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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踏着时光的印记

2020-09-24抒情散文花落了无痕

踏着时光的印记——韩开春先生《时光印记》小忆陈瑛时间之于沉思和默想是完全没有束缚也没有界限的,在一分钟乃至一个小时内,我的思想与余绪的长度和厚度已远远超过了时间本身。韩开春先生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兄长,也不是我的师者。他在淮安,我在汴城
踏着时光的印记

——韩开春先生《时光印记》小忆
陈瑛
时间之于沉思和默想是完全没有束缚也没有界限的,在一分钟乃至一个小时内,我的思想与余绪的长度和厚度已远远超过了时间本身。

韩开春先生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兄长,也不是我的师者。他在淮安,我在汴城,两个城市可以说是毫无瓜葛。如果不是因为中财。

出于对文字的喜好,所以进出入于几个熟悉的文学网站之间。中财是朋友介绍的一个,而其间自有师者如云,作为新手上路的我多数只是默默的看客,偶尔小试拙笔,寥寥数语。然在这样的寥寥数语里,有一天我竟碰上了先生,算是一种浅浅的网缘。

基于共同的爱好,似乎彼此间更多一份亲切,不用太多语言,单从某种感官便能相互熟稔。这是对一个笔下折射着自我思想和智慧的精神至上者的喜爱之情,这种情感是足以精神振奋、心情愉悦的。振奋于先生的孜孜不倦、坚持不懈;愉悦于偶尔和先生交流时的睿智、机警与幽默。有一天,于先生签名档中得知先生正在出版自己的作品,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与欣羡之情。于是笑言:能否赠我一本?先生起初尚在校稿阶段,离出版还有时日,我也便有些略略遗憾。

不久之后,我便将此事忘却了。忘却的原因在于:先生不是我的挚友,除去他的文字,除去虚拟的、淡薄的网缘,我们只是路人而已。先生怎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况先生已颇有成就,那是我尚不能及的。我将满腔热忱置于种种揣测和臆想的冰寒之中,回归到平常的、现实的生活里。

然就在6月初,先生已硕果累累,这是显而易见的。《水边记忆》、《虫虫》、《陌上花开》相继问世,散文集《时光印记》也已成书在望。于是,我厚着脸皮先发制人:先生应我的赠书何在?先生终于应曰:汝不曾告地址,书焉能寄哉?于是我欣欣然告其邮编、地址,所求终得以偿。

先生寄出后即来信告知,我满心期待。但是三个礼拜之后,仍杳无音信。直至又过了三天,我在办完事情回到办公室,见一只牛皮纸袋信封赫然置于桌上,邮寄地址一栏显然是先生的手笔。一颗原本牵绊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尽管邮递姗姗来迟。

看到信封的刹那,我像个小孩子般欣喜,只是恰值上班时间,看着先生优雅流畅的字体,我轻轻的笑了。不想拆启,就那样执着信封看了许久,看看邮戳,瞅瞅日期,算算途中经历的时日,内心里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寻一把工具刀,沿边缘细细裁去,取出一本并不算薄的集子来。那便是《时光印记》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是他最新出版的。因为个人介绍里“已出书系”中并无《时光印记》的名字。我久久地端详着,并不急着去翻,去看目录。在那一方32K大小的封面左上角,印着清浅的几行文字,似喃喃絮语,又似娓娓道来的人生的感悟与哲理,如一只翩跹飞跃的蝴蝶,忽闪着,能将人带入到遥远的回忆里去。

纵观全书目录,大体可以分为以下几类,即动物、植物、乐器和人。而这些,又无不和人生的一个阶段紧密相联,那便是童年。童年,是人生最为难忘、也最为美好的一段时光。说它美好,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童稚、天真,无忧无虑,更为关键的,是它的不可重复性。人生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在返老还童尚无法实现之前,人们也同样无法两次拥有自己的童年。

先生的文字清新质朴,体制虽短,意蕴却很丰厚。在上述四大类中,有关响器一组应是我最先见到、也最为熟悉的篇章了。我曾就呜哇和埙提出质疑,以为二者是同一种东西。因为埙是我所见过并且熟识的,尽管不曾会吹。但结果却以我的失败而告终。先生引经据典,足见其知识的广博,让人不得不信服。我也由此而增长了别一种见识。我老家所在的地方没有芦苇,但柳树却是很常见。《柳笛》让我重温了童年折柳做哨的场景,那乐音犹在耳边。况先生将一段无果的爱情嫁于柳笛之上,用一段意犹未尽的文字作结,行文更是水到渠成,余音袅袅。相同手法的叙述在《呜哇》中亦可读到。尽管,事隔多年,但先生却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在此,不难看出先生成长的历程:没有身临其境的体悟与感知,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真切的味道来的。先生有一颗善感的、沉思的心,这在他很小的时候也就已经具备了。这些,亦都能从文字中感受到。

先生的叙述翔实、中肯,亲切自然,是自我成长的历程缩写,更是内心世界的外部展示。都说“文如其人”,然而在当下,‘文’与‘人’不相符的现象已经太多。但就先生的文字而言,善于从身边微小的事着手去写的,多半却都是最为真切,也最‘如其人’的了。比如《吹鸡》篇中写将妹妹的吹鸡也变成稀泥之事,我曾问先生:你有妹妹吗?答案是肯定的;再比如,《离离原上草》结尾一段,让我细细读了好几遍。就那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立刻勾勒出一副鲜活的画面来:一个沉思的、与众不同的孩子,一片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草原。‘乡村里的孩子,大部分就在原来的土地上生根,而总有那么几个,随着一场扶摇直上的飓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总有那么几个”,先生又何尝不是“那几个”中的一个呢?

童年在先生的笔下,是五光十色、丰富多彩的,新奇而不失恐惧,平常而又不乏神秘。先生笔触多情、细腻,同时又幽默而风趣。在“五毒”中,写对美女蛇的惧怕,写对‘壁虎游墙功’的痴迷和付诸行动后无果的结局,读来不禁哑然失笑,乐从中来。

我所住的房子隔壁,有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大热天里依然拿棍当枪,呼来喝去,玩的大汗淋漓。我煮粥筛豆子的时候,一个调皮点的会过来问:让我看看?我放低了盆去,便听他脆脆的声音说:怎么五颜六色的呀?我说:是呀,多好看哪。我切一只“天鹅蛋”(一种甜瓜的俗称),他见了说:怎么又吃白兰瓜呀?白兰瓜,多么好听的名字,而我,还不知道呢。心中窃喜。原本疲惫的心为之一振,竟然精神抖擞起来。那种无须以言语来表述的快乐,是只有用心去看、去听、去想、去记忆,才能感受得到的。而先生的文字,恰如其分地将这种久违的我们已经失去的东西表现了出来,触动了早已布满尘埃的、锈蚀的心弦。

这是先生得以成功的地方。以小见大,正是这种种细微的不被人所重视的小,却往往成就了人所难以舍掉的记忆和情怀。

书,一直在看。而想要写的文字,却未很快产出。内心里虽然想着为先生写点什么,但既然不曾会写真正的书评,那么,就随手写写对先生的记忆吧。也不枉日日带着集子上下班、心中挂念。喜欢自一个人的字里行间读他或者她的思想和情愫,“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大抵就是这种境界了。
赵恺先生序中说,“风过竹林,天籁之音。”自先生的集子,再看都梁文丛,其中韵味便可知一二了,只是,无从写出,亦无以言尽。暂且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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