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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异象

2020-09-24叙事散文萧艾

异象一他走了,去了成都,因为他的妻子在那里。在成都,他看见天空中有两条长龙。他想,那就是超现实世界。现在,他是另外一个人。一个退休教师。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他回忆起,有一天,蒲洪江对他说,你就是佛。真理在哪里?天知道。在中坝,有一天,诗人廖
异象 一 他走了,去了成都,因为他的妻子在那里。在成都,他看见天空中有两条长龙。他想,那就是超现实世界。现在,他是另外一个人。一个退休教师。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他回忆起,有一天,蒲洪江对他说,你就是佛。真理在哪里?天知道。在中坝,有一天,诗人廖亦武对他说,真理可能不存在。 他出现幻觉,有声音叫他找他的一个女同学。在另一个同学家里,他看见墙上写着四个字:无为而为。 他给某个大师编辑了一本书,可是出版社的人不给出,说吹得太神了。 他打这本书时,一直没有吃饭。 他之后到了北京,一直有幻觉。他进入一个文化公司,被辞退,那家公司要编一本书《中国养生保健词典》,叫他联系生产保健品的厂家。不久,有人叫滚蛋。 他买给前妻的保健品,前妻嫌太差劲。 前妻已经背叛他,和多个男人来往。于是,他和那个女人离了婚。 现在,她也在北京。 他与前妻办完离婚手续,感到心在痛。与她结婚时,他的心也痛。 他回到四川,进被关进监狱,原因是,他在读香港出的关于国家领导人的书。 十年后,他从监狱出来,已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工作也丢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打工,在建筑工地干杂活,一天也能挣200多块。 他时常回忆起过去发生的事情。在江油,他看见大日如来。 在成都,他看见火车站的房子上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地上有钉子线,四周全是幻象,他只想找个躲藏的地方。 家人建议他去精神病院看一看,他去住了一段时间,幻觉消失。 后来,他停止服药,有出现幻觉—— 他听见一个人叫他走,他看见两个女人的信号,成为一个光环,类似于佛背后的光。他心想,也许神要我走双休的道路。 二 后来的一天,他听见有人对他说:他是吕洞宾转世,某位大师是丘处机转世。他的第二任妻子是一棵树变的,而且,他看见,天安门上有一尊米勒佛。他上网查了一下,关于米勒有这样的描述—— 弥勒佛是贤劫第五尊佛,弥勒菩萨正于兜率天内院为诸天演说佛法。兜率天是欲界的第四层天,那里的一天是我们地球上的400年,其一年为十二个月,一月有三十天,兜率天人的寿命是四千岁。自今经五亿七千六百万年第十之灭劫,弥勒菩萨由兜率天内院下生人间。继绍释迦佛。于龙华树下以三会之说法,化了一切之人天也。 弥勒乃是将来的一尊福佛,他降世的那个时期,地球经过了许多变化,山河石壁,皆自消灭,多是平原,海水平静,土地肥沃,多有自然乐园。一年四季,风雨调顺,百花开放,万类和宜,产物丰收,果实甘美,并产天然粳米,没有糠皮,滋味香美,如果成熟,不炊可食,人食长寿,毫无疾苦。又无任何灾难,人心皆为大善,没有贪、嗔、痴、慢、疑······,更无杀、盗、淫、妄、酒······等一切不良的思想言行。人人皆知修习身、口、意三业清净的妙行,人心平等,不起分别,无有争执,相见欢悦,多以善言互相勉励,人行万善,无诸恶业,饮食无忧。其衣裳,不需人工纺织,地长天衣树,树上会生各式各样的细软衣裳,任人采取穿著;房屋宫殿,亦多以法化而成,地上没有少许污浊不净,人欲大小便溺,地厕自开,便后自合。地上多产各类宝物,随手可拾,人拾宝石于手中玩赏,会说:听说劫时(是指我们现在劫),人为财宝,互相伤害,系闭牢狱,受诸苦恼,如今此宝,如同瓦石,无人守护,真是一个清平世界。那时世界虽有若干小国,而只有一个大国统一,在此地球上,有宽广四百万里的大平原,四大海水,各据一方,有大都城,名鸡头城,东西五百里,南北二百八十里,土地平广,人民众多,街道整齐,空中有龙王名叫水光,夜雨香泽,昼则晴和。城中有罗刹众,名叫叶华,于深夜出现,为人类服务,除去秽恶,打扫清洁,又以香水遍洒于地,非常香净。龙神鬼类,都为人类工作,但绝对不须祭拜,那时世间已无迷信拜拜之事。天时地利,人民和顺,鬼神拥护,感生了一位转轮圣王出世。王名“儴佉”,京都就是鸡头城,对于人民百姓,以正法治化,有金轮宝、象宝、马宝、珠宝、玉女宝、典兵臣宝、守藏臣宝等,以镇此世界,不用刀杖,自然靡伏,极其自由,逍遥自在,平等安乐。 过去,他读过书,知道米勒将来会降临人间。 然后,在河口,他看见一个小圆镜里有一个人,他听到声音: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皈依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把气功书社弄到手。 过去,他想过,为某位大师办一个气功书社,没有办成。 于是,他又进了精神病院。