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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悲情尘世

2020-12-14叙事散文郝健
梦境与精神仅一纸之隔,但你很难透过梦的迷雾抵达精神的彼岸;精神与现实,星河两望,既咫尺天涯,又仿佛唾手可得。人生常在得与不可得之间彷徨,在意与实之间放浪或是沉沦。记得《初潭集》中载:“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
                          
  梦境与精神仅一纸之隔,但你很难透过梦的迷雾抵达精神的彼岸;精神与现实,星河两望,既咫尺天涯,又仿佛唾手可得。人生常在得与不可得之间彷徨,在意与实之间放浪或是沉沦。记得《初潭集》中载:“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这是多么的一种洒脱,但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可奈何,一种对于尘世的悲情。

  而精神必须是清澈的。“无可奈何”是一种折磨,一种近乎人生真义的呈现。每次读到梵高的画都有种惊悚的感觉,无论是“坚硬而虬乱的灿烂桃花”,还是“锋利而温柔的向日葵”,无不透露出生的坚忍与狂热的意念,让人心理产生一种强烈的撞击。但是,塞尚的《睡莲》总会使你心绪安详,平静而抒情的格调,把夕阳的光亮与水的温存描写到生命的极致。我仿佛可以想见画家靠在一把藤椅上,不是用眼睛和笔在绘制什么,而是用心和意念随着晚风和远处的鸟鸣,轻轻为我们打开一扇接近天堂的窗户,使人们暂忘尘世的悲情,进入无限的梦境。这是一种清澈,更是一种智慧。而生命只会在具有智慧的时候,才会清澈,才会抹去悲情的阴翳。

  人生得意何必须尽欢?自然而平静地活着是本真,也是一份脱俗,一种忘却尘世嚣扰的方式。向平常处寻真趣,向平俗处浸润灵魂,更是高妙与真实,若即若离原本就是生命的真切形态。一天傍晚到老师家玩,见他的夫人赵军先生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就诧异地问赵老师会烧饭?得到的回答是一个简单而自然的“是”。不多时,赵军先生把做好的菜端到桌上。不可否认的是画家就是画家,做出的菜真的好看,如西红柿炒鸡蛋,那可是红的红、黄的黄、白的白,为的好看,蛋清也就简单地调了一下——好在味道还不坏。再看那壁上的画,我还是无法相信这菜是让她一个很有成就的画家做出来的。她说得很自然,画画和做饭是一回事,都是生活。而壁上那组“火红的鸡冠花”的油画,仿佛与她无关地在烟晕中恣情地开放着;另一边,是一棵“河畔的树”,在清亮的月光下平静地舒展着枝干,坝上的绿草与清白的月色融为一体,且和着夜风轻漫地摇动着。而最令人感动的是那幅“林间的白马”,只见画面深处的山与近处的树林沐浴在月色里,三匹白马静静地在其间漫步。在淡而深沉的蓝色里,白色的月光与白色的马在缓缓地移动,就像记忆中一帧帧闪动的梦景,由远及近地演绎出一种失呓般的意境。而那白马其实就是一个梦的意象,或者说画芯中只有一匹马,一匹被月光染白的马,它轻轻地从夜的深处走向梦的表面。这几近人类精神(或是我们灵魂)的叙述令人的思想走得很远,而同时更让人得到一刻难寻的安静。

  生活中总会有太多的失意,假如我们的眼睛只盯着的是物质,而很少善待我们的精神。一个没有崇高和理想的灵魂,注定是干瘪的;浑噩的人生注定要在尘世间悲情,当你亲近吝啬的梦境和高贵的精神时,你会读懂更多有关生命的快乐。 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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