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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不过是场烟花的表演

2020-12-14叙事散文绺流苏
好不容易从同学那里要到他的QICQ,我立即将其加为好友。虽然不是常常上网,但仍希望与之保有一定的联系。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同级不同班。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完全是工作的关系。那时我们都是班里的课代表,他任数学,我担英语。高中的课业繁重,以致我们经常
  好不容易从同学那里要到他的QICQ,我立即将其加为好友。虽然不是常常上网,但仍希望与之保有一定的联系。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同级不同班。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完全是工作的关系。那时我们都是班里的课代表,他任数学,我担英语。高中的课业繁重,以致我们经常在通往老师办公楼的那条路上相遇。在许多个空气清新的夏日早晨,走在两排法国梧桐中间,踩着漏在地上的细碎阳光,我都会看到他——理平头,穿棉布衬衣,步伐不疾不徐,脸上总带有微微的笑意。   慢慢地,我发现他很爱干净,衣服几乎三天一换,完全异于当时男生的邋里遢气。而且他长得很像黄磊,穿着白衬衣站在那儿时颇有股诗人的忧郁。当时《人间四月天》正在热播,我沉迷于徐志摩的人文气息里不能自已,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可拥有一段“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铭心爱情。这样的结果,是我对他的好感也一样地,不能自已。并且随着日积月累,把这种好感演绎成喜欢,偷偷藏在心里。虽然整整三年,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各自考入大学便失去了联系。   比起现在校园里的速食面爱情,我更珍惜那时的真挚和羞涩。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我灵机一动把校友录打开,果然在里面找到他的班级。查看留言时我带着揭密的欣喜。因为知道现在才发现,对于那样留在我脑海中的他,自己竟没有一丝深入的了解,甚至不知他会有怎样的言语。   所以,当看到网上的他和其他男生一样地说脏话,会用极度夸张的表情符,同样愤世嫉俗地打出“TMD”,甚至是一样地边抨击当今的教育制度边评论学校里的女生哪个是校花哪个是校草时,我的心骤然冰凉。当初那个含蓄内敛的少年哪里去了?想起每天清晨的相遇,阳光下他腼腆的笑容和黑亮的头发在我脑海里依然如此清晰。记得那次我慌里慌张跑错教室,作业本散了一地,抬起头时正对上他炯然的双眸。还有一次模拟考试,因为他坐在身后害我不能集中注意力认真答题。学校放《红河谷》,他坐在那里使我觉得这部老电影前所未有的好看。   可是,原来,他对于我却一直都是陌生人。我不知道他不喜欢读书学习而爱好上网聊天,不知道他也会抽烟喝酒,甚至不知道他喜欢的女孩要开朗活泼而非安静内敛……那么该何去何从呢,我曾经一厢情愿的暗恋?
  明白错不在他。是我凭自己的喜好和想象给他披了一件华裳,然后在自编自演的故事里拥有小小的幸福和忧伤。从头至尾我们没有只言片语,所有的,只是两个青涩少年在寂寞年华里的相遇。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可是错了契机。    突然之间醒悟,年少的爱恋只是我给自己锈的一朵花,镶在执着的青春里,看起来栩栩如生可是没有生命。我把它刻进心里,让它占有一席之地,可是忘了那儿没有花香,只有痕迹。事实往往这样。也许曾经纯挚的情感不如我们想象中的好,现在的速食爱情也没我们想象中的糟。真正的爱是适时而开的花,它生在合适的土壤里带着鲜活的美丽经过我们的生命,既留花香也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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