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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我眼中的大学生

2020-11-27抒情散文小帅
2005年10月,我以一个文学青年的身份从一所重点中学退学,当时我读高三。对于大多数的高三学生来说,他们每天都在关注着无意间抬起头来就可以看见的“离高考只有X天”几个大字当中的那个“X”,而我,则轻松地从那种彷徨与紧张的状态之中解脱了出来,
  2005年10月,我以一个文学青年的身份从一所重点中学退学,当时我读高三。对于大多数的高三学生来说,他们每天都在关注着无意间抬起头来就可以看见的“离高考只有X天”几个大字当中的那个“X”,而我,则轻松地从那种彷徨与紧张的状态之中解脱了出来,对于退学这件事,我的家人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表示反对。我做了一件我的许多同学想做,但是不敢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一时之间,我成为了同学们饭后茶余一笔丰富的谈资。   刚刚进入的高三的时候,班主任跟我们说:“高考是一块踏脚石,在很大的程度上,它决定了一个人将来的命运。”在手机上看过一条短信:在上大学前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上了大学还要自杀,上了大学后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大学生在活着。曾几何时,考上大学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我在关键时期却选择了放弃,放弃了高考这块见怪不怪的“塔脚石”。   美丽故事的开始,悲剧就在倒计时。任何一次青春时代的飞扬跋扈,都是在摈弃梦想的基石。脱离现实,梦想之所以叫做梦想是因为梦想只是梦想而不是现实。退学之后,我一直漂泊于不同的城市之间,做过娱乐场所的服务员,做过三四流文化公司、杂志社的编辑,做过韩流小说、奇幻小说写手,并且接触了形色的大学生。   有次,半夜的时候在南昌某学院附近,我看见一帮牵肩搭背的大学生亲密无间地走进餐馆。良久,一群醉醺醺肉体才从餐馆出来走上了大街。有人摔倒在地,然后干脆赖在地上不再起来,尚未摔倒的人用脚踩在已经摔倒的人的脸上,不知何故,突然传来一声“X你妈”,然后一群人嘶打在一起。另外一次,在长沙某学院附近,半夜里我正在路灯下走着,几个喝醉酒的大学生突然往大街上砸啤酒瓶,碎玻璃溅得四川到是。现实过于压抑,大家一起来:宣泄。空气里飞舞着重金属的音质。听说有一种人,他们拒绝妥协,向这个世俗的社会。这是一个注定将被排挤的群体,被排挤的不满的确需要宣泄。这个被排挤的群体他们有一个名字叫做“愤青”。   于是,我开始对大学生没有了好感。可是,一个从高中退学出来的人突然横着穿进社会,就免不了要遭受无数的挫折,甚至将被迫退缩。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在古城西安。我辞掉了一家小杂志社的编辑职务,买好返回湖南的火车票。2006年的暑假,正是客流高峰期。整个西安火车站人山人海,我怀着失落的心情站在候车室等车,也不急着为登上数小时之后才到站的火车而提前排队。几个小时之后,开始剪票,我感觉空气越发粘稠,候车旅客比先前多了几倍,我们都是在泥浆当中蠕动的鳝鱼。一个赴湖南上学的大学生刚刚买好票匆匆赶来,几乎与我同时捡到了剪票队伍的尾巴,身后还不时有人赶过来,该大学生竟然很粗暴地一把将我推开,并且用陕西方言自言自语了半天,大意是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剪票上车时插队的人。   登上了西安开往长沙的K82次列车,周遭几乎全是赴湖南上学的大学新生,一个个戴着近视眼镜,极少说话,显得格外拘谨。如果当初不退学的话,我应该很有可能与这些拘谨的西安人成为大学同学吧。不禁感怀起来,我多么地不喜欢现今这些所谓的大学生啊。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纠集一帮狐朋狗友,然后逮几个大学生揍一顿。   之后,生活给我开了一个戏剧性的玩笑。那次从西安回来以后,我就留在了长沙的一所高校自学,光荣地成为了一名自考大学生。报完名,我给自己扇了几个耳光,一不留神就扇到了鼻子上面,我的鼻子一向有流血的毛病——不过,我总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我将一名大学生揍得鼻血纷飞。   然而自考生一向都是被鄙弃的群体,几乎没有人关心他们的生死存亡。我主观地认识到,学校不会给我们办理图书馆的借书证,也不会在意我们旷课多少堂,只管今年我们有没有上缴足够的学费。   1度是我写字时候认识的朋友,他现在是我的同学。刚开学的那会,由于我们找不到自己学院的厕所,于是经常逃课去别的学院方便。   有一次经过工学院的教室,我随口对1度说了一句:“这里是不是自考生的教室?”   结果有人突然从旁边的教室里窜出来,他气愤地吼道:“你才是自考生,我看你们都是自考生!”   1度看着统招生那张有些扭曲的脸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观察那些从身边经过的大学生,猜测他们哪些是统招生,哪些又是自考生。过马路的时候,那些被我们认作是统招生的人都走斑马线,于是我们过马路坚决不走斑马线,以划清我们与统招生之间的界限。在我们租的房子隔壁,住的都是统招生,讲电话经常讲到半夜,或者隔三差五地聚会,闹到深夜依然不肯罢休,于是我们将手机设置了自动关机,一到晚上10点,手机便自动关闭,万籁俱静。日复一日,我们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经有些无聊了,于是过马路我们开始走斑马线,深夜的电话或者聚会也逐渐多了起来。我们与统招生之间的界限貌似模糊起来了,然而我们终究只是自考生,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2006年11月19日星期日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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