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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窗 外 有 棵 白 杨 树 一方伊人

2020-09-17叙事散文kcwlyhz
窗 外 有 棵 白 杨 树
伊 焕 章办公室窗外,耸立着一棵高大的白杨树。是那种北方长见的钻天杨,差不多有一搂粗,树皮泛白,出现许多裂斑,仿佛长出许多只眼睛,树枝密集而不零乱,直指云天。每当盛夏来临,它那无数片绿油油的叶子铺盖成一大片荫翳,

窗 外 有 棵 白 杨 树 伊 焕 章 办公室窗外,耸立着一棵高大的白杨树。是那种北方长见的钻天杨,差不多有一搂粗,树皮泛白,出现许多裂斑,仿佛长出许多只眼睛,树枝密集而不零乱,直指云天。 每当盛夏来临,它那无数片绿油油的叶子铺盖成一大片荫翳,正好遮住我办公室的窗户,办公室里充溢着浓浓的荫凉。强烈灼人的阳光无法射进它的绿荫,使我免受烈日灼烤,心里充满凉丝丝的感觉。于是,我对这棵白杨树产生了爱慕之情,朝夕相处,上班时几乎形影不离。每当我读报写字时间长了眼睛疲劳精神倦怠时,总要望一会儿这棵白杨树,细读它的主干、枝叉和绿叶,一一映入我的眼帘,一股股柔情蜜意融入我的心田,身躯得以舒展,种种疲惫顿消,神清目爽。
当阳光失去热度,时值深秋,这棵白杨树好像知道办公室不需要绿荫庇护,它那一片片绿过漫长夏天的绿叶变黄了。一片一片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地上,被西北风旋转着,不知飘落何方,或化入泥土,或供勤俭的人引火取暖。这时,白杨树杈显得光秃秃的失去了夏日的风采,可是,它没有悲伤,没有颓唐。尽管西北风怒吼大作,猛烈摇撼撕扯着它那高大的身躯,它绝不会东倒西歪。怀着宁折不弯宁死不屈的精神迎击着疯狂强劲的西北风,傲然挺立,耐心等待冬去春来。白杨树之所以迎风挺立不倒,全靠它那深深扎进土地深处发达的根系。
世界上的事物是复杂多变的,有时未必诠释清楚。就拿窗外这棵白杨树来说吧,我虽然在这个办公室工作十几年,天天面对这棵白杨树,但是不知道何年何月何人栽下,当然也不知道它的树龄。正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许多事情有一利亦有一弊。白杨树为办公室里的人们遮阳庇荫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一遇阴天室内光线不足时,就会感觉到这棵白杨树挡住了过多的光线,室内变暗,不太适宜办公。由于这棵白杨树枝杈过于繁密,往外眺望蓝天白云,只能从缝隙中看到一点点。常年挡住你想往窗外眺望的视线,使你有一种封闭压抑的感觉。虽然如此,但我并不厌烦它,毕竟多年享受过它的恩泽和风韵。
突然有一天,在油锯的刺耳叫声中,窗外那棵高大的白杨树轰然倒下了,永远地倒下去了!虽然眼前豁然一亮,但是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慨挥之不去,塞于心间。那浓浓的绿荫呢?那高大的身躯呢?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们永别了。再也欣赏不到它的神韵意趣了。谁再为我们献上一片绿荫?谁能与西北风抗衡?谁能为我们施放氧气净化空气?谁也代替不了独具一格的白杨树。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存在时不觉得有什么宝贵,甚至还会挑剔它,一旦失去了,方显出可贵之处,但已无法挽回。窗外那棵白杨树啊!你在哪里?喜你悲你,没完没了的情结,我永远也解不开了。
我多么想在风和日丽时栽上一棵与那棵相同的白杨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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