风。   读罢这首深情如水、行气如虹,让心难以止水的词句,我的思绪又漫延开来,把夜的寂静和空虚,渐渐地充满。   被称为怪才的女作家张爱玲,从小的生活经历使她形成了避世孤傲的性格,她把自己隐藏在尘世媚俗的门后,通过细窄的门缝打量着她难以适从的世界。对胡兰成的爱与恨,使她铭心刻骨了一生一世。她再没有可以携手与共的人,她把自己的所有情感,乃至灵魂都倾注到文字里,活在文字的世界里,写就了不少名篇。于是我们在她的“天才梦”里看到了这样的名句:生命是一袭花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被称为乐圣的德国古典音乐家贝多芬。一生追求爱情,却终生未娶,孤寂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他情感丰富,曾留下二首感人至深的爱情诗,也或是送给他曾钟爱的情人。他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他很难知谁与共,他只有活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创作了“英雄交响曲”、“命运交响曲”、“欢乐颂”等众多不朽的音乐篇章,以释放自己所有的情感和才华,用音乐抒发和代言自己的人生理想和不屈精神。   而被称为文明叛徒的著名画家高更,放弃了人生初期平和、安逸的生活,变成了魔鬼附身的执着画家。因为失去了工作,接踵而来的贫困使妻子和孩子离开了他,他最终变成了孤独的亚当。他把自己放逐到塔希提岛,离开了浮华的大都会巴黎,在原始的生态环境里作画,由此获得了新生。他特立独行,不同常人的思维,使他背叛自己,与孤独为伴。他把忧愁、贫困、绝望,与他的绘画一同演绎了他为流浪而生,也死于流浪。他知谁与共?当他开始当一名执着的画家起,就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绘画,画中之魂就是他的心魄,就是他一生的共者。   而此时与夜而共的我,虽不能与大师们相比,却也日胜一日的把灵魂注入到对人生的思考和尚且粗浅的文字里,随着岁月的咏叹,静观青春的逝去,红颜的衰老。只是有时心中会涌上一种期盼,如若自己有一天能修炼得对生活持有了坐看云起雨疏、闲观花开花落的从容不迫的态度,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和看法,脱掉粉饰的外衣,而能按照自己的意念,本我爽真地生活和行事的时候,也许就获得了人生的真谛和胜景。   知谁与共?人生同舞并不就意味着灵魂共戏。对理想和美好的执着追求,促使人们一生地探求,直至生命的消陨,灵魂也会在冥冥中发生渴望地嗟叹。   (2008年6月11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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