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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四月,谁许你一树繁花

2020-09-17抒情散文微微言
四月,谁许你一树繁花◆一分钱的花蕊来到她家时,我突然感动一种安静的力量,神秘的力量。三进的院子,羊住在西边偏屋干净的圈里,一边咀嚼生活的滋味,一边回忆幸福的往事,整个院子都干净整洁鸦雀无声。夕阳照在门口的杏树上,杏子和叶子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辉
  四月,谁许你一树繁花   ◆一分钱的花蕊   来到她家时,我突然感动一种安静的力量,神秘的力量。三进的院子,羊住在西边偏屋干净的圈里,一边咀嚼生活的滋味,一边回忆幸福的往事,整个院子都干净整洁鸦雀无声。夕阳照在门口的杏树上,杏子和叶子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辉里,像涂上金色的光芒,用手摸一摸,每一枚叶和杏子,都会变成真实的金子一样让人神往。   她低头缠花的样子,极专注而认真,脸上的皮肤虽然有些干燥,但仍然透出内里的红润。这说明她的身体是健康的,明朗的,血液如日日夜夜不停息的河水一样,滋润着她的身心。我误以为那一把一把的淡黄色小花蕊都是她和他用线缠出来的。所以才坐下来,取过那些花仔细地看。半个手指的长度,十个还是九个八个一组,整齐排列着。用细线将花蕊根部外面缠几圈,再把线在花蕊间交叉缠几下,这样增加花蕊团结的力量。看着男人娴熟的演示着,像做着生活中小小的魔术。村干部在旁边说,这缠好的一束花才几分钱。“一分钱”,这句话才是令我震惊的原因。女人的声音淡然而安详,没有报怨也没有无奈,有一种内心恬淡的安静之美,呈现在在脸上。她说,年前下雪,生了一场病,别的事做不了,只能缝花了。以前在群里抢红包,都说一分钱不是钱,其实在农村,这一分一分的,都是劳动的果实,都不容易,都是值得珍惜的。   男人虽然七十开外,但人白净清瘦,戴着眼睛,显得干净利索,神态也祥和,说话如谦谦君子。其实她还不如我做的好呢?   虽说什么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可是长久地做这样的活,对颈和身体都是不太好。   我说,这样一天下来,身体如何受得了,天长日久,身体会累坏了。你看,外面春光这么美,一个小时左右,陪她到外面看花,看树,看绿色,休息一下。   他转脸看她的眼神满是怜惜,却又闪过一丝无奈的眸光。其实不用他说,我也能理解。农村六七十岁的母亲,都是忙碌的命,她们很少把自己健康置于生活的第一位。   一个忙碌习惯的母亲突然病了,许多活做不了,还要吃药,还要花钱。她就用不停地缝花来舒缓自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况且每缠好一束花,就有一分钱的收获,也彼有成就感。   听说这些花蕊运到城市里后,剪下来,直接用作某些花的蕊心呢!   我把她脚边的花盆拿过来,大半盆,在阳光的照射下,感觉真的像是一盆的花蕊,在这儿等待命令呢?好像春天那些树上花儿的蕊都是从这个安静的地方出发的呢!那一把一把由雪白的丝连接着的,细碎的花蕊,在我的手机里定格,闪着明亮的光泽,女人看向花盆的眼笑着,也像一朵桔黄色的花蕊,开在春天的花朵中。充满期待和希望,明亮而幸福,安静而知足,把独特的芬芳留在心的最深处。用最简单的劳动,装饰着城市那一个个角落,那一朵朵花的梦想,和一个个个真实的幸福场景。   ◆粉色的花儿开在春风里   我穿越长长的房间和院子,在那一盆盆花的注视下走近她。远远就看到她在自己的后院里忙碌着。