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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好事多磨难

2021-12-23叙事散文萧艾
好事多磨难他在远方,在兰州,在很遥远的地方。他身材高大,很健壮,很英俊,一头卷发。他在那里包了一幢楼房,搞装修。他去过很远的地方,我听说他去过广州,也去过上海。他说,这个时代,农民很自由。我读过书,知道,平等,博爱,自由。也知道,只有自由值……
       好事多磨难
  他在远方,在兰州,在很遥远的地方。他身材高大,很健壮,很英俊,一头卷发。他在那里包了一幢楼房,搞装修。他去过很远的地方,我听说他去过广州,也去过上海。他说,这个时代,农民很自由。
  我读过书,知道,平等,博爱,自由。也知道,只有自由值得研究。
  想起过方和圆。
  我听朋友说,自己管不住自己。
  我就是自由人,反而无所依傍。我想起萨特的话,大约是,自由是个陷井。这句话是《理智之年》里说的。
  他儿子结婚时,他很精神,也很喜悦。
  我看见他一身新衣,神清气爽。
  侄儿婚后,他回到故乡,回到我家。我住院时,他来看过我,我和一个女人离婚,他陪同我。
  他的家在邻村,在十一大队。
  经人介绍,他和妹妹认识。他文化水平不高。那时候,他穿着旧军装,显得寒酸。
  妹妹不同意和他结婚,父母喜欢他。父母认为,他身体好,能干活。父母希望小妹留在身边,老来有个依靠。
  最终,妹妹同意了婚事。
  妹妹结婚后,和父母分开,我感到难过。觉得一家人分散了。
  前不久他回来,见了我,他劝我不要写了。我猜测,大约他认为,我不实际。他劝我,找一个女村民,和她结婚。我无言。有谁知道未来的事?
  他是我的亲人。血浓于水。现在,他在睡觉,在呼吸,在做梦。前不久,他回来,他的儿子结婚,我看见他,依然英俊。心意西安相。一个人的内心,反映在一个人的外表上。
  在那么远的地方,他独自奔走,去远方,去天涯。他的网名就叫“勇闯天涯”。我很佩服他的勇气。好男儿志在四方。
  前不久他回来,说了一句话,他说,人如草,死了就算了。对死亡,他很达观。我对他说,老子说过,天地不自生,所以长生。不要太注重养生,不要“生生之厚”。
  那时候,父亲也在,父亲听我们说,没有说话。他还说,就是在乡村,也有人活了一辈子。于是,我想起老子说的,出其弥远,知其弥少。老子还说,使民重死而不远行,虽有舟楫无所乘。
  他走了,只留下背影。
  他去了西安,不久,就去了兰州。我去过,家境贫寒。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没有姐姐妹妹。他的父母,都是乡民,很淳朴。他的母亲个子高大,身体健康,所以,他们身体好。
  他的父亲,精瘦。生过病,患的是脑溢血,差一点送了性命。有一次,我的父亲住院时,他的父亲也来了,他的父亲说,我已经活二世人了。
  他的父母居住在另一个村,过去叫十一大队。
  那是在故乡。不久,他就走了。他留在我的记忆中。那一次,他回来,我们一起吃饭,我对他说,你本来就是我家的人。
  他和我的妹妹结婚又离婚。很早的时候,他和妹妹恋爱,妹妹不喜欢他,可是,父母喜欢,妹妹喜欢她的同学。他和我一起去找妹妹。
  我没有表态,我也无法表态。
  但是,妹妹还是和他结婚了。不知道妹妹怎么想的。
  一开始,他在家干活,打工热兴起,他出了远门,主要是搞建筑,据说,他甚至挖过煤,在一个煤矿。
  他和妹妹离婚时,我就不同意。我劝过妹妹,可是妹妹不听。他们还是离婚了。
  离婚之后,他就出去了。他们在一个镇子的法院办了离婚证。分手之后,妹妹独自带着孩子。那时候,侄儿还小。他和妹妹分手之后,我很少见到他。
  他为人忠厚本分,不是奸邪小人。
  听说,他和一个女人好过,那个女人爱打麻将,抽烟喝酒。
  他说,这个女人不像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后来,他们分了手。
  也听人说,他希望到老年回家种庄稼。甚至盼望过在街上买房居住。
  他和妹妹分手狠多年。大约在2009年,他们复婚。我送了礼。但是不久,他们有分手。后来,他们干脆不拿结婚证,但还是做夫妻。
  人们说,他挣了一辈子的钱都交给儿子了。母亲说,她看见王楠凝视着自己儿子笑。那是深爱。
  我想起拿破仑看见自己的女儿微笑的事来。
  他和妹妹分手后,母亲,妹妹就喜欢他和另一个男子,也就是妹妹离婚后,与之相好的男子。
  妹妹以后不是和他在一起,就是和那个男子在一起。
母亲的话应验了。妹妹最终和王楠在一起了。
  历经波折,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在一起,破镜重圆。真是好事多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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