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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山居笔记

2020-12-06抒情散文小帅
山居笔记之一:铁矿时代“在钢铁成为钢铁之前它的状态是铁矿,这是一个铁矿的时代。”6月的农村,下雨的天气,蚊虫在灯下乱舞。姨妈在窗口看见我抽烟,并且开始责备。抽烟的年轻人都不是好人,就好象染发的女人都是妓女——我的潜意识里面是:就好象画了眼影
             山居笔记之一:铁矿时代    “在钢铁成为钢铁之前它的状态是铁矿,这是一个铁矿的时代。”6月的农村,下雨的天气,蚊虫在灯下乱舞。姨妈在窗口看见我抽烟,并且开始责备。抽烟的年轻人都不是好人,就好象染发的女人都是妓女——我的潜意识里面是:就好象画了眼影的女人都是妓女;而梁小二的潜意识里却是:就好象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是妓女——我们都是什么心态啊?呵呵。   前些日子,在野猪同志家的网吧里玩了一天,连续许多个小时没有睡觉,脸以及身体别处都在炎热的夏天里冒出了油。小二同学在网上告诉我说小说通过了,叫我快点完成。那天凌晨,野猪同志在主机上面下载程序的时候下了一个病毒窝,用杀毒软件杀了700多个病毒,如此,网吧依然处于半瘫痪状态,捣鼓了一天,最后终究是请人来搞定的。   1度同志和一个叫雪落的女人聊天,并且谈到沈浩波,1度说他不打算再这么玩下去了,以后转行去干别的。我们纵然不再写字而去干别的,也不能说是转行,可能我们从来就没有走上过“文字”这条路罢。   想想大中国还有许许多多的傻逼以为自己才华横溢并且指望哪天自己著作等身名扬天下我就越发开始鄙视从前的自己以及现在的那些傻逼。听罗主任说,王小天同学的《樱桃》卖得不好,手里的《红香》找不到出版社,他已经决定回学校考研,以后干自己的老本行。当今图书市场的不景气的确需要逼退许多人,这未尝不好。能够挣扎到最后并且站起身来微笑的人是英雄,但我们绝对不可以说中途退出的人都是狗熊。   陶狼同学还没有回学校而在川南一个小城里日复一日瞎几吧扯蛋地玩忧伤。都弄不懂他以后想做什么,可能在电话里问过他,答案忘了,不过所幸,他还抱着一个大学在读,他比我们要多一条路可以走。在野猪家吃饭的时候他爸爸随口对我说了一句叫我去部队服役。这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去年我拒绝了家里提出让我去当兵的要求,那时候我都还执迷不悟呢……   言情小说写到8万字了,再过几日即可完工。12万字,浩浩荡荡的码字工程。这部小说可以卖得人民币千字20圆整。全书应该可以拿到2000块左右。7月中旬前往成都找工作,但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如果那边的公司愿意收留老子,那老子就在那边好好做,做到明年夏天,下半年去上学。如果那公司搞不定我就拿着小说2000块的稿费找个小城市隐居起来,不买手机上网隐身,租间房子好好写小说吧,小说写完了也就冬天了,我就可以再次跟大家道别然后去应征。日后如果大陆打台湾了,我说不定还有机会去跟阿扁打架呢,呵呵。           山居笔记之二:浅尝辄止   老爷爷老奶奶叔叔阿姨伯伯伯母们见到我依然是谈论高考之后我的去向,我都退学那么久了,高考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一个远房的表哥于我没在家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并留了他的手机号码,只是号码被姨妈遗失。表哥交代姨妈让我打电话给他,说要共同商讨一下我的未来。一个沾亲的老爷爷有天见到我,他说有几个本家亲戚就要上门来贺生,依稀记得十岁那年,家里好象摆了酒席,几个本家亲房在一起吃饭。如今,又是十年过去了,物非,人亦非。初中的时候看到“年年岁岁花一样,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话,就想起了许多事情来,那时侯我才多大啊,就知道怀旧了。