他看见一幅幻象:他是麻烦大士,在故乡的寺庙旁,他看见大象,后来,他明白,大师叫他做大象。 他又看见,一个老道士模样的人回到故乡,念佛。 幻觉中的声音叫他把坟墓设在圆山子。 于是,他坚持服药。 一旦停药,就会出现幻觉—— 在北京旅游时,他看见天安门上有一尊弥勒佛,他想,可能有人叫他学唯物主义,同时学佛。他又推测,可能国家受米勒保佑。他又看见一个人像,说他身上有500化佛。他赶紧吃药。药物镇压幻觉。 他不知道自己是有病,还是老师在教他。因为,他过去练过一位气功师的功法。他想,也许,自己走火入魔了,也许,自己病了,都一样。 三 他查了网上,关于精神病有这样的记载—— 首先,需要明确一点,精神病人是一种以精神无能,行为异常为主要特征的疾病,无论采取任何办法,精神病人始终无民事能力,也就无法成家立业,越来越多的研究认为,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是出生前与生俱来的疾病,是遗传因子(基因)发生了改变而引起的神经疾病,遗传因子为什么会发生改变,有研究认为可能是受精卵着床至形成脊椎时严重缺乏营养所致。 由于先天多基因发生改变而引的丘脑、大脑功能紊乱及病变而发生的感觉、记忆、思维、感情、行为等方面表现异常的疾病。所以药物只能治标不能治根,药物根治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疾病的主帅是基因。 【症状】精神病是由于多基因缺失或重叠而引起的丘脑、大脑功能的紊乱,而导致患者在感知、思维、情感和行为等方面出现异常。常见的精神病有多种类型,如精神分裂症、抑郁症、情感性精神障碍、脑器质性精神障碍等。不同类型的精神病具有不同的临床表现。 精神病多在青壮年时期显病,有的间歇发作,有的持续进展,并且逐渐趋于慢性化,致残率高,难以完成对家庭和社会应担负的责任。但是,如果早期发现、及时就医,患者可以在药物的辅助下,能勉强地生活、学习与工作。 《精神卫生法》立法工作的学者卓小勤先生说:所谓“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其实是人们认识上的一个误区,法律并没有这样规定。根据刑法第18条规定,精神病人只有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时实施的行为,才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精神病人在非发病的状态下,打人杀人同样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致病因素有多方面:大多数的精神病人是出生缺陷和先天遗传、个性特征及体质因素、器质因素是其中一少部分。 于是,他只有服药。不能停。 他想起几个精神病人,尼采就是精神病。画家:梵高也是精神病人。 他坚持服药。在单位,他请假,来到上海,跟随妻子在上海打工。打工十年,回到故乡,安度晚年。 他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自从出现幻觉,他的人生就改变了。下岗,离婚。之后出去打工,跟随第二个妻子远漂上海。 可以说,精神病,改变了他的人生。 33岁以前,他被从一所学校赶到另一所学校,调动不成,做生意也不成。于是,他疯了。 进了三次医院。医生说,他是基因出了问题。无论如何,他病了。病得不清,得终身服药。 回到故乡,他再也不想出去了。他等待进入死亡。他的一生出现在他的头脑中,像电影。 他听见幻觉中的声音,说他有3000年的法力,又说,他是吕洞宾转世。 四 他查了一下,关于吕洞宾,有这样的资料—— 吕洞宾,原名吕岩,山西芮城人。一般说法,都称吕洞宾是唐朝礼部侍郎吕渭的孙子(注:其祖父吕渭生于公元734年,所以本段存在严重错误),其父吕让曾任海州刺史。他本名绍先,唐太宗贞观二十年(公元646)四月十四日巳时,出生于河中府永乐县(今山西芮城)。自幼好读,淹博百家,但三举进士不第。武则天天授二年(公元691),年已四十六岁的吕绍先又去长安应考,在酒肆中遇见上天仙使钟离权。钟离权让他做了一个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封妻荫子的美梦,醒后方知功名利禄均为梦幻,遂大彻大悟,拜钟离权为师,赴终南山中修道,改名喦,字洞宾。其后遍游山水,传道度人,五十三岁归宗庐山,六十四岁上朝元始、玉皇,赐号纯阳子。 唐宋以来,他与铁拐李、汉钟离、蓝采和、张果老、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并称为“八洞神仙”。在山西民间信仰中,他是八仙中最著名、民间传说最多的一位。[1]吕洞宾,原名吕岩,故乡在河中府永乐镇(今山西芮城县,现芮城县有纪念吕洞宾的道观-永乐宫)。他出生于世代官宦之家, 祖辈都做过隋唐官吏,吕洞宾自幼熟读经史,有人说他曾在唐宝历元年(公元825年)中了进士,当过地方官吏。[1]后来,他因厌倦兵起民变的混乱时世,抛弃人间功名富贵,和妻子一起来到中条山上的九峰山修行。他和妻子各居一洞,相对可望,遂改名为吕洞宾;“吕”,指他们夫妇两口,两口为吕;“洞”,是居住的山洞;“宾”,即告诉人们自己是山洞里的宾客。他的道号为纯阳子。