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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害怕回家

2021-12-23叙事散文杨读俊
害怕回家一曲《常回家看看》,让回家成了一股热潮。听着那动听的歌谣,我也有想回家的冲动,可是,我却又害怕回家。或许因为年少外出求学,早已习惯了离开家的生活。家,本就穷困而窘迫,故而我对家的依恋并不狠。偶尔想家的时候,即是我没钱的时候。大学毕业……
            害怕回家
  一曲《常回家看看》,让回家成了一股热潮。听着那动听的歌谣,我也有想回家的冲动,可是,我却又害怕回家。
  或许因为年少外出求学,早已习惯了离开家的生活。家,本就穷困而窘迫,故而我对家的依恋并不狠。偶尔想家的时候,即是我没钱的时候。大学毕业后,我选择了离家出走,在异地谋生,从事的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
  刚工作的几年,孤身一人,家是我在假期时心灵之舟必然停泊的港湾,即使我怕敢面对家的贫穷落后。毕竟,有母亲在的地方,就有家,虽不富有但温馨。几年后,孤单的我也由一变二,由二生三,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回家的次数渐少。黄金周,人车拥堵,不想外出;暑期,天气太热,懒得动弹。尤为重要的是,每回一次家,我得花费千元左右,对于像我这样一人干活,将养全家的低收入者,无疑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所以,多少年来,我几乎是每年过年前回家一次,且来去匆匆。在别人眼里,我无疑是不孝的。
  现在,我的兄弟姐妹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母亲独居一处。家庭条件都有了很大的改观,每次回家,除了早上不喝酒,中晚餐都得海喝猛吃,兄弟姐妹家轮番吃喝。当然,第一顿饭必须在母亲处吃。母亲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走上好几里路,上街买点菜。为此,我也劝说过母亲,但母亲就是不听,每次回去都是如此。母亲虽只有60多岁,但由于身体过于肥胖臃肿,经常双腿疼痛,走路吃力而气喘,回来后就忙烧饭,我连想帮忙的机会都没有,使得我的内心充满沉重的负罪感。一次我气得抱怨母亲,自家的小孩回来,有什么就吃什么,何必那么费事!母亲悠悠地说,你回来的次数不多,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回来也算做客了,做妈妈的总得烧几个菜吧!唉,现在你有一个妈妈在,你每年还回来一两次,要是你妈妈不在了,还不知你几年才能回来一次。母亲的话,让我心中充满酸甜苦辣的滋味,而母亲的每一句话又如投枪和匕首刺进我的心窝,我无话可说,我又能说什么呢?母亲的话不无道理。
  虽说回家,可家人的盛情已让我没有了家的感觉,我已经做了我家里的客人。
  “年年跃马长安市,客心似家家似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诗,反复吟咏,总是感慨万千,说真的,我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但是,只要有母亲在的地方,就有家。我是想回家又怕敢回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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