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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藕花赛湖的秋天

2020-12-14抒情散文金肽频

原创:藕花赛湖的秋天□金肽频双休日有闲,去安庆郊区藕花赛湖。没想到,地处花山脚下的这面大湖向我们展示出秋天最美的容颜,把人与水之间的一切主题演绎得湿润而鲜艳。对于藕花赛湖的真正来历我并不清楚,但它这个名字无论是你理解成一个名词,还是一个形
原创:
          藕花赛湖的秋天
                       □金肽频   双休日有闲,去安庆郊区藕花赛湖。没想到,地处花山脚下的这面大湖向我们展示出秋天最美的容颜,把人与水之间的一切主题演绎得湿润而鲜艳。   对于藕花赛湖的真正来历我并不清楚,但它这个名字无论是你理解成一个名词,还是一个形容词,都或多或少暗含了湖的独有个性和经历。它东连梅林闸,西通破罡湖,水面万亩,有一种左右开弓的气势。西北方向上有座山叫将军山,我们小时曾到山畔的烈士墓祭扫过。据说现在周围八里十里的小学生依然要在每年春天前来祭扫。这面大湖在我们的童年里便以烈士般的记忆保留下来。从杨桥以北的小龙山到花山一带,几十万亩山体的洪水都排入藕花赛湖,由此我们可以想见,这面大湖实际上是这一脉蜿蜒奔走的大山的配偶,是大山怀抱里一位温柔的女性。所以它清静、甘美,所以它永远是一个诱人的形容词。藕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湖则赛似天仙,当地人就以它为洁美的象征。说来巧的是这天,我和两位朋友正漫步于长长的湖堤上时,遇到一支迎亲的队伍。他们见了我们,抓起糖果就往我们的怀里塞。还有他们的那个笑,在湖面上看得很清晰,是被湖水洗净的那种自然状态,决不像我在城里见惯了的掺了假的笑脸。一个人离开城市,在自然里获得的真正快意,说的简单点,实际上就是希望这一种“相遇”。   藕花赛湖上秋日的阳光有点凉。细细的微风从你的对面或侧面吹来,你就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想在风中飞翔起来。我外婆家就坐落在湖的东岸一座山包上,我小时就有过在这湖上飞过去的切实想法。那时我上外婆家,要从这面湖上过渡,最初过的是长渡,摆上几千米。后来外婆门前的圩堤修好了,长渡变成了短渡,只剩下几十米宽。有时遇上母亲少年的熟人,渡钱也就免了。然后那摆渡的老头子总要朝我笑笑,用宽厚的手掌摸一摸我的头,说:“你家外婆肯定高兴了,她的大头外孙回来了!”再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短渡又变成了一座桥,这次我再光临这面湖时,又见到一条柏油马路从圩堤上伸过去。不同的时代,藕花赛湖的周围有了不同的风景,但湖水清秀的面目依旧,像往日那样沉默着。我在世俗与忙碌中,与外婆门前的这面湖也渐行渐远。   因有了这一次难得休闲的时间,使我在秋阳中再一次走近了藕花赛湖。此时的藕花赛湖露出了一种少妇的成熟美。旁边将军山上裸露的石头,像一个男子汉挺着坚实的胸膛,像一种夜色里的叙说。同来的朋友都说,藕花赛湖靠近将军山旁有几户散落的人家,毛竹相伴,十分地幽静,我们过去玩玩。约走了一华里曲折的圩堤,就到了一排平房跟前。这排房的正面就是整个的藕花赛湖,湖面如扇型一样的展开。屋里走出一位湖的主人,一打听叫汪文林,是我舅舅家的宗亲,这下太好了,知道我们的午饭没有问题了。另两朋友向主人要了钓具,择一处荫凉,甩开钓钩,两腿一架,就一副姜太公的样子。原来在七八年前,他通过竞争承包了藕花赛湖的水面,养起了螃蟹。他从小就在藕花赛湖上长大,是藕花赛湖的儿子。改革开放以前,藕花赛湖里没有搞养殖,那时水里的一切都是野生的,靠湖吃湖。现在他每年的养殖产值已达数十万元。据他介绍,在他养殖螃蟹近十年的时间里,从未回过一次家。就在湖边住着十分简陋的房屋,也不挂蚊帐。他说夏天这些蚊子就是闹钟,深更半夜让他时时起床来转转,现在秋天来了,他的床就直接面对着秋风,睡在秋中有多踏实的感觉啊!   不大一会,两位朋友居然真的钓上了几条野鲫。汪文林立即吩咐伙房师傅拿去烧了,另外还在我们的餐桌上摆上一大盆螃蟹,鲜亮鲜亮的,且全是母蟹。汪文林看着他的“作品”,一副很满足的劲儿。他见我的吃法有点外行,就拿起一只大螃蟹,像教医学上的解剖一样,告诉我哪是蟹的肠子哪是蟹的胃,哪是它的呼吸系统,把一只螃蟹讲得七窍分明,经络有序。但他本人不吃蟹。原因是以前家境贫困,身体底子不好,加上这多年的风吹雨打,已落下不少毛病,不敢吃。不然,他多有福啊,可以天天吃这又大又美的螃蟹了,朋友开玩笑说。吃完饭,两位朋友和我就坐到了岸边,想看看、抚摸一下眼前美得发绿的湖水,它是怎样流动的,又是怎样流进汪文林的身体和思想,变成了一个结实的秋天。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样的一面湖,都有这样的一个秋天,但它是不是干枯的,还是像这藕花赛湖一样流淌着绿色和纯净,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藕花赛湖的秋天真美,美在内心,美在能让人品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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