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原创] 在新年的曙光里举起酒杯(征文)  

2020-12-14叙事散文陈元武
我举着酒杯,在新年到来的第一抹曙光里细细品啜着。霞光满地,酒在杯子里闪着琥珀色的光。她走了,像一阵风一样,悄悄地随着一夜的睡梦而去,我的2004年。在黎明之前的黑暗里,远方的铁路蜿蜒而来,而她却从另一个方向蜿蜒而去,像一阵黎明时分的清风。我
  我举着酒杯,在新年到来的第一抹曙光里细细品啜着。霞光满地,酒在杯子里闪着琥珀色的光。她走了,像一阵风一样,悄悄地随着一夜的睡梦而去,我的2004年。在黎明之前的黑暗里,远方的铁路蜿蜒而来,而她却从另一个方向蜿蜒而去,像一阵黎明时分的清风。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样的告别的话,而她在我未说出来之前已经悄然而去。我杯中的酒色在曙光里漾动,像美人的回眸一瞥,那是盈盈的泪光么?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子,而2004已经消逝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了,没有告别的话语。我举起的酒杯,来不及向她碰杯一下一饮而尽,而她已经消逝了。酒在我的杯子里漾动着,像一抹最为动人的曙红。   花园里的树已经落尽最后一片红叶,我看不清花朵在她离去之时的泪光,那是露珠么?
是谁在花园里私语?是草叶和梅花的蕾在对话么?我在她离去的花园里闻到一缕沁脾的花香,在我尚未看清她的背影之前,她已经从草叶上消逝了,梅花的蕾上凝着晶莹的露珠,或者,她还在那一树的梅蕾里,她的鸿光在露珠里闪烁着。我想挽住她的衣袖,却是怎样的一种痴想!   清晨中是什么鸟在欢叫着,像清泉一样,它的鸣声碰响了我的酒杯,花的芳香萦绕在我的杯沿。风从我的身旁悄悄闪过,草叶在颤动,露珠盈盈欲坠。我知道她就在我的身边,我想挽住她的衣裾,用她曳地的芳香染黑我新添的白发。让她的跫音碰响我的酒杯,让她的背影留在我的酒液中,而我却在她消逝之前沉沉醉去了。我泪光盈盈,能告诉我她消逝的方向么?我还能做些什么?用我的诗句煨开一树的梅花?让它的冷艳照亮她逝去的路。好吧,且歌且啸,借一截短笛,为她而歌,也为已经凋谢的365朵玫瑰吧。   饮尽这2004年消逝前的最后一杯酒,再斟上一杯,为这到来的一抹曙色而干。酒香四溢,在这清晨的曦微里,我眺望着黑夜尚未褪去的大地。宁静、安谧,就像母亲在产前的短暂平静。那一轮红日正在她的腹中蠕动着,即将喷薄而出。那一刻即将来临,起伏的山峦在急剧地喘息着,河水在加速流动,泛着未泯的星光以及那一抹粉红的曙色。森林在这一时刻骚动不安,黑暗中的大地,窃窃私语。那种巨大的力量在我的脚底下涌动着,大地在一阵阵地收缩,蠕动。   青云起兮,曙光将出。杯中酒已罄,热流在浑身窜动,我成为一块即将融化的金属,浑身沐着通红的曙光。2005年的第一枚红日正从地平线底下跃跃而起,如一颗跳动着的心脏,红得那么温馨,婴儿一般,细柔地泛出橙红的初色。   海潮起兮,一帆高挂,在越来越明亮的曙光里,苍茫大海,新的一页已经打开,船向大海深处驶去。鸽子们掠过黎明后的天空,穿过绚丽的霞光,在头顶掠过,拖着长长的哨音。   露珠晶莹,花园已经醒来。那一树梅花,在曙光里盈盈闪光。   杯沿镀上一层酽酽的曙红,我的酒杯已罄,酒香萦怀。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