翻了一下挂历,农历六月廿三生日的那天是阳历7月18日,按理来说,18号我应该在四川,人生地不熟的。记得十八岁生日在一个叫做的廉桥的山村里度过,其实生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嘛。   有天晚上早早睡下(凌晨1点睡下的,是有点早)没事干,于是便开始意淫未来,自己竟然成了亿万富翁,而我当时正抽着5块一包的白沙,抽到一半不想抽了,我随手一扔,丢了,我都那么有钱,干吗还舍不得这半截香烟呢——操,我还真把自己当有钱人了。   连日来都阴雨连绵,坐在沙发上看《西游记》、《封神榜》之类的老剧,晚上的时候姨妈她们就围在电视机旁边看《哑巴新娘》。有点冷,今年的气温真是扯蛋。床头没有看完的小说越堆越高了,哪天不小心推倒了它们,估计我就被书籍给压死在床上了——只可惜书籍不是美女,不然我就是给美女们压死了,那我做鬼也不做书呆子鬼而是做风流鬼咯。   打算买些哲学与历史方面的书籍看看,当初选理科真是扯蛋,对我来说都是没用的东西。不知道《中华上下五千年》这本书怎么样?哲学方面的书籍我一无所知,谁能够推荐几本来读读?文学书籍,读多了也是扯淡的。            山居笔记之三:想做就去做   凌晨,丢下了即将完成的小说,将光驱装进了笔记本,翻出一叠碟片,发现光驱居然能够使用。前面两张碟片分别是香港产的色情片,应该属于三级,相当恶俗,甚至肮脏与下流,且碟片损坏十分严重,视觉效果甚差。第三张,《密桃成熟时》,序幕里面出现了一个准备外出度假的半裸美女,她叫阿珍。老小两个光头居士不知何故出现在阿珍家里,并且目睹了阿珍的半裸上身。老光头长相真是丑得十分有创意,我以为阿珍将与他发生桃色故事,如此就没有多大意义了,就像《下水道人鱼》中一样,我不喜欢那位日本导演刻意将美丽幻化成为了丑陋甚至是恶心的行径。   幸好老光头称赞完阿珍“有惠根”之后就下场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阿珍,很像安妮宝贝许多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但她远没有那种娇柔甚至于做作,也许这只是小说与电影之间朦胧的差异,但我喜欢这部电影超过喜欢安妮的小说。阿珍在旅程当中戏弄了两个意图强奸她的色狼,我们可以称之为她的这种戏弄叫做智慧,但一样可以称之为不真实,不过,如果说艺术是一种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的存在,那么这种不真实即可以理解为表现人物性格的一种技巧。   阿珍在旅店里认识了大胡子外国人,她架上木板,越过了阳台观看大胡子做爱。大胡子完事之后,发现了阿珍并且与之交谈。大胡子的爱情观让主流恐慌,尽管大家依然我行我素干些有伤风雅的事情。“我喜欢有感觉的爱。”爱和性是同时存在的。“如果我觉得这段爱情失去感觉了,那么我会继续寻找下一段爱情。”尽管不爱了,但我们不能说曾经没有相爱过。这样说来,《白桦林》中所咏唱的爱情于此即可构成两种爱情观念的极端。“千秋万事,至死不渝。”这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3》中的一句台词,孰是孰非,我大概无从判断。   大胡子当着阿珍的面,与自己的女朋友susan在夜晚的沙滩上做爱。不久,阿珍在这片沙滩上结识了剧作家大卫。结识初日,热情的阿珍便跟随大卫回到家中,并且大胆地表白,然后做爱。可是放荡不羁的阿珍却让大卫误以为她是妓女,而后被大卫赶出家门。《快乐至死》中的男主角也是一位文字工作者,但由于不是国产片,观看起来除了可以浏览一下赤裸裸的做爱镜头之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阿珍拖拉着行李在桥上邂逅了大胡子,她亲切地问候道:“大情人。”阿珍问大胡子为什么没有看见susan,大胡子一脸疑惑,说:“哪个susan?”原来,阿珍所说的susan在跟大胡子一起游泳的时候跟着一个开船的帅哥走了,大胡子乐观地说正所谓女去女还在,呵呵。