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遥想当年哈

2020-09-24叙事散文明月松间照
遥想当年哈昨日看电视一节目,主持人诱导:多想自己快乐的事情,你就快乐了。我冥思细想,发现现在竟然少有幸福与欢乐,古人常言的人生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当下已经变得平常无所谓,久旱,人工降雨,社会是认钱不认
遥想当年哈
昨日看电视一节目,主持人诱导:多想自己快乐的事情,你就快乐了。我冥思细想,发现现在竟然少有幸福与欢乐,古人常言的人生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当下已经变得平常无所谓,久旱,人工降雨,社会是认钱不认人,钟点房满大街,高校扩招一提好几榜,有人对此总结出新的四大幸事,“生得好,活得长,病得少,死得快”。真是精辟哈!

有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态犹如行将就木的老者,无奈的早已被潮流out出局,听“忐忑”感觉演唱者是抽风发了神经病;看“江南stely”如观马戏小丑蹲裆蹦跳,物价飞涨,丑恶滋生,不投机钻营,自己的生活状况便堪忧,实在是亚历山大了。原以为头顶没有了三座大山的压迫,咸鱼翻身,可熟料想,面临家庭房贷,子女升学,父母医疗,失业下岗等等,三三得九,群山背负,愚公都哭了,“王屋”和“太行”只挖两座大山,还有希望,九座未必也,更何况,山神假装不知,天帝也不感动,一句话:有能耐自己整,没本事关我屁事。
怎么就想不起幸福快乐的事情呢?再捋捋,“你幸福吗?”——我麻木啦;“你快乐吗?”——哦,三十年前的啦!我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是多么幸福快乐的时光,潦草几段,权且“遥想当年哈”分享之。

1,过家家
过家家,吾扮父,暗接自己黄尿一泼,盛在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搪瓷杯中,并以长辈风范对扮儿子的“三驴子”说:孩子,大热的天,爸爸给你一杯啤酒解解暑。正儿八经的样子,诱骗他当啤酒佳酿一饮而尽。当看到他诧异口味,面带狐疑却有苦难言之状时,内心暗自窃喜,家长欲与权力得到极大满足。当老子如皇帝,能随心所欲实现目的,假慈悲,上手段。感觉幸福无比,真他妈的爽!

2,老鼠夹子 老鼠夹子是一种用铁丝制作的扑鼠器,又称“耗夹子”,通常放在老鼠经常出没处,加食物以诱之,待老鼠偷取时,踩到机关,夹子反弹将老鼠夹住。一日,小五将他哥新作的“耗夹子”拿来学校,吹其新款,灵敏度高,众人不信,我出一招试试,率众将此器浅埋校园同学必经处,上面置一角钱,躲暗处观察,好几个路过皆没发现,正失望时,地主家庭出身的“二黑”路过发现,他没有马上弯腰捡起,而是向四周环视一圈,看有没有人发现,然后用脚先踩住一角钱,突然间一股黄土腾起,耗夹子反弹夹住其脚,惊吓的二黑坐在地上,疼的嗷嗷哭。看其“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窃喜阴谋得逞,迅速鸟散,溜到校园墙外。“太厉害,不会把二黑脚夹坏吧?”我说,“地主都贪财,谁叫他见钱眼开,活该!”小五理论到。此事虽不是受害者,却在心里留下警觉,飞来之财取之千万要当心。

3,玩泥巴 撒尿和泥玩泥巴是男孩子童年的乐。我玩泥巴不用撒尿,一是水量有限,(另用当作啤酒了)二是不卫生。故乡夏季多雨,一日大雨后。门前泥土路水流成河。行人是深一脚浅一脚经过,看此,突想一恶作剧,与小伙伴一起在马路上挖一个两脚大的陷阱,里面灌满泥汤,上面用枝叶覆盖,然后假装若无其事,躲在一边窥视,期待一美女陷入后,乐其窘态。无奈路人稀少,半天没有中计者,失望间,一辆卡车疾驰而过,车轮正好压在陷阱上,哗啦一声,泥水飞溅我们满脸一身,衣服全弄脏。换上干净衣服再汇合,我意犹未尽,在要经过一棵大树下时,先到树下,用脚狠踹树干后,想迅速跑开,让树叶上的积雨倾落在随后经过的伙伴身上,但不巧,用力过猛,脚底打滑,自己一屁股摔坐树下,加上提前量也没掌握好,哗哗落下的雨水全部浇到我一个人身上,引得伙伴们齐声嘲笑,“活该,坏蛋的下场!”真是:害人害己,害人者不得好报,害人之心不可有呀,教训从此留下。



4,知牛马

小时候正是文革岁月,喜欢红旗舞动,外祖父为我做一面三角红旗,每每扛在肩上到处显摆招摇,一日父亲领过马路,正遇一马车,大马受红色刺激,飞踢而来,父亲一把拉我躲开,惊吓后不解问:为何踢我,父答:它不喜欢红旗。不喜欢红旗是反革命,——我说,父亲慈祥看着我说:畜生不懂这些的。年底去乡下二姨家过年,和大人们去场院看屠夫杀牛,一头老牛被捆绑架下,杀牛者把刀隐藏身后,动手前对牛先诵经,正怀疑老牛是否听得懂时,却发现牛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屠夫一段诵经后,突然亮刀刺向要害,此事留下印象深刻。牛马未必不知,马或许不懂革命,但牛却通人性,当面诵经说好话的,说不定背后藏一把要你命的刀。

5,枪杆子 学前常被父母送到乡下姨姥家住,从城市到农村,优越感很多,不光是衣服穿得好,世面也见的大,坐过大火车是炫耀的资本。但,仅此还不能融入农村小伙伴中,因为他们虽没有见过火车,但也知道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我除了外祖父给做的一面三角旗外,还有父亲给买的玩具冲锋枪,当大家推选谁当“司令”时,我一下子亮出了旗子和枪,这可是他们没有我有的硬件,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当上“司令”。真是快乐啊,每天我带领队伍,从家里开拔到田间地头,从河对岸发起冲锋,将胜利的旗帜插上生产队场院的草垛上。我任命军长、师长、旅长直到排长,我枪毙不听话的,以叛徒,逃兵的名义;当司令真牛,我可以独霸院门口的大杏树,爬上摘最好的吃,手下只能仰望,等我的犒赏。那段日子司令是当美啦,可却把胃吃坏了,胃里总反酸水。上小学,结束了司令的风光,由于相貌俊,唱歌好,成为文艺队的骨干。一次排演“我们是延安小八路”舞台剧,剧中有司号员,勤务员,通讯员,卫生员和警卫员等角色,为能出演最威风的警卫员,我耍起大牌,非警卫员不演。老师带有条件妥协说:只要你能借来逼真的,手把带红缨穗的匣子枪,就让你演。我跑到父亲所在的第一中学,向正在给学生排演全版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谭老师借来枪,如愿出演角色。此剧火啦,县里调演。市里汇演,还为柬埔寨的西哈努克亲王表演,成名人,献花,作报告,授奖,回想起真幸福;名利场,大牌,明星不过如此。后来学到老人家著名论断:“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恍然, 打人要有家伙什,实力才有话语权,风光一阵都是烟云散!
[ 本帖最后由 明月松间照 于 2013-1-8 09:57 编辑 ]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