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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高椅古村散章(5-8)

2021-12-23叙事散文官舟寨

5、红黑鱼池荷叶下的青蛙把月光叫得有些羞涩。轻纱滤过似的清辉把荷花弄得有些着迷,有风没风都有点飘。
荷香在扇子上跳跃。公子们轻轻吟出的诗,叫蛙鸣有了之乎者也的尾音。这边养金鱼,叫红鱼池;那边养鲤鱼,叫黑鱼池。红鱼做的是花样游泳,黑鱼做的是……
5、红黑鱼池   荷叶下的青蛙把月光叫得有些羞涩。   轻纱滤过似的清辉把荷花弄得有些着迷,有风没风都有点飘。
荷香在扇子上跳跃。   公子们轻轻吟出的诗,叫蛙鸣有了之乎者也的尾音。   这边养金鱼,叫红鱼池;那边养鲤鱼,叫黑鱼池。红鱼做的是花样游泳,黑鱼做的是跳龙门。它们使用的配乐是闺房里飘出的侗歌。   两口塘,两只眼睛,眨动着古村的灵光。   专家说了六个字:休闲,消防,静水。   几百年后,我来拍倒影。老房子、蓝天、白云和游人在镜头里,咏诗的公子不见了。我细细寻找,只找到一些诗词联赋。 6、月光楼   这个夜里反正有人喝醉。   不是这座楼,就是诗人,抑或月亮。   醉眼一眨动,侗寨的夜色就有些晕,天上的星子便在楼前的池里摇晃。   那些诗的每个字,都是从米酒里捞上来的。几百年了,诗挥发了,所剩无几。酒气还在,楼还没醒过来。   设计和建造这座楼的人,是醉酒的浪漫诗人中的一个。
中式建筑嵌入欧式窗户。那圆拱的形式,也可能只是他们的眼睛,至今还在张望。   那年特大洪灾,突发过度的浪漫,淹上古村,也想登上月光楼去吟几句诗。月光楼坚决不让,洪水只得羞愧而退,1.5米以下污迹斑斑。什么狗屁诗呢! 7、马头墙   明代的马,清代的马。   这么多马昂着头,还在奔跑。   硝烟已经散去,将士已被尘封,它们还在奔跑,昂着头。
是寨子收留了它们。   它们不敢打破寨子的宁静,喑哑了嘶鸣,却保持了作战的习惯:列队,昂首,奔跑。   听到了远处的风,夹杂着熟悉的声音,那不是一般的风。 8、醉月楼   月月光,照四方   照着大姐洗衣裳   洗得白,浆得白   打扮哥哥进学堂……   姐妹要洗衣服,姐妹也要进学堂。这样想着的时候,月亮就有些心慌。   醉月楼先是用哥哥们的诗醺醉了那些月光,后来等姐妹在河边搓白了月光,就改成女子学馆。
那是宣统初年的事了。   女子的朗诵染着月色,清新、悠远、柔润。   女子的朗诵撒进月色,月色一直晃,直到现在传染给我。   这只是一座低矮的破烂房子,为何藏着如此故事?   我的头还是有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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