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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走过秋天

2021-12-23叙事散文乔思语
秋意渐浓,因为常呆在这近于江南的校园里,看着满园四季常青的花木,并没有真切的感觉到秋的来临。就是前天晚上在狮河柳岸漫步,也没有十分的感受。只是水面上漾起的层层水雾,经风一吹,呼吸中仿佛才有了些许秋的味道。为了寻找秋的痕迹,感受一下季节的更迭……
 秋意渐浓,因为常呆在这近于江南的校园里,看着满园四季常青的花木,并没有真切的感觉到秋的来临。就是前天晚上在狮河柳岸漫步,也没有十分的感受。只是水面上漾起的层层水雾,经风一吹,呼吸中仿佛才有了些许秋的味道。

  为了寻找秋的痕迹,感受一下季节的更迭,今晚特意约了两人,出校门向西,有意地拣些秋易于着色的地方走。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点点斑驳的暗影。路上行人寥寥,既便是同行的几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讲,好像是这秋天给了人人无尽的难于人言的心事。   杨树对于秋的敏感程度较之于柳应该强些,每株树下都撒落了一地或黄或灰的枯叶。春的那种勃发与嫩绿,夏的炽烈与蓊郁,都全然不见了。古人云:一叶知秋。想来,这满地的落叶更应该将秋意浓染吧。我们的脚步放得很轻很散,每一脚都能踩到秋叶殒落的躯体,仿佛即而便可听到声声于生命枯荣无奈的叹息。

  从路旁黄枯的草丛中不时地传出瑟瑟的虫鸣,这些秋的精灵们,兴许是在向因困于一隅而未能察觉中秋将至的人们传达秋的讯息呢。借助昏黄的路灯,不时也可看到些许诸如:蛐蛐儿,蝼蛄一类的小虫子跃出草丛,在灯光散布的路面上或蹦或爬。

  不觉间便走到了有着十二生肖雕塑的路边花园。左首为猪,至尾为鼠,显然自西至东为倒序。我在每一生肖前都逗留了一会儿,间或忍不住还会用手去抚弄几下。见到这些记载生命年轮的事物,同行不免有突发感慨者:一个人在它们面前走不上几遭。说的倒也不错,人的一生都是在这些生肖的不断轮回中被岁月蚀掉了。一生的时间来不及细想,眨眼就没了,更何况仅占生命若干分之一的瑰丽的青春呢。怪不得林妹妹闻言“只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便不觉心痛神驰眼中落泪。

  返还时,见到路边草坪,突发奇想要与之亲近亲近,仰身便躺了下去。本想偷听一下草儿对这拥有落叶的季节道些什么,不想天晚露重,透过衣服,一股凉意便浸进了身子。起身傻想,这些露珠儿会不会是草儿感怀时遗落的眼泪呢?

  至此心中便涌起了无尽的酸楚。秋的确太易于撩拔人的情绪了。但我却并不讨厌被这淡淡的愁绪所笼罩的感觉,甚至还有点儿喜欢。来这儿寻找秋的痕迹,不就是为了让内心沾染一点浅浅的伤怀吗?我想同行的两人未必没有与我相同的思绪,从他们散漫的脚步,从他们多时的沉默到突发的一声长啸,可以猜知。

  将近学校的时候,一人望着大半圆的月亮,说道:“不几天便是中秋了,今年又不能与家人相聚了。”“到时候打个电话吧往家”一人接着说。提到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它很容易阻塞人的思想表达,满腹的心里话,借助它便说不了几句,匆忙的一声“再见”便又将彼此想念的人置于了不同的地方。也许是它给不了人思考组织语言的时间吧,我想。“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同行人不约而同的喊声,在这寂静的秋夜里显得分外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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