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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冬霜

2021-12-23叙事散文若雨
似乎很冷,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路过的那一片荒野,被人为地翻阅了所有的心思,裸露出最深处的红色怀想,旧草被连跟拔起了,取而代之的将是一整片柔嫩待蓄的新鲜草皮,只等春天的风声一起,便会荡漾和生长出心中绿色的希望。冬日的霜雪,牵着一个梦,从深夜开始……
似乎很冷,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路过的那一片荒野,被人为地翻阅了所有的心思,裸露出最深处的红色怀想,旧草被连跟拔起了,取而代之的将是一整片柔嫩待蓄的新鲜草皮,只等春天的风声一起,便会荡漾和生长出心中绿色的希望。

冬日的霜雪,牵着一个梦,从深夜开始便酝酿了许久,在黎明的曙光到来之前,飘落无数惨淡的灰烬,让无数个清晨为之老去,一夜之间白了情愫。野草无处安身,只好躲进看不见天堂的地底,痛,有人转身离去,甚或漠然经过,不曾留下一丝怜惜,更不屑抛下一声叹息。

阳光想要灿烂,就在不远的天边,我能感受到将要释放的温暖,而霜下的世界却一片黑暗和寒冷,不是因为你去了远方,而是因为,梦,似乎迷失在一片看不清尽头,也看不到路途的混沌之中,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始启程的方向。月光依旧斑斓,花的心头却充满了忧郁,在薄而冷的月色之下,伤痕累累,更不敢轻易揭开凄凉的往事。

这个时节,我走进霜中的小路,风起的霜花厚厚地,铺满原本没有诗意的大地,又妆点经久枯涩的原野,涂抹洁白如雪的粉墨。昨夜我黯淡的梦境也被它们滋润得肤如凝脂,被苏醒了的红尘,被那些充满蓬勃的生活气息,变得真实而香甜了起来,不再想着蜇伏进某个暗夜,更不再思量万千的愁绪。

远山的影子,被阳光拉近了距离,枯叶铺就的地毯,让我的步履深感温存多情。风难以猜透,你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轻易便将冬天的萧瑟一尽掩埋。你说,今生愿把心和情全部奉送够不够,我不知该如何应答,或许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却注定了将在余生的时光里永远的回味,初遇时的心动,相识中的恨晚,离别时的惋尔。

这一切,这一切由霜引发而生的,我不清楚,是不是只为寒冬拉开的又一个酷寒的序幕,可是,当我看见一只远去的大雁,还没有来得及踏上远航的征程,便已命丧车轮之下的身躯时,我的心已然痛得无法治愈。易断的枯草,可以轻易地越过,却无法越过人世的坎坷与戕伤,这或许只是无数个漫漫天涯征途中的一次失误,一个遗憾,我这样想着。

眼睛里的忧伤,还没有来得及结成果实;树梢的回忆,更谈不上成熟。一次有关生命的思量,在霜雪之下,突然变得凝重而冷幽。

回忆, 霜花, 温暖, 阳光, 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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