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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一个属于黑暗的孩子的一切

2021-12-29叙事散文颓风
他说:你像一只荆棘鸟。我不承认。我没有它那么勇敢,用一生去追求一瞬间的幸福,尽管幸福是痛苦的,但它还是用最动听的声音将幸福歌颂。我只能在黑夜中沉溺,成为不会发光的萤火虫,独自哀伤,隐藏在更黑暗的角落。黑夜让你想到什么?寂寞,孤独,还是鬼怪?……
  他说:你像一只荆棘鸟。   我不承认。
 
  我没有它那么勇敢,用一生去追求一瞬间的幸福,尽管幸福是痛苦的,但它还是用最动听的声音将幸福歌颂。   我只能在黑夜中沉溺,成为不会发光的萤火虫,独自哀伤,隐藏在更黑暗的角落。   黑夜让你想到什么?寂寞,孤独,还是鬼怪?   我喜欢在黑夜中独处,喜欢一个人站在夜晚校园空荡荡的操场上不顾周围情侣们诧异的目光狂奔亦或呐喊,喜欢在凌晨的夜里恍恍惚惚地与风共舞,喜欢坐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点起一支烟构思一篇颓废的文字。
 
  我不属于白昼,我不是被阳光照耀的孩子。或许以前是,但是现在,我害怕,害怕紧紧包裹着的伪装被阳光剥落后,只剩下一个空壳。
  他说:其实你不是喜欢黑暗,而是恐惧,你害怕所有的一切,因为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存在,所以假装喜欢。
假装……我冷漠的笑着,原来伪装还是会被识破的,藏不住,也放不下。   可是尽管我那面具里盈满的泪水已经让我窒息,我还是不能摘下,我不能不防备这个世界里残酷的现实,我期望及早结束生命但不是由别人来结束。   其实,我也希望我可以一直在阳光下微笑着,永远留在最单纯的那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哀伤,没有离别,没有撕扯着血肉的面具,没有欺骗,也不需要不断的回忆。
  他说:我是个血腥的女子。
 
  我承认。   常常在夜里划开自己的皮肤,想看看自己身上到底流着什么颜色的血液,会是鲜红的,还是令人畏惧的黑。
因为我会用一生去追寻死亡的脚步却不能靠近,只能独自浸溺在黑暗中感受流血的快感,哀悼我的此生,一切美好的回忆,不过是遗照上雪白的缎带。   唯一的娱乐是音乐与电影。那是属于我的黑暗中的歌者与舞者,因为它们我感到安心。没有虚伪的话,没有牵强的笑,没有沉重的面具。我在我的世界里冷漠的笑,孤单的舞,寂寞的唱,不用为了谁丢了自己。   所以向往死亡,但始终无法放下肩上的担子拂袖而去,身上承受太多的别人的期望,我不忍心。因此我选择还活着。为了别人。
当连拥抱黑暗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时候,我想我会奔向死亡。
  我问他:看到过血的颜色吗?想看吗?咬破你的唇,或者跌一跤,或者用刀片在手上划一刀,你会看到红,但是自杀者的红,渗着绝望的暗黑。
  我告诉他:当我看到自己的手在流血,我没有感觉到温度,只有一种透心的冰凉。难怪他会说我是冷血动物,原来不单单是体表的温度,还有我身体里流淌的血。   从《大逃杀》到《X》,从《春光乍泄》到《绝爱》,不管是电影还是漫画,我喜欢看到那在静谧中流淌的可见或不可见的血与感受弥漫的血的味道,渗透着人性的残酷与爱情的无助。
  我是这样,也只能这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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