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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面对失去

2021-12-23抒情散文天堂草
入夜的静,使临屏的时间过得更加飞快,不觉中,已经是深夜。夜寒袭来,疲乏更甚。关了电脑,剪断依旧在飞扬的思绪,调整一下心境,是该准备休息的时候了。一手端起水杯,一手拿开杯盖,只见杯底那少得可怜的水还不够一口,也已经冰冷。倒杯热水,再去洗漱,回……
  入夜的静,使临屏的时间过得更加飞快,不觉中,已经是深夜。夜寒袭来,疲乏更甚。
  关了电脑,剪断依旧在飞扬的思绪,调整一下心境,是该准备休息的时候了。
  一手端起水杯,一手拿开杯盖,只见杯底那少得可怜的水还不够一口,也已经冰冷。
  倒杯热水,再去洗漱,回来水的温度正好能喝了。
  这样想着,两只手同时下落,注意力却转向了水壶。只听一连串的脆响中,杯盖在桌的边缘舞动着,跳跃了两下,就滑向了地面……
  又是一声脆响,比那舞动的声音大了很多倍。地面上,原本很好看的杯盖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或许依然是美的,却没有了功用和价值。
  整个过程,只是一两秒钟,或许还不到一秒钟吧,我就那样呆呆地看着——被那第一声脆响吸引着,又被那第二声脆响唤醒了心底的惋惜与懊恼。
  如果我脑子不溜号,如果我能及时伸出手去接一下,那个杯盖,依然是完整的,好看的,最重要的是,它有着我最需要的功用——盖在杯子上。
  把杯盖的残片收集起来,丢进垃圾筒的那一瞬间,万般的不舍。它陪伴我的日日夜夜,无法计数,它的美不再,还有,那杯子,也随着它的毁灭,变得残缺——形象上和功用上。那种不舍变成了恋旧般的疼痛,且一阵强似一阵,却怎么也还原不出那杯盖扣在杯子上的完美形象,似乎从来都没专注地好好欣赏过那份美。只知道那原是很好看的一个带盖的杯子,绝多的美感来自于那杯盖。
  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一位极爱瓷器的老者,用自行车的后座驮了个古董级的青花瓷的缸,正往前骑时,车后传来瓷器掉到地上的碎裂声。老者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骑。有人问老者,为什么不下车看看那打破的瓷器,难道一点都不心痛吗?老者笑道,打破了,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再看也无益,为之伤心就更不值了。
  这个非常经典的故事,看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喝一次所谓的“心灵的鸡汤”,然,只有此时,才品出其它的真滋味。
  面对无法挽回的逝去,无论我们努力过,还是静静地呆看着,把这个过程印进脑海后的感受,已经跟那个过程本身无关了。只是,最后的结果,能折射出人生阅历和品格修为的不同。
  冷静的回答都会很理智,真正面对时,却常常是智商被清空的状态。
  正如庄子面对亲人的离世能“鼓盆而歌”,我们常人,只是对着亡者撕心裂肺地哭嚎,饱尝长久不散的悲痛。这,也不只是圣贤者与普通人的区别与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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