他在弃官出走之前广施恩惠,将万贯家产散发给贫民,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民间传说他在修炼过程中,巧遇仙人钟离权,拜之为师。修仙成功之后,下山云游四方,为百姓解除疾病,从不要任何报酬。吕洞宾一生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深得百姓敬仰。他飞升后,家乡百姓为他修建了“吕公祠”,以示纪念。到了金代,因吕洞宾信奉道教,于是将“祠”改成了“观”。元朝初年,忽必烈知道吕洞宾信奉的道教在群众中颇为流传,就想利用宗教和吕洞宾的声望巩固自己的统治,派国师丘处机管领道教,拆毁“吕公观”,大兴土木,修建了“永乐宫”。从修建大殿到绘完几座殿堂的壁画,历时110年,几乎与整个元朝共始终。 吕洞宾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物,而在民间长期流传中,却象雪球的滚动一般,故事愈来愈加丰富,成为一个箭垛式的传说人物。民间流传的吕洞宾传说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儒、道、佛三教交融。吕洞宾修习方术,得道成仙,这是道教出世思想。他成仙之后则要“度尽天下众生”,这又体现了儒家“兼济天下”的入世思想。而那长生于人世、乐于施舍的所作所为,又是佛教思想的反映。从吕洞宾传说中可看到山西民间信仰中三教文化融合的痕迹。二是不断增加世俗化内容,如吕洞宾时常出现于酒楼、茶馆、饭铺等吃吃喝喝,走后留下仙迹。他放荡形骸,不拘小节,好酒能诗爱女色,所谓“酒色财气吕洞宾”,所谓“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白牡丹为当时名妓),都为人们所熟知,这些世俗生活内容,使吕洞宾这位仙人更富有人情味,赢得了百姓喜爱。三是与文人传说相结合。吕洞宾修行出走之前的儒者经历,以及他饮酒、赋诗,追求山林的情趣,更适应了中下层文人口味。在明末抗清战争中,传说他曾经搭救过在海上险些遇难的大明兵部尚书袁可立的兵船,所以道教在整个满清时期一直得不到弘扬发展。在故事流传过程中,附合了许多文人传说因素,使他同时成为失意知识分子的神仙代表。吕洞宾传说的这些特点是在长期流传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是多种文化现象的积淀,使得这类传说的研究意义更为深远。南宋初人吴曾所撰的《能改斋漫录》卷十八中,记有吕祖自传。据说吕洞宾曾自言:“世言吾飞剑取人头,吾甚哂之。实有三剑,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 幻觉中的声音告诉他,他是=有8000个徒弟。说,他是某个气功师的大弟子。他知道,这是幻觉妄想。 他只得坚持服药。 在故乡,他安度晚年。终于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他想。 他的一生出现在他的心里——少年求学。在学校呆了一段时间,出去远漂。到成都,上海,北京。然后,回到故乡。 佛说,有三世因果。有宿命之说。基督教认为,人的生活,是上帝安排的。他的一生,说不上幸运,也说不上不幸。他就是普通人。 他想,他出现幻觉,是练功走火入魔,是他迷信宗教的结果。在北京,他看见一个人影,仿佛某气功师,他说,他就是上帝。 到底是大师在教他,还是疾病,这个问题,他到死都不知道。 五 在山村。他和第二个妻子一起生活。上帝夺走了他的第一个妻子,又给他送来一个妻子。第二个妻子是一个农民,只有小学文化。她的家就在他的单位的附近。经人介绍,他们认识了。组合成一个家庭。他有一个儿子,妻子又带来两个儿子,他的负担很重。两个人打工,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 现在,他们隐居山村。他回忆起他的童年,童年的月光。在仓库,他和一群小伙伴在月光下的草垛上跳跃,那时候,他多么欢乐,没有烦恼。自从他长大后,就不幸了。 他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受尽折磨,最终选择分手。 第二个女朋友在过去的母校进修,爱上了他的老师。这枚果子,他只有吃。 之后,就是疾病。他进过派出所。 一次是在成都,被几个保安打了,在青羊区派出所关了一晚上。在北京西客站,他也被关了一晚上,还是一个诗歌朋友把他取出来的。 算命书上说,他中途多波折,是真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他记得,在一列去往北京的火车上,一个书贩子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光得病。 现在,他走在人生的结尾,只想过清净日子。 一切都过去了,往日的争斗,往日的耻辱,哀愁。 老年,就是享清福。 几个孩子都在工作,他们再也不用操心了。75岁,他去世了,依照他的遗嘱,他的坟墓,在山上。 他的妻子死后,也和他合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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