在大胡子的支持下,阿珍决定重新回去找大卫,阿珍回过头来,发现大胡子正与一位美貌的女孩子搭讪,她笑了笑来到大卫的居所,可大卫正与另外一个女人在床上。   阿珍自然明白大卫行为的原因之所在,那女人看见大卫紧张的神情然后愤愤离去,阿珍与大卫默默和好如初,并且开始上床做爱,皆大欢喜。阿珍表现得正如大胡子所说——做就应该投入地做,如果不投入还不如不做。阿珍的表情让我想起《漂流欲室》中的一个镜头,男主角将鱼钩塞入咽喉自杀未遂,女主角为了缓解他的痛苦而与他做爱,那些欲仙欲死的画面,一一分布在这些位列禁片的电影中间。这个时候,电影进入尾声,而几只老鼠则在我房间废弃的衣橱里面做爱,阿珍在电影的最后独白:“想做,就去做……”          山居笔记之四:万里无云的蓝天飘着朵朵白云   姨妈家的电话机指示灯不亮了,原来是电源线出了问题;我家里的电话机指示灯也不亮了,4年前买的机子,老了。于是我把姨妈家的电话机搬了过来(是同一条电话线),由于手机掉了,许多人的号码再也找不到,江南笑的手机停机,寝室电话没人接,估计放假了。预计这几天收到的稿费也还没有到,他妈的,老子要办个身份证的钱都没有了。   下午很迟才起床,闲得发慌,弄死了两只蝴蝶,蝶尸摆在老屋的地坪里逗蚂蚁玩,一只黄色蚂蚁以及一只黑色蚂蚁分别回家搬兵,两队蚂蚁相遇,我以为有好戏看了,谁知道黑色蚂蚁竟然望风而逃。最后我把碟尸丢在黑色蚂蚁的洞口,整个过程黑色蚂蚁都没有了踪影。几个小时以后,洞门口蜷缩着几具黑色蚁尸。真没意思。   挑逗两窝蚂蚁打架是小时侯经常玩的游戏,最精彩的一次战争是一座房子上面的两窝蜂打架,土蜂企图霸占黄蜂的窝,也可能由于其他我们人类所不知道的原因,总之战火烧了几天几夜,每天放学我们都前去观战,而数不清的蜂尸掉落到地上则引发了大规模的蚂蚁战争。有时候正在观战的小屁股们也闹些矛盾,人多了就要打架,还真不知道看谁打才是最精彩呢。   万里无云的蓝天飘着朵朵白云。房子的周围长满了野草,在连日的高温以及潮湿下,村子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天晴了,热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同学写作文:“今天,下午,5点的时候……”写这篇作文的同学是个美女,同窗四年之后我便与之分道扬镳,高中她去了一所乡村中学,我退学后,逢放假有时候还可以看到她背着书包经过我们的村子,还是很矮的样子,皮肤有一点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同学造句:“耽误——广州有个人耽误了一百三十斤。”这个句子的作者以前跟我在同一个幼儿园,四年之后我再次跟他成为同学,幼儿园的时候我们两个经常玩四角板忘记了时间而被老师罚扫教室,初中我们是校友,初中毕业之后偶尔能够在汽车上遇见几次,现在貌似很久没有见到那些小时侯的人了。             山居笔记之五: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终于拨通了陶狼的电话,他说江南笑给他打电话了然后他们彼此哭穷了一番。江南笑手机停机两个月了,寝室里有人买了电脑,电话线被拔了拿来上网,怪不得我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听。陶狼跟我说了成都那边的情况,公司对我的评价说我愤青,我觉得很无辜。公司的要求是每个月完成两本哈韩小说,并且能够保证销量在5万册以上。一本青春小说,能够卖到5千册就可以赚钱,一本稿费千字20块的言情小说居然能够卖到5万册以上?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们还有什么必要谈什么文学?   我觉得公司的看法是错误的。如果我是愤青,我会大老远从湖南跑到四川去跟他们操蛋做哈韩小说吗?