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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乡路上那束深情的目光

2021-12-23叙事散文相思红
有时回老家会选择天气晴好的日子,早早在公路上下车,再步行一段路走回去,重温走在乡路上的感觉,重温儿时旧岁在乡路上玩耍的感觉。怀念乡路,更是因为乡路尽头有一个温暖的家。昏黄的灯光,温暖的土炕,屋墙上挂着的旧照片,还有母亲忙碌的身影,处处渲染着……
  有时回老家会选择天气晴好的日子,早早在公路上下车,再步行一段路走回去,重温走在乡路上的感觉,重温儿时旧岁在乡路上玩耍的感觉。   怀念乡路,更是因为乡路尽头有一个温暖的家。昏黄的灯光,温暖的土炕,屋墙上挂着的旧照片,还有母亲忙碌的身影,处处渲染着缭绕着温馨的家的气息。   走在乡路上,任阳光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你的周身,心里暖暖的,有一种沉醉,有一种伤怀。城市里的阳光太吝啬了,高楼之间斜斜射下的阳光,常常转瞬即逝,更多的是建筑对人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全身心地拥抱阳光,拥抱自然。   走在乡路上,远处平和安谧的村落,近处棋盘一样的田野静默无语。望着那村庄,望着那田野,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每一处毛孔都渗透着乡愁的感动。一切都是闲适的,没有城市街道的喧哗,没有五花八门的商业广告,没有堵车的烦恼,也没有出其不意擦身而过的骑飞车开快车的“猛士”造成的惊吓。一个人走在乡路上,你的思绪有多长,乡路就有多长。乡路宽宏大度地承载着你的一切,有时忍不住哼几句流行的歌儿,随便哪一首都能由衷地唱出自己的欢愉。   那条乡路哟。   从家乡那条灰土路上走出村子的时候,我瘦小的背影牵着母亲温情的目光。母亲的目光从黄土高原到燕赵大地,一直用她的厚爱与挚情量着我成长的足迹。小时候,由于父亲的工作单位在九曲黄河的宁夏,所以,我们姐妹跟着母亲不停地迁居。到我该上学的时候,才在老家安定下来。   之后,我外出读书,参加工作后又多次调动,心态随着生命的奔波而变得苍老。曾经有人对“驿动的心”百思不得其解,我却从感觉上就能够认同。我进了城后,城虽说实在小了点,可母亲自然认为我也算是城里人了。母亲于是靠想象和思念来度量我所走的路了。我的身影仍牵着母亲的目光。   小时候,每次出门,母亲总要叮嘱我路上小心。这几年,我心里存积着杂七杂八的烦恼,走路更加小心翼翼,尽管小心,也不免会磕了谁,碰了谁,徒增许多烦恼。有了这样的心境,自觉归家的路已是太长太长。家是什么样子呢?用现在的心境看来,窗外西风正紧而屋内炉火正旺是自己的家,一张旧书桌一排新书架是自己的家,随随便便或倚或躺是自己的家,小桥流水、众鸟喧腾是自己的家。   事实上,乡路是我生命最初的冲动。走出乡路是儿时的企盼,如今怀念乡路又是我生命深层意识的一种真实的冲动。走出家园,寻找家园,这是一个人在精神世界的不倦旅行。离开家乡久的人,由于到处漂泊,心总踏实不下来,有一种无根的感觉,于是便会得感情贫血症。乡路能为你提供最丰富的人生体验与感情营养,治愈你的怀乡病。田野的风,吹去你心上蒙罩的尘埃,天地之气,会滋润修复你胸中缺失的豪迈气概。走在乡路上,才真的体会到了难得的自由,而对平坦葱绿的田野,心里的杂念会释放干净,还原了一个本色的自己。   更何况回到家里,跟母亲唠唠嗑儿,心中重新回放童年的一幕幕,心忽然会年轻好多。   乡路尽头,依旧是母亲牵挂的目光。忘不了每次回家的情节。走出家门好远了,回头望望,母亲的手搭在额前遮着头顶刺目的阳光,依然在家门口遥望着,久久不肯离去,而此时此刻的我早已眼睛湿润了,再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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