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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又见秋叶[原创]

2020-12-14叙事散文靖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28 编辑

  又见秋叶,见到落叶簌簌而来,席卷而去。真幸运能再一次看见这些,行走在这个阵势和场面里:狭长的,椭圆的,金色的,暗绿的,红色的,杂色的,残败的,蜷曲的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28 编辑 <br /><br />  又见秋叶,见到落叶簌簌而来,席卷而去。真幸运能再一次看见这些,行走在这个阵势和场面里:狭长的,椭圆的,金色的,暗绿的,红色的,杂色的,残败的,蜷曲的,伸展的,都坦荡无羁的,在风中旋转,卤莽的牵动我的风衣,碰撞,翻滚,象义无返顾赴汤蹈火的狂者,象不顾一切,拒绝怜惜的野孩子,这样的张扬冲击,任性率真,使你有种想一直追随它们奔走下去的的冲动,和这些落叶一起,去哪里无所谓,遭遇什么也无所谓,只要不让脚步停下来。哗哗作响的声音枯燥而干脆,象翻动标本一样,刮痛我的神经,一片落叶又能到哪里,一片落叶还能遭遇什么?
  只要能够不停下来。
  晨风是这样的凉,急而且狂,匆匆的旋过去,又掉转势头,想把它匆匆行止中遗落的一切重新挟带卷裹起来,而这个卤莽性急的过客,步履仓促,奔忙中又脱落了无数,其中有些就有这些落叶,踩在我的脚下,刷刷趟过来,似乎就是季节止不住的叹息,还是岁月把握不住的河流,我也沾染了他们紧迫的心绪,想一直这样跟着它们,往前,顺着风的方向。
  借着风的力量,我的脚步不再拖沓,清晰的感觉到腰部的线条贴身摇摆,衣领啪嗒啪嗒的敲打我的脸颊,还有凉气抓紧了我的指尖,我的意识是这样的清晰而且兴奋。
  不要让我停下来!我不乡停下来。我想,如果注定生命一片叶子一样,我不回避这样的经历:以一种痛苦和失落,一种无助和冷清,一种迷惘和追逐,一种起伏和流浪,因为这些都在生生的提醒生命的存在,或者曾经存在,或者逝去,或者期待中的轮回和复苏。
  走向晨风骤起的深秋,又见落叶落下,飞卷,落下,远去。。。。。。
  我如此的爱着这些叶子,从清新柔嫩,到繁密成阴,到今天干枯褶皱,卷曲残败,千疮百孔,无论经历的是阳光雨露,还是红尘风霜,无论着落的是沟渠还是我行走的城市,我自始至终的爱着,他们到今天依然可以燃烧我简单从容的生命,温暖我平凡而琐碎的日月。
  我从来没有把他们的飘落看作是一直脆弱或者失意,这是一种归宿,一种自然的走势,从高枝上落下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当飘零的弧线悄然无痕的一闪而逝,我听见了它们的声音:它们噼里啪啦谢幕的喧哗,身体因最后的一搏而燥裂的叹息,因为坠落时碰疼了另一片叶子的吟哦,还有贴近大地时轻微的战栗------我的意识在这声音中弯下腰,掬起这些落叶,就象拣拾缺少柴禾的童年,我把它们收拢在一起,带回家,温暖它们,也温暖我自己。
  即使我是个懵懂的孩子,我知道叶子是最有生命灵性的,趟过冰凌残存的小河,赶去对面的向阳的坡上,榆钱成串成串的诱惑着;蒲扇脱落在凉席的边缘,午睡的浓阴在小叔的赤膊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知了在厚重的叶子后边瞌睡;我家场院的谷垛上有成群的麻雀在觅食,慷慨的大风把吹落 杨柳叶子铺的沟满壕平;大雪封山的日子,我能伸出手做游戏,因为叶子的灰烬余温尚存。
  因为这些落叶,这些风里的落叶,我知道我至今还在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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