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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一梦经年

2020-09-26叙事散文飞飞儿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个时刻这个地方的,左手边是梦,右手边还是。现实象梦,梦,也还是梦。坐在窗前,心也关在小小的四方空间里。快要入夏了。那梨花,去年开了这么多,今年也就败了这么多吧。那柳絮,却漫天满地泛滥着,让鼻子敏感,让这个季节的心也敏感。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个时刻这个地方的,左手边是梦,右手边还是。

现实象梦,梦,也还是梦。

坐在窗前,心也关在小小的四方空间里。

快要入夏了。那梨花,去年开了这么多,今年也就败了这么多吧。那柳絮,却漫天满地泛滥着,让鼻子敏感,让这个季节的心也敏感。

风吹过,院内圈住的那一蓬蓬柳絮起舞了,方向不定的样子,不知道是飘举还是坠落,有点象连阴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我发现了,只有站在楼上的台阶,以院内阒静的氛围为底色,有院内那株梨树的陪衬,用对面院顶那鸽笼作注脚,月亮才最美,可我有多久,没有站在这个台阶上,看过这么美的月亮?

入梦前,有风临窗,小鸟不时呢喃,在耳边低语的却是另一种声音,象经世的誓言,美丽却漂渺,一霎时,却远得变成墙上那幅字画,那粗黑的、张驰疏密的字变成了底色,那发黄的白纸,才是它真正的内容。

小小的浅睡后,有片刻奇异的清醒,梦中逼真的影象刺得心发痛,仔细追索,却难连贯成篇。只有作罢,等待梦境的再次召唤。

……

我不知道那个战场是哪个年代的,那冲在前面快要倒下的是不是我?在重重的竹制简册里,被虫蠹过的那一角,记录过什么?黄河边上,潇然站立吟咏着“逝者如斯夫”的哲人,他的眼睛穿透了几千年?而那翻滚的浊浪里,曾经飘流而过的我,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金霞满天时,对着那快要落下的太阳,为它的绝美淌下泪珠的那株草,它叫什么名字?

有时,我会回到幼时长大的村落里,土坯房依然破旧,随时可能在一场暴雨中倒塌,我躲在邻家的煤房里,期待着,却又害怕着被伙伴们找到,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村落安静得象是一座被遗弃许久的废墟。

很多个清晨醒来,我都很奇怪地感觉异常疲惫,梦中那无法追忆的生活使我象奔忙在两个空间的人,片刻不得休息。有时候我也奇怪:到底哪种生活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走在阳光下,我的心也会起舞。遮天的大树下,细碎的阳光那么慷慨,在每片叶子,每朵鲜花上都留下一点晶莹,一点点一点点地,连珠缀玉般,布成灿烂的迷局。我的心也会化,也会消,很快,我就被这美景完全迷住了。

梦,且留到该梦的时候去做吧。

(2009年5月6日)

[ 本帖最后由 飞飞儿 于 2009-5-7 12: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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