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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在寒冷季节里捡拾的记忆碎片......(之一)

2021-12-23叙事散文清浅居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9:12 编辑

风从西面不停的吹过来,遥望着时光远去的背影,在飘摇的雪花里消失,曾经熟悉的,陌生的人与事和雪花一起纷至沓来,在来不及感慨时,纷飞的雪花伴着光阴的碎片在蓦……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9:12 编辑 <br /><br />



  风从西面不停的吹过来,遥望着时光远去的背影,在飘摇的雪花里消失,曾经熟悉的,陌生的人与事和雪花一起纷至沓来,在来不及感慨时,纷飞的雪花伴着光阴的碎片在蓦然间已将记忆湿润。
《雾》


  迷离,氤氲,弥散,飘渺,仅这些词汇足可以将我与这个尘世隔绝!
  我独自呆在我的城郭里,固守着鲜活的生命诺言,平静的去度日,辛勤的去跋涉!但在雾霭里我迷失了,迷失了方向,迷失了一切。
  我摸索着在晨雾中前行,自己始终像是被困在一米见方的牢笼里,抬眼望苍茫无涯,回望更是迷雾重重,我本能的触摸着身旁四周云雾的帷幕,但不可以触及到任何的物质,只有丝丝蔓蔓的云雾从手指的缝隙里散缓流失,尽管在耳际依然可以聆听到尘世里熟悉的,嘈杂的声响,但我总是无法窥视到他们的模样,我断言:此刻的我是孤独的!
  也许就在昨夜,这场大雾就铺天盖地的来了,来的悄无声息,来的有些猝不及防。而那游离着的白雾紧紧的跟随着我,不离我的左右,我用很大的力气推开了一道道雾门后,发觉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但这里的人和事是陌生的,是新生的。
  嫩绿的青草郁郁葱葱,清清的溪流潺潺环绕,精灵般的燕雀呢喃跳跃,花香四溢,亭台水榭,曲径通幽,但很快我就发觉时钟是静止的,沙漏里更是空空如也,行色匆匆的过客异常平淡的面容道让我有些惶恐。
  “给你尘世里的时光”
  一位素衣女子递过来一副空着的皮囊,我匆忙的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困惑的望着她,而那女子只是嫣然一笑随即转身离去,我痴痴的注释着这副空皮囊,蓦然感叹,这莫非就是荒芜的,废止的时间?
  眼前的物体快速的转换着,不断上演着曾经的过往,突然间在一个画面前停止,一列到站的列车停靠在站台,熟悉的,陌生的人们匆忙的赶赴自己的行程,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紧紧的挪住我的手,告诉我快快乘车,尽管我们奔跑的很快,但最终还是错过了那列客车,你我无奈的对视无语,你从容的挥手告别,告诉我你又要去别的城市继续流浪,我抓住了你的衣襟,但你的转身依然很坚决,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我无力的摊开手掌里,在我的掌心里只余一缕菲薄的阳光和一只干瘪的枯叶蝶。
  一道褐色的光影划过眼前,我拼命的追逐而去,想是那只枯叶蝶的重生,它静静的停泊在草丛里,小心翼翼的我靠了过去,凝望了许久才发觉那只是一枚枯萎的落叶,葱茏的草丛衬托着它,但却无法承载起曾背负的那些承诺,渐渐的也枯萎了,我捡拾起这枚落叶,找寻着它的原乡,雾色渐渐的退去了浓重的衣衫,一棵伟岸的大树伫立在眼前,雾,继续后退,温暖的阳光从树的枝桠里照了过来,四散的阳光会滤过薄薄的晨雾此刻变得通透起来,太阳的光影不断的移动着,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驳驳的印记,我想那枯叶的原乡就在这温暖的阳光里。
  我眯起了眼眸,让冬日的暖阳静静的过滤和沉淀着生命中经历的一切,我想在当我睁开双眼时,那雾一定会褪去的,而且不会留下任何踪迹。
《摔》


  雪还在下着,白白的街道,素素的街景,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是会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
  自己总是很小心的行走在雪地,街面上积雪早被匆忙的行人踩踏的很结实光滑,无心欣赏沿途的雪景,匆忙的赶着时间。
  有雪不断的从阴沉的天空飘落,竟有个别顽皮的雪花会停留在我的睫毛上,轻轻的眨动后,不时会跌落下来,我在雪天是拒绝打伞的,因为那样是会煞掉风景的。
  在不远的街拐角处,围着一群人,不断飘摇的雪花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我快步的赶了过去,好心人正手忙脚乱的抬着一个中年男人往房檐底下挪动,听围观的人说,这位中年男子刚不小心摔了一下便不省人事了,我的心揪了起来,胆怯的连张望的勇气都没有了,很快很多人围了过去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还是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的双脚,一动不动的伸展在那里,黑色的鞋底上还有斑斑的雪痕与新鲜的褐色泥土,我想他一定是赶了较远的路?还是从附近的乡村过来的?脑子里一片混沌,突然有人喊着:“有医生吗?”“不要乱动,当心是脑出血”“快打120”……
  我从嘈杂的现场悄悄的退了出来,本不爱看热闹的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匆匆的告别重新投入纷飞的雪中,继续赶赴我的行程。
  几日的风雪过后,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天,暖暖的阳光融化了所有的积雪,空气中润泽而又清新,路过城市的广场,户外活动的人很多,突然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重重的摔倒了在我的身边,我赶忙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但已经来不及了,孩子已经应声跌倒了,我赶忙去抱孩子,但孩子的父亲却说:“没什么,他自己能起来的,还是让他自己爬起来吧”很快,那个孩子自己爬了起来,继续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孩子摔倒了,很快的会爬起来,而他?我的思绪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在前几天的风雪里,那个摔倒的中年男子听说再也没有起来,他是从十几里以外的乡村赶来,看天冷下雪了,来给城里读重点高中的儿子送棉被的。
  一个陌生的生命在雪地里悄然逝去了,同样是摔,但会有不同的结局,这是什么样因与果,这是谁的过与对,我会想起那位陌生人的足印,当然还有那新鲜的泥土,我还记得那学步孩童摔倒后重新爬起后的啼哭与坚持。
  轻轻的叹气,深深的呼吸,重新踏上那长长的街道,继续行走于这样的街市,去经历以后旅途中更多的风霜雪雨,去感动生命街景中更多的爱恨情愁。
  在小时候我有集邮的习惯,有时候收藏散落的碎片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我更愿意把记忆里的方寸视角呈现给文字,以温暖和慰藉流失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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