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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山路触景

2021-12-23叙事散文叶浅韵
喜欢每一个周末,可以慵懒地躺在床上梦想着幸福的一切,嘴角露出美美的笑。只是孩子习惯了早起,总是要醒来后就开始大声的呼唤着我,向我撒娇耍赖,折腾到我也跟着他起床为止。明媚的阳光遮去了冬日无数的寒冷,我想起了西山那些松树来,已很久没去看望它们了……
  喜欢每一个周末,可以慵懒地躺在床上梦想着幸福的一切,嘴角露出美美的笑。只是孩子习惯了早起,总是要醒来后就开始大声的呼唤着我,向我撒娇耍赖,折腾到我也跟着他起床为止。明媚的阳光遮去了冬日无数的寒冷,我想起了西山那些松树来,已很久没去看望它们了。
  孩子一路欢歌,唱着老师新教的歌谣。山上的植物们大多冬眠了,无力的萧条,只有松树还是挺拔的样子。曾在一度时期爱极了这些松树,我认为它们不仅宣扬着品格,还代表着自由,那些繁茂的枝叶伸进云里,任由风的抚摸,诉说着无限情韵。松树上的松针已渐渐落下,偶尔有农民在山上拾掇着,孩子跑过去与他们攀谈,叫“外公”的声音让农民伯伯的脸上笑得象往日的杜鹃花那样。
  我穿着棉袄,一路走来已很热,顺手脱了丢在老公的手里,老公生怕我着凉,追着我穿棉袄的样子可爱极了。只有这样的时刻,我才能体会到他脉脉的温情。平日在心里总是责怪他熟视无睹,不肯对我说些绵绵软语,以至让我的心很寂寥。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追逐着梦想,我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后,不想往前一步,生怕我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喜欢有梦想的人,那样会让我的生活充满了期待,不至让我的生命变成一口枯井,了无生机。我便乐于为此而奉献着,以一个小女人的柔情去体谅着他,把心中有时的落寞寄于文字。
  他拉着我的手在山上奔跑,孩子在后面追着。孩子很高兴,说:“爸爸妈妈,这样就好了嘛,要永远相亲相爱的”。相亲相爱,这四个字用得多好啊,我鼻子一酸,眼泪快要掉下来。这就是孩子所要的幸福吧,看似简单的幸福,可我不知道能否坚持走完,心里有种悲观的气息在弥漫着。在不可预知的未来里,我不敢承诺什么,但愿意为人生里一切可能的完整去努力。
  孩子昨晚执意要帮家里的每一个人洗脚,最后我让他给外婆洗了,他学着大人的样子,做得一丝不苟。洗完脸后还给外婆擦上他的宝宝霜,用他的小手细心地洗着外婆的脚丫,惹得外婆开怀大笑。这孩子最近迷上五子棋,天天要找各种理由来与家里的每个人下棋,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我倒常成他的手下败将了。每走一步,他丰富的语言表达绝对比的棋子精彩多了,他说:“妈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哈哈,你赢了,但你用的是美人计”……各种语言惹得我捧腹。
  家里有这个小精灵,我的生活就充满了阳光。他忽地发现了山路尽头盛开着的梅花,大呼小叫着。我的心情在刹那间灿烂无比,走过去与梅花作亲密接触。孩子随口又背起他语文课本上的句子。“冬月大雪压青松,腊月梅花傲霜雪”。还没看见雪花的身影,浑然不知季节的变化,这三朵两朵笑枝头的梅花,让我感知已是深冬时节。想着等孩子放了寒假,要带着他去昆明黑龙潭赏梅,去翠湖看海鸥,让他领略一切美好的事物。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孩子跟着我背诵陆游的这首《咏梅》,只背到一半,孩子便不乐意背了。嘴里念出的是马致远的《天净沙》,“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老公责怪我不该教孩子这些多愁善感的东西,呵,我也是触景而生情,情之所致,信口拈来罢了,并不想把心灵深处的愁绪宣扬出来。
  山上长着一种红色的果果,俗称为“狗尿尿果”,这是山林深处唯一的生机。一个个挂在枝头,有种别致的美。我说我还是喜欢夏天,花花绿绿的裙衫,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孩子说他喜欢秋天,可以吃很多的水果,还有那些金黄色的树叶,多美啊。我想起了泰戈尔的那句诗,“生若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心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满足,对生命的感激,还有由此衍生出的一种豁达。生若夏花,死若秋叶,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自信呀,它抛却了对人间功利的崇尚与追逐,执着于对人本身的关注。这种接近于人类本质的信奉,使我觉得作为人类的莫大骄傲。
  漫步在山间小路,眼前是孩子蹦蹦跳跳的身影,问着些稚嫩天真的问题,我的一颦一笑间都洋溢着幸福。思想在各种景物里穿越,再没有感觉到冬天的萧条。
  
     
   [ 本帖最后由 叶浅韵 于 2010-1-14 15: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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