老子早就在妥协了,要愤青也是实在被他们逼迫得没办法了,偶尔发泄一下而已……去到成都那边,如果能干,还是好好干吧,一边弄言情,一边弄青春小说策划,并且还可以以每天3-5千字的速度写我的小说,可以上网管理BBS,可以利用周末学古文和英语,可以去成都大街上看美女,可以咆哮: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姨妈外婆都围在电视机旁边看《哑巴新娘》,有时欢喜有时悲伤。有天下午电视里在放《铁道游击队》,70多岁的外婆将频道换到了湖南卫视,她说听那些女生唱歌比看这个(指《铁道游击队》)有意思多了。那些女生,她们就是超级女声了。让我们愤青一个吧:这个瞎几吧扯蛋的世道啊。   看了江南笑以前写枪手稿的时候改写的《无极》,依然是他一贯的毛病,用词十分虚浮,句子华而不实,不过这正好迎合操蛋的傻逼们的口味。我突然萌发了一种策划这本书的想法,把标题改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如果陈倒戈再发一下飚那就好了,呵呵。   这段日子有些绝望,表弟放假回家就不愿意去学校了,我估计他也不会上高三了。有时候突然刻意地去想起一些人,荒草丛生,阳光普照,不禁有些伤感。看完了《蜜桃成熟时》,更加迫切地渴望遭遇爱情,然后驱逐这许多年来积累而成的孤独。听了恩雅的11首曲子,看来我装逼是不行的,这么音乐的音乐我听起来居然觉得一点都不音乐原来我根本就不懂音乐啊,是不是?   音响里放着王菲或者校园民谣,将以前买的一张盗版戴佩妮专辑拷到了电脑里面,看她的MTV,觉得有些地方酷似孙燕姿。喜欢《透明玫瑰》。我在想,如果戴佩妮唱歌一直唱到了今天依旧没有成名,而只是一个没有丝毫名气的歌手,那么她会不会跑去参加“超级女声”呢?真是扯蛋啊。香烟抽完了,槟榔嚼完了,真是扯蛋——中国人们啊,全民扯蛋吧——貌似早就实现了!            山居笔记之六: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前言:我侧着脸,点上了一支烟,头发再一次没有被火苗烧到,我太聪明了,哈哈。   好不容易天晴了,却又再次下起了雨。晚上天空中有几颗星星,白天下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了,而且是被人叫醒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有人把这个看做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突然觉得这是两句多么扯蛋的话。能够睡到自然醒的人,大概是个隐士吧,什么事情都不必要担心。数钱的事,呵呵,如果你真的有钱了,还用得着去知道数目吗?要么你就是一个暴发户,要么就是小农意识过强。   今天出去走了走,发现村子里面种了许多西瓜。去商店的路上,顺便在别人家里坐了坐,同姓的一个女孩子长得老高了,头发的长度与我的长度差不多相当,几年没见,她居然从一个小女孩长成美女了,也是,人家都初中毕业了。   一个小孩子招呼我去看她抓到的一只小鸟,小鸟浑身都是土,楚楚可怜。她告诉我小鸟是她在她屋后捡的,我到她家屋后一看,发现土坡上有一个小洞,土坡下面尽是鸟粪,搬来了梯子之后我爬了上去,发现洞里还呆着几只小鸟呢(这种鸟我在湘西见过,不过是在小孩子的手里)。我将小孩子的鸟放进了洞中,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吧,这是我今年第二次把小鸟从别人的手中放生了。   晚上吃过了饭,在经过一片废墟的时候,我想起了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叫《咒乐园》,人们闯进那个游乐园,透过鬼们的眼睛,人类显得十分无助,那画面说明:鬼都是色盲。正想着,身后突然一声响,吓得我脚都软了,幸好土里面没有伸出一只血手出来。人们常说“夜路走多了自然会碰鬼”,夜路我经常走,可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鬼呢,尽管在我家的楼房里我一个人单独已经住了快5年了。隔壁是我叔叔家的房子,里面也是空的,不过叔叔家楼上还有别人家存放的两口棺材。   