当我用手机镜头对准她时,她羞涩地叫着,面色粉红,向后跳着。像一朵粉色的花儿,开在春风里。像一团温暖的火苗儿,在春天的田野里燃烧着。那笑声那么亮,那么纯,富有活力和感染力。年轻真好,那一团粉色的火焰点燃了我青春的回忆。曾经的我,也喜欢在春天穿一件粉色的线衣,系头发的也是粉色的丝带,粉色的头筘,在春风里晒着,一张一张的拍照,笑得有多明媚啊,青春无敌,青春短暂,如花一样,翩翩飞离岁月的枝头。   感觉她的生活那么美丽而富有诗意,身后是那么一大片的绿色,蒜苗是稳重的绿,麦苗是清新的绿,菜苗是充满生机的绿,旁边的石榴花在梦里,穿着红色的舞衣,一遍又一遍地彩排着。   最吸引我眼球的,是她旁边的一大水泥缸的荷花。这样的春天,才有六七片单薄的叶子,小心翼翼地钻出水面,陌生而胆怯,不敢放心大胆地伸展自己,贴在水面,好像那水很凉似的,一不注意,把自己给闹感冒了。   电视剧里常常见到某个受君王宠爱的女人,有时会收到一小缸莲花相赠。虽然缸精致些,可是花却受到拘束,如同美人一样,怜心等待,步步生莲,时时惊心,总有一波三折的起起落落。不如这大缸里的莲儿来得大度,坦然,自在。   在六七月份,一缸的莲花,如朝霞托日,把芬芳和美丽,洇进平淡的烟火味的日子。那一把把绿玉的清风扇子,把尘世的喧嚣,和心底那一丝的怨与轻叹,都轻轻地拂去,只留下温馨和美好。   不管是月光下的沉思,或是日光下的欢笑,都透着雅致的情怀。有一个尘世中爱人的宠爱和陪伴,胜过宫中繁华千百倍。   在农村,被男人宠爱的女人都是幸福的,她们的面色都是喜悦的,声音都是清亮亮的,笑声如玉一样柔滑。   她们的日子就是一幅画,一首诗,田园牧歌的新曲。只是她们天长日久浸润其中,不自知罢了。   好多的时候,幸福的生活只有换一个位置,借别人的眼才能看得清楚。   ◆桃花仙子   她住云水间,珠露润其肤,草木养其神,口吐芝兰息,轻盈神翩翩。一眼看到她,心就被一种莫名的东西打动,她真漂亮。城里漂亮的女人养眼,而乡村里漂亮的女人养心。不说她是素面朝天清水出芙蓉,清丽典雅,落落大方。黑而明亮的眼睛汪着春水,眨眼之间,你心的小舟已坠入她三千尺的深潭。   同行的村干部说,她家有一百多亩产桃园,有好几种桃,又大又甜,真的好吃。难怪这女主人这么超凡脱俗,原来是桃花仙子下凡来,眉湾里都盛开着十里桃花呢!   也曾于傍晚时分 ,见到她与他在乡村的路上走着。他年轻有为有思想有智慧,有梦想,且一步步实践着,努力着。在和煦的春风中,她的目光闪着动人着神采,有一种希望之光幸福之光,点亮她的心,照亮她的生活她的未来。   ◆   在来的路上,一村又一村,四月的泡桐树上,一串串淡白淡紫色的小喇叭,吹响春天的合奏,雄浑激越光明温暖。远看如云如雾一树繁花胜锦。一树树的洋槐花,如一串一串的碎玉,在阳光下晒着小家碧玉幸福,似乎隔着车窗,都能闻到那些生活的甜香。   在这美丽而安静的乡村,谁许你一树繁花,谁许你一世的繁华,谁惜你一世如花。   那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朴素的爱情。那是把质朴素简的日子 拾缀得水起风生。那是春风里的一枚粉色的小幸福,容易感染人,让人陶醉。那是用一双双神奇的双手,编织着对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那个人在真实的烟火之中,用实际行动演义一场场爱情的主题歌。   在这美好的四月,是爱你的那个人,许你一树繁花。许你一世繁华,惜你一世如花。   你自己,也不要负了四月的春光,看一树繁花,享一世繁华,惜自己一世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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