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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俯视长江

2020-12-14叙事散文余阿毛
俯 视 长 江你必须登上它身旁的一幢高楼,你必须选择一扇明净的窗户。其他可以忽略不计,比如说无论是阳光灿烂还是水流平缓……长江不会上演黄河那样枯干的悲剧,它是按照上天的意念来展示自己丰沛的生命魅力的。你不能坐在江堤上看江,你也不能趴在船栏杆
           俯 视 长 江
  你必须登上它身旁的一幢高楼,你必须选择一扇明净的窗户。其他可以忽略不计,比如说无论是阳光灿烂还是水流平缓……长江不会上演黄河那样枯干的悲剧,它是按照上天的意念来展示自己丰沛的生命魅力的。   你不能坐在江堤上看江,你也不能趴在船栏杆上看江,因为太伟大的东西是不会让你与它保持太近的距离。太近的,它只会让你眩晕、发痴,并在眩晕发痴中迷失掉自己,你必须与它保持一定距离。当你登上那幢楼,在那扇窗前伫立、凝望它的时候,你会看到一匹匹褐色的前沉后起、摩肩接踵、紧密无间的奔腾的骏马,不,你只是看到群马的背脊,它们就是那一块块褐色的勇往直前的波浪,无休无止,无止无休。天色苍茫时是这样,地气迷乱时是这样,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它们亘古如一的前进的秉性,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它们东去入海的坚定信仰;它们不发出得意的嘶鸣,它们不将尘土溅得飞扬,它们厌恶浅薄的声势虚张的磅礴;它们只是含蓄地将自己所有的热望和力量都潜藏在它们的躯体之下,它们喜欢为真正的动荡穿上一件质朴沉静的衣裳。   看得久了,你会发现,炫耀,将自己空洞地放大是那么地无聊和可耻;而同时,你也会感觉到你的心正在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慢慢地扩张,最终无可抑制地产生出一种奔腾的欲望。   长江的孩子啊!你该用一种什么样的 方式来报答它对你的双重哺育之情呢?“含蓄地勇往直前,沉静地誓不回头”,当你离开那扇窗,那幢楼时,你是否听到了这样一种震撼心弦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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