脚还没有站定,还在发麻,莫非我真的碰见鬼了?我第一次锁好了后门。正准备锁大厅的后门的时候,我想到前些日子的一件事,那天我也准备着锁大厅后门,可当时我居然在大厅里闻到了一股抽叶子的味道——现在只有老头才抽叶子了。这次,虽然没有叶子的味道,但我还是有意识地抬起了头……我看见了……一个老头子,他苍老的脸爬满了皱纹……悬挂在半空中。   “哪个?”我大声喝道。我明知道是他,可我依然还是这样问他。这个老头子经常出现在我家的房子里面,去年冬天的时候,他被我赶了出去,结果他跪在我家屋后的一条干涸的水沟里面,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居然说他在乘凉——刚才我说明了,当时是冬天。老头子没病,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呆在我家的房子里面,我家房子在重建以前是地主老屋,后来我家买下了地盘重新建了小样楼……莫非里面有藏宝?呵呵。   写到这里,电话铃声大作,我握紧话筒,连续说了N个“喂”,可就是没有人回答。[在这里,我还是奉劝一下大家,我的手机们全都完蛋了,但我房间里有部座机,知道号码的同学(同志),如果欲电话骚扰我,请别在午夜至次日中午骚扰,谢谢。]今天找到了一瓶全年剩下的杀蚊剂,房子里面没有了蚊子,但远处的远处总传来烟花爆炸的声音,夹杂着我房间里面的音响,很像是有人在敲打我窗,我坐在书桌面前,时不时想抬起头来,因为我总怀疑有一张脸——就贴在玻璃上,还朝着我微笑——太恐怖了。                 山居笔记之六:寂寞在唱歌   凌晨,连续听了两遍《寂寞在唱歌》,对两句歌词印象深刻:①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②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听完了,发觉天色已亮,于是决定出去走走。首先看到的是东边的启明星,还是在多年前的位置,那里有许多树,长满树的山头上有许多土坟。沿着乡村的水泥路,一直走,感觉自己在拖(拉)动一些白色的线条,最后越拉越多。天空有许多云。视野里一片浓厚的绿色。貌似很多年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清晨了。回忆藏在我们的心里,但更多的回忆其实都藏在天边的云里,藏在路边的草丛里,藏在河边的虫鸣声里……   肚子有些饿,此时天已大亮。跑到邻居家的菜地里偷了两条黄瓜,回来的时候邻居家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重新坐在书桌面前,小说终于写到10万字了,还有2万字就完工,但在一个突兀的情节处卡壳了。邻居们已经陆续起床,一个表叔赤着上身,已经在水田里转了一圈,他正抽着劣质香烟经过我家门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抽烟总喜欢把烟雾吐掉一半再吞掉另外一半而不像我那样一口气把烟雾给全吞了甚至再不吐出来,让烟焦油得以充分地损坏我的肺叶与皮肤。   昨天,晚上的时候跟陶狼在电话里扯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算是越来越理解我一直在避免使用的一个词“郁闷”了。我很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拿郁闷说事儿,就好像我讨厌别人动不动就说自己是一个忧伤之类的人。我对郁闷和忧伤这两个词反感。一个人住在一栋房子里,精神与物质生活极其贫乏,然后还想着许多不着边际的事情,做着某件单独乏味的事情,我很郁闷,但并不忧伤,只是颓丧。常常一个人颓唐地坐着,或者是短时间的站立、走动,许多不满或者愤怒,可能都是安静的。              山居笔记之七:累了   发现写东西的时候抽烟抽得很凶,两天不到,一盒香烟就只剩下了一堆烟嘴。房间里面很乱,地板上铺满了灰尘,废纸,烟头。书桌上放着充电器,音响,烟灰缸和风扇,风扇让书桌上滚满烟灰。