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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永远的胡杨精神

2020-12-14叙事散文敬一兵
置身于大地,阳光,天空,海洋和星斗之间,动人心魄的感情化着乐器上的键盘,唤出灵魂中飘逸而又嘹亮的音乐,环境用旋律,节奏,音调以及音色演绎,让我对自然产生了抽象而又直感的理解,同时也获得了纯洁而又全面的感受,追问灵魂生活的意义,渐渐清晰起来,
  置身于大地,阳光,天空,海洋和星斗之间,动人心魄的感情化着乐器上的键盘,唤出灵魂中飘逸而又嘹亮的音乐,环境用旋律,节奏,音调以及音色演绎,让我对自然产生了抽象而又直感的理解,同时也获得了纯洁而又全面的感受,追问灵魂生活的意义,渐渐清晰起来,甚至就连过路时,稍稍摸摸胡杨树干上的树皮,触触伸向天空的一个小枝条,也都仿佛向我指明了竭尽全力的精神方向。   沙漠中有胡杨在顽强绽放生命的光辉,就连枯立在沙漠里的老胡杨树,生命弥留的最后之际,仍继续用余力为人类生存的环境提供着栖息的基础,我仿佛看见,一把锋利的梭枪深深地刺进牛背时,虽然鲜血喷涌而出,透过疼痛泪水的眼光渐趋黯淡,斗牛场里的这头公牛依然努力维持站立的姿势,留下最孤独的悲壮。生命运动趋于极致的过程,就是竭尽全力的美丽在完全释放的表征,将其概括抽象,就是一种精神。在精神的光芒里,我记住了礼花在消失的一刹那留下的最后灿烂;虽然瞬间即逝依旧尽情演绎美丽图案的云朵;一旦拥有了风就倾情轻舞飞扬的粉尘;还有在化为灰烬之前,煤炭那红彤彤的芳姿靓影。如果胡杨树有灵魂的话,那么我以为,灵魂生活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追寻竭尽全力的精彩,要不胡杨树“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精神,怎么会在我的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烙印呢。   一片乌云阻挡了绚丽阳光的继续挥洒,大雨从天而降,地面开始泥泞,溅起的淤泥几乎把鞋面原本的颜色全部覆盖,自然之中有许多具体的,竭尽全力的精彩在发生,抽象出来的真实,在很多时候也被视而不见的麻木所遮蔽,就象泥泞中的这双鞋,还有默默生长在沙漠里的胡杨。雨依旧不停地下着,淤泥继续覆盖着眼前的路,脚步的移动受阻,在进与退之间,时间仿佛断裂,等待和继续成了唯一的选择。在人生的路上,作为与不作为的积极意义都同等重要,且都显示出前进者的眼光,眼光最钟情的是高兴的事物,精神也期待永远停留在高兴的状态里,可是,必定有人高兴不起来,或者说他的精神永远无法停留在愉悦之中,原因是他看见了别人没有注意的方面,看见了自然的另一面——如果没有胡杨林所导致的沙漠蔓延而引发的人类生存危机。   雨过天晴,森林旁边的草原于鲜绿之中透出一片寂寞,寂寞得就象静卧在胡杨树丛里的美洲豹悄悄守侯着猎物的来临一样,它今天已经连续七次出击而未获成功,体力上的消耗不言而谕,失败对于心灵上的最大打击,莫过于沮丧与失落,虽然当下一次机会到来的时候,它仍然会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去捕捉瞬间即逝的机会,或许依旧不会成功,但它努力过了。人生无限风光的精彩就在山巅处,为了一睹芳容,有许多人在奋力攀登,不少人望了望遥远的山顶,可悲地退却了,只有几个人仍然不惧艰险继续攀登,眼看就要成功登顶,却不幸被脚下的荆棘拌了一下,结果跌落至山下,复归于起点位置,可他们的眼光依旧在山顶。悲壮之中,默默流淌的坚毅表情,是竭尽全力的写照。同样闪烁出令人耀眼的精彩光芒的,是胡杨树克服重重阻力,将自己的根系深入到沙漠之下几十乃至百米的深处,努力吸收水分的顽强精神。如果把水源视为真理,追寻水源的根系看成是人们逼近真理的途径,那么,联系二者的,成为我们进入真理自由王国所必须的前进动力,就是胡杨树根系竭尽全力的进取精神。   无论是成功者还是英雄,抑或失败者,其本质都在于生命运动的根本属性所决定,这就是竭尽全力。竭尽全力,就是逼近真理,就是迈向成功的最后一道门槛。我看见从竭尽全力中走出一个孩子,站在泰勒牧师的面前,以孩子特有的童声,将《马太福音》里由几万字写就的“山上宝训”完整地背诵出来,牧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要知道真正的圣经信徒要一字不漏把原文记下也是少有的,又何况是一个孩子,于是好奇地问这个孩子:“你是如何背下的呢?”孩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竭尽全力。”十六年后,这个孩子成了世界知名的成功人士,他的名字叫:比尔.盖茨。他儿时的童音,至今仍在我的耳旁回响,并且渐渐演化为胡杨在风中的呐喊声。这有力的呐喊,让我明白了胡杨精神的真谛:倒而不朽一千年!   秋天的风,将百色难以描绘的季节特征,深刻地印在了树叶上,田里的麦穗不再翻滚,美丽的花卉不再芬芳,似乎一切都收敛于皓洁的月光里,梦归他乡。虽然寂寞的夜色渐渐笼罩,萤火虫的绿光仍在闪亮,同时闪耀着的还有,胡杨树一生所有的精华岁月。沙漠里再次留下了胡杨追寻沙漠河流的新鲜足迹,几粒种子被踩在了足迹下面的沙里,憧憬被铺垫,一直延续到月球表面人类第一次留下的足迹,而且至今仍清晰可见。瞬间的精彩是照片,人生是创造相片的照相机,快门的启闭声,成了路上的脚步声。旅途中,看见狮子在向羊群进攻,一只羊羔被恶魔的皮鞭,驱赶进生命的屠宰场。我不是为了失败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的血液里没有失败的颜色。失意的哭泣和牢骚的抱怨瘟疫般飘荡在羊群中,我不想与羊群为伍,我是猛狮,精彩的猛狮,我是胡杨,竭尽全力的胡杨。   作为生命的奖赏,竭尽全力的精彩远在旅途的终点,而非起点,也许踏出第一千步,仍然可能遭遇失败,但成功的精彩就在拐弯处,除非拐了弯,否则我们永远不知道终点还有多远。月球表面上的足迹灵动了,栩栩如生了,渐渐开始腾跃起来,在精彩的召唤下,沿着通往火星的轨道,瞬间飞驰而去。我分明看见,宇宙中留下的足迹,就是永远的胡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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