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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什么也不会错过

2021-12-23叙事散文飞飞儿
1、什么也不会错过你匆匆向那条街道赶去,好象就在不远处的那个街道拐角,去晚一点,就会有什么事,什么人被错过,可是你赶到了,依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人是矛盾的,害怕行走的辛苦,却又惧怕无力的感觉,对很多人,常见的梦魇的之一种就是这样的:眼见着危……
1、什么也不会错过
你匆匆向那条街道赶去,好象就在不远处的那个街道拐角,去晚一点,就会有什么事,什么人被错过,可是你赶到了,依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人是矛盾的,害怕行走的辛苦,却又惧怕无力的感觉,对很多人,常见的梦魇的之一种就是这样的:眼见着危险临近,却发现双腿无力,无法行走,无法奔跑……直到急醒。

经常感觉,现在是个很薄的东西,象窄窄的一个小过道,还会自动调节宽度,却只是向小了收,人挤挤地侧身在过去与未来之间,那一点空间,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勿匆忙忙想摆脱它,在梦里,有那么一点不同现实的自由,就是可以向过去或者未来跑去,可是你会发现,你总是无力的,从现在走到过去,或者过去,即使在梦里,也让人很累。

经常旅行的人会发现,行走并不最累,最让人累的,就是发现累了许多力气赶到的目的地根本没有想象的美景,可能是因为,收获的喜悦早在等待与跋涉的过程中被想象膨化成泡沫,轻易就破了。

现在,可能是不复青春,没有什么期翼,我不再会望着远方的街角,想象在那里会发生什么改变命运的大事,我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过脚下的这些路,

该经历的,什么都不会错过。


2、谁的呼吸?
打电话时,隐约感觉到一些异样,但没有细想,放下电话,仔细凝神细听,还是异样,奇怪的一种呼吸,象是人的,粗重,均匀,好象在很沉的梦里没有醒来,仔细听,又不是。仔细想,更不是,这个办公楼里,现在正是最忙碌的时分,没有人会如此悠然地睡觉,而且把这种沉睡的气息弄得如此弥漫。

慢慢去追踪,感觉象是一种音响效果不太好的音乐在空气中低回着,与来往的风摩擦着,剧烈交汇的一霎发出的声音,我怀疑,也许,这就是墙壁在酷热之下自然收缩的呼吸?夜晚,在月华之下吸收了清凉之气的它们,现在在阳光的烘烤下,也开始喘息了?

想起早上浇花时,窗台上,那个小小的盆花,在曙光初上之时,小心地舒展开嫩绿单薄的小叶片,抓紧时间呼吸着早上清凉的空气,心里突然恻恻的。

图片上,一个活火山正不停向上翻涌出岩浆,赤红的液体,灼热的气流,这是地球独特的呼吸。

电脑的主机箱在轰轰作响,夏天,它喷吐出来的热气让我烦躁不已。

我听不清自己的呼吸。


3、石头和历史

每天上班经过家门前那座桥,都感觉很累,人生无趣的感觉会加重,可能重复的行为总让人容易生厌,我不知道要这样走多久,虽然知道顶多也就几十年,或者城市建设的步伐再快点,几年后,这座桥也许就不再了。

在家附近,有个小规模的奇石收藏市场,据说在城市边缘有个怪石滩,可以随便找到珍石奇,收藏买卖奇石成为当地收藏界的新宠。那些亿万年前,恐龙、巨兽脚下践踏的土疙瘩,经过沧海桑田的磨砺,如今竟成了奇珍。就在不远的戈壁上,几具百年前的干尸引起了世界的轰动。

脚下的这座桥,它能经历几代的风雨并最终使自己成为文物?

而我,现在还有血有肉的一个普通的人,我的骨骼可能象那干尸一样,有不朽的命运?

石头,骨头,历史沉淀下来的一些历史痕迹,是可朽的。

可是,历史呢?如果记载历史的书页被毁,如果口口相传每次被滤去一点点真实,历史,会变成什么?而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人,我的历史有厚度吗?

我知道,谁也活不过脚下这些石头。


(2009-11-11)
[ 本帖最后由 飞飞儿 于 2010-5-20 16: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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