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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唱首歌来,瓦罐听

2021-12-23叙事散文一水玲珑
文/一水玲珑街角的店铺,满屋的瓦罐,一把吉它。夕阳淡淡的光影洒下来,他,就坐在光影里,专注地弹着吉它。一首曲子,或是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唱着一首歌。他的店不大,是街角不起眼的店铺。专卖瓦罐、及瓦盆、汤褒等物什。位置偏静,连个醒目的招牌都没有。……
                文/一水玲珑
    
    街角的店铺,满屋的瓦罐,一把吉它。夕阳淡淡的光影洒下来,他,就坐在光影里,专注地弹着吉它。一首曲子,或是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唱着一首歌。     他的店不大,是街角不起眼的店铺。专卖瓦罐、及瓦盆、汤褒等物什。位置偏静,连个醒目的招牌都没有。倒是门口摆放的一排排瓦罐,能主动邀请主顾的光临。朱红或黑青色的瓦罐,泥土的温润底子,粗放如面盆,精小如水杯。在稻草的层层包裹中,泛着凉凉的光韵。瓦罐的样式,也普通,都是家常厨房用的。十元,几十元不等。比不上“家乐福”超市里的高档汤罐,紫砂,或细瓷的质地。每只,都要上百元。所以,倒也有街坊四临的老主顾捧场。生意清淡的时候,他就坐在店门口,抱着一把吉它,有些寂寞地唱歌。     他是否寂寞,我不能确定。每日下班,我踏着夕阳的光影归家,都要经过他的店。路上往来的人们,如倦鸟归巢一般,急惶惶地往家赶。似乎并没有谁用心听他的弹唱。似乎他也不理会这些。他抱着吉它,保持一个姿势坐在瓦罐中间。专注而执着地弹唱,曲子日日不息。     裹在人群,车流中,我的脚步也是匆忙的。忙碌一天了,燥热疲倦。走出沉闷的办公室,多想深呼吸。迎面吹来一阵风。风里,就吹来他的曲子。那天,他弹唱着许巍的《蓝莲花》,温暖、深情的歌声,一下子吸引了我。我的脚步放慢,缓缓地走到他的店面。索性就倚着一棵树站定,如梭的车流,人流在我的背后穿行。我不理会,亦不感到吵闹。经过无数次他的小店,听过无数次他的吉它,这一次,我最认真地聆听。“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歌声感性,低沉,裹在汹涌奔放的吉它旋律中,收放自如。他特别的嗓音,用了心,把一首《蓝莲花》,演绎得深情而苍桑。在喧闹的街口,内心深处的某些悸动,仿佛穿过尘世的雾霭,一下子清澈明静。天蓝高远,心静清明。关于向往,关于理想,关于内心深处那个渴望的自我,像一朵蓝莲花,苏醒而蓬勃。     他抬头的间隙,我看到一张年轻而瘦俏的脸。一缕苍桑的神态,浮在脸上,分明写着不羁和不俗。是青春的理想,是热爱的执着,还有对尘世生活的淡漠。     在他的歌声里,我忍不住走进他的店里。在一堆瓦罐中,我抚了这只,摸摸那只。我想,相比别家的,这些只瓦罐,应是幸运而快乐的吧。它们日日与歌声相伴,不寂寞。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大多人寂寞。无人关注,无人喝彩,一如他的音乐,一如我的写作。但谁又能阻挡,内心深处的蓬勃和快乐?
    
    最后,我挑了一只朱红的汤煲。小小的,我捧着这一只汤煲归家。觉得快乐而温暖。我期望着,日日煲着汤来唱着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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