很恍惚地打字,笔记本的温度居高不下。床上堆满了衣服,小说,杂志,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邋遢的虫子。   总是一边打字一边统计着小说字数,就差1万3千字了,就快完工了。今天给罗伟打了电话,我在向他借优盘,以及谈及一些其他的事情。给小2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估计丫要睡到晚上才会醒了。我是每天下午到凌晨清醒着,而小2那家伙应该就是晚上到凌晨这段时间没睡觉吧。晚上给他打电话,果然通了。   在家里等了好久的稿费了,但是很遗憾。找了一大堆人借钱,终于在小2那里拿到了一张空头支票,我已经把银行卡号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够给我打点钱过来维持生计吧。在电话里叫小2给我登陆了2个论坛,看有没有人给我打钱了,也很遗憾。   我在想,过几天就去娄底办理身份证了,不知道公安局会不会为难我,因为我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相对男生来说。我不情愿理发。保持一个痞子的形象,很好,反正我本来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预计7月8号前往长沙,两个有钱的老夏在那里呆着呢,而且都答应请我喝酒来着。另外,也很久没有见到陈教练了,尽管前段时间一直呆在长沙,但每天就那么懈怠地在活着。这次去长沙,很希望湖南文艺那边有什么好消息。还有,也希望安徽文艺已经发了邮件给我,手机掉了,又不能打电话过去催。   9月份娄底网要搞一个图书签售会,到时候可能会邀请蒋峰、颜歌等XX写手XX80后实力派作家过来,我对罗伟说,到时候我也从成都带些书跑回来看看吧,呵呵。   发现写这些东西比写小说容易多了。这几天,不知不觉就快写了1万字了听陶狼说XX作家最近出的那本小说,写了20天,XX作家最近出的那本小说,写了15天。我就纳闷了,我一本言情小说都快写了3个月了。我只能自叹不如了。假如曹雪芹爷爷知道了这事,他一定也会自叹不如,说不定还会自卑地在下面不能安心呢。               山居笔记之八:无题   在小说里面像可爱淘或者小妮子那样加进去许多他妈的符号,这是一件他妈异常辛苦的事情。不过他妈的幸好我有鼠标,否则用他妈的键盘我将死掉。虽然有他妈的鼠标,但由于书桌不是他妈的电脑桌,我的右手还是他妈的被摩得通红。午夜12点的时候,他妈的小说终于写完了,连带他妈的标点一共12万2千多字,为时他妈的两个多月,总算他妈的写完了,终于可以他妈的安心游泳他妈的安心上网他妈的安心看色情片他妈的安心物色女孩子了,写完这部12万多字他妈的扯蛋校园爱情小说,我觉得他妈的很惭愧,老子他妈的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却在小说里面写他妈的亲嘴,不过这个并不他妈的荒诞吧,老子还是他妈的处男可老子就在小说中加入了他妈的性描写呢,由此可见,应该多看他妈的情色电影,呵呵。   今天吃了家里种的西瓜,熟得还不是特别好。在姨妈家里吃饭的时候,太多的蚊子像轰炸机那样飞来飞去,真的很恐怖。我在我房间里面喷洒了药水,一只奇怪的蜘蛛不幸中毒,我打开了窗户让它逃逸,希望这小家伙不会丧命罢。   连续一个多星期没有上网了,真难得。今天就要去娄底了,等会睡觉,醒来以后去整个发型,然后把身份证给办了,再去借个他妈的优盘把小说拷出来。差点忘记了,诗歌月刊的编辑好久以前叫我给他打电话,拖到了现在我都还没打呢,到娄底了一定记得打个过去,不然周末人家又没上班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把《第一只多愁善感的猪》的故事主线构思好。嘿嘿,这部小说我都构思三年多了,可一直没动笔。没有人期待,那么在这里,我自己期待一个吧……            山居笔记之九:娄底市意淫街⒌号   小说一写完,我就更换了笔记本的桌面图片,然后失眠。不得不打开电脑看碟,《血溅荒原》,如果要我说这部电影好,那么我可以列举一些我自认为很好的地方;如果要我说这部电影烂,我一样可以列举许多烂的地方。这很无聊。6点睡下,8点才睡着,一睡就睡到了下午3点,拖拉一下就到了4点,到了娄底也找不到地方落脚,还是明天再去娄底吧,也不知道梁二有没有给我打钱。   在家呆得很无聊了,停电,我躺在家里看《牛氓》,看了20多页,不知道外国姥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扯蛋。昨天晚上看了几页安妮宝贝的《莲花》,觉得她除了语感好点以外,许多写作者都已经驾驭在她之上。不管安妮宝贝的书写得怎么样,她的生活方式还是挺有意思的。《莲花》里面有一句话:“生是过客,跋涉虚无之境。”整得跟圣经一样。   闷。郁闷。很郁闷。超级郁闷。我不渴,但是我突然很想喝水,想喝纯净水。可这里只有浑浊的井水……我杀害了一只蜻蜓,放在我家门口,希望以此挑拨蚂蚁打架,可是蜻蜓给风吹走了,再也找不到。屋前屋后都没再有昆虫们的影子。我轻声的哼唱老狼的《流浪歌手的情人》,却老是走调。晚上来电了,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了小刚的一首歌曲,名字似乎叫做《寂寞轰炸》,可是电脑里面已经没有了这首歌曲。   我想在某篇小说里面写一种神奇的药水。男孩爱女孩但女孩并不爱男孩,男孩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会爱女孩,一次意外让他得到了一瓶神奇的药水,男孩只要把自己的血液与药水混合让女孩喝下,那么女孩就会忠贞地爱男孩一生一世。男孩的愿望实现了。可是若干年以后,男孩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爱女孩而与另外的女孩在一起,可这个时候女孩已经完全丧失移情别恋的能力……   这是在杂志上看到一则广告以后想到的,许多杂志上都可以看到这样的广告,那是一种很神奇的药水。还有别的一些荒诞的广告。许多知名杂志上也刊登过类似广告,有钱嘛,什么事情办不了?如果老子有钱了,那老子就去买辆车来玩,当然,不会买奇瑞QQ了,反正买不起,要意淫的话,就应该买劳斯莱司(貌似打错了字),不过我不喜欢那车的样子。常见的奔驰不错,最好是黑色或者乳白色,我喜欢,在车子里面装上个美女,然后满世界地兜风,呵呵。意淫完毕,下面是续费时间……               山居笔记之十:竞选户长   我很早就构思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封闭的村庄里面,人们常在大门口吃饭,有人路过门口,户长就招呼说:“来吃饭吧。”但路过的人从来都不会应邀去吃饭,除了一个叫狗剩的不务正业的青年。事实上,每个户长都不会跟狗剩打招呼,因为你只需要对他说来吃饭吧,狗剩会真的闯进来自己给自己盛饭还会挑剔你家的菜做得不好。   写完扯蛋的言情小说之后,村子里停了一天的电,不过还好,晚上的时候电来了。这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每次夜里来电,我都要跑到门口大声喊:“来电啦!”然后我会看着村子里相继打开的电灯而感到高兴。于是我把这个小情节作为了《竞选户长》的开头,4000千个字,我在键盘上面敲打了六个小时,写得比较辛苦,还出了一身汗。   小说运用了叙述人称的转换,以及时空的转换,相对半年以前,我发现对于这种写作方法我已经能够运用得得心应手。(孙马温先生写过一篇《竞选州长》,可惜我没看过,或许我把他写得好呢,呵呵,大家有机会可以看看我的《竞选户长》哦。)但我小说细节的粗糙再一次成为了我的致命弱点。以及议论抒情的地方也是我的一个弱处。如此说来,我更加适合于去写作不需要议论与抒情的校园爱情小说了,呵呵。好好睡一觉,明天去娄底咯。 2006年6月23日-2006年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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