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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霍乱时期的爱情

2020-11-18抒情散文江南
霍乱时期的爱情“你真的这么恨我么?”女人问沃特。“不,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女人不解地问。“因为我曾经爱过你。”沃特抬起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身体和心灵都背叛了他的女人。他隐忍着自己的感情,看似冷静,不动声色地对她说。“曾经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你真的这么恨我么?”女人问沃特。   “不,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   “为什么?”女人不解地问。   “因为我曾经爱过你。”沃特抬起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身体和心灵都背叛了他的女人。他隐忍着自己的感情,看似冷静,不动声色地对她说。   “曾经”这个词多么无情而冰冷。事实上是,他一直在持续,没有间断。爱,始终在。只是他把心里的爱隐藏起来,他怕自己再一次受伤。他本能的保护自己。于是,他携带她来到这个发生霍乱的地方。与其说是研究霍乱,不如说也在研究自己的爱情。他给她两个选择:一,随他去病疫区;二,和他离婚。她觉得自己是有选择和退路的,她可以去找查理•唐森。查理会和她结婚,会保护她。而面前——自己的丈夫,却想把她带到霍乱之中,变相地毁了她。查理不会,他给了她快乐和幸福。她在拥挤的人群中急速地行走,心里满是渴望,前方有温暖和亮光。只要她站在查理的面前,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她终于可以收拢漫游了很久的翅膀,在爱的怀抱中休息片刻。是这样的,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我想,那一刻,她的心里鼓涨了希望的风,在体内快速地流动,让她有种挣脱所有束缚,即将飞跃的感觉。一只雀跃的小鸟,欢喜着,站在枝桠,头顶上是亮丽的阳光,清脆地啾鸣。   她看到他了,他从政治的圆桌上离开,带着她从一个房间寻找另一个房间,在众人面前,保持着对她的礼貌客气——必须的装备和行套,然后在一个清净的房间停下来。女人战栗的身体开始平缓,她说,查理,抱抱我。查理抱住眼前的女人,他以为她是太爱了,爱到无法忍受短暂的分别。当女人说沃特发现了他们的私情。查理紧张起来,他安慰自己也给她打气说,沃特不会声张这一切的,他没有证据,再说,这样做对沃特的名誉没有任何好处。查理这个政治流氓始终看重的是荣誉。女人说,我没有承认。查理听到这句话时,感觉勒在脖子处的领结松了,呼吸霎时畅通而自由。女人此时玩了一个小小的伎俩,她对查理说:沃特说或者带我去霍乱区,或者让你离婚和我结婚,他要亲口听到你娶我的承诺。此时的费恩,感觉这个女人在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他摆了一个手势,他说,你知道的,我们不能把我妻子牵扯进来,她和此事无关。这一刻,这个不顾一切,赔了身心去爱的女人,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和她玩了一个肉体的游戏,如此而已。大多时候,那些女子能够得到的只能是这样的结局。以爱的名义出发,未必以爱收场。婚姻之外的爱情,你能收获什么?肉体短暂的快感。心灵愉悦的快感。思念。渴盼。绝望。得不到的焦急。激情燃烧产生的迷失。想象的美好状态。但凡,那些女人学会知趣地和男人玩对手游戏,这种关系还会继续,除非他对你的肉体厌倦,或者觅到了另外的猎物。倘若是女人较真了,投入全部的感情,奢求所谓的执手一生,游戏必然结束。纠缠和不舍,都会成为女人自己的障碍和束缚。   她想起她大声地对自己丈夫说:请你理解,我和查理是相爱的,我们是真心相爱。沃特当时是用怎样可怜和鄙视的眼神看着她。或者费恩没有说出那句男人都懂得真相:没有男人愿意给自己制造麻烦,除非你有独特的资本——你的财富,你的容貌。人,是通过爱别人来爱自己的,最终是爱自己。若是你的爱成为负担,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份爱,选择爱自己。这个女人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她回去面对被自己伤害了丈夫。不得不面对。她无法选择。当初和沃特结婚是为了逃开自己的母亲。沃特早已洞悉了她的全部心思,这个男人把他看得如此透彻。他说,他以为可以在婚后的日子慢慢地感动和改变她。他没想到这是个没有心肝和感觉的女人。此时,我想到了《飘》里的白瑞德和郝思嘉。那个女人在爱中不知道爱的存在。
 
  她跟着他去了中国的最南部,霍乱区。他用工作麻木自己。她像个寄生者一样,存在。或者活在自己的悔恨里,或者活在记忆里,或者活在没有目的生存里。她心里是愧疚的。是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寄生的地方,她无处可去。这个男人忙碌。在显微镜下,研究着病菌。也许,细菌的世界比人的世界有意思和有意义的多。女人在百无聊赖中去了修女院,帮忙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她在忙碌中感觉到快乐和充实。这样,内疚也被冲淡,她觉得至少那些孩子们需要她。   一天夜里,她回来。他回来。她做着手工,他在她的左手处看书。她和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说那些人类世界的事情和他无关,他关心的只是他的试验和细菌。她说,人的世界才有意思。她说恋爱时他带她去看索然无味的油画,讲述河流的历史。她宁可去高尔夫球场打球。去看戏,跳舞。她觉得这才是她感兴趣的。沃特此时才明白,他在爱她的过程中,力图把她带到他的世界中,她被动而无奈地接受了他的爱。这种爱对于她而言,不是快乐,而是变相的规则。她有着原始的野性和天真,她要那些简单而本能的快乐。他说:哦,我也会打一种桥牌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产生,从来没有过。像两条不断奔突走着各自轨道的小溪,终于在前方的某个路口交汇在一起,欢快地向前流淌。沃特说:“我们都在寻找对方缺少的品质,太傻了。”爱,不是改变,而是包容对方身上的缺点。   我能想象,在中国南部,那个潮湿、瘟疫横行的地方,她和他寻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似乎走了那么远的路,经历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两个人看到彼此,懂得对方才是自己的一切。在特殊的环境中,也许能够考验和见证爱情吧?不论如何,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真爱了。而他,有些羞涩于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   以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呢?他依旧奔忙于疫情,去寻找新的水源,然后引水给灾民。她依旧快乐地去孤儿院照顾那些孩子。哦,她晕倒了。当她醒来时,她以为自己得了霍乱,修女们告诉她是怀孕了。惊讶、难堪、痛苦。也许会有毁灭感。刚刚建立起来的城堡,因着这种事件的突然降临而岌岌可危。沃特听到消息赶来。她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沃特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她又说,自己怀孕两个多月了。他急急地问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女人说,不知道,对不起。也许是,也许不是。泪水在她的脸上寻找着流淌地快意。破旧的房屋。阳光斜射进来,照在墙壁上,也停留在女人的脸上。女人被不安控制。灰尘在光线中舞蹈,像挣脱了所有的束缚,阳光给了它们表演的舞台。沃特的脸写满了疼痛。   哦,我不知道何种原因,这个影片没有下载完。也许是技术的问题。总之,这个影片到此戛然而止了。我不知道结尾。甚至看了一个多小时,我无法记住这个女人的名字,所以,自开始,我只能这样称呼她——女人。我没有勇气,不,只是不想再回头打开播放器看一眼这个影片求证一下什么。有些事情不需要明确的结局。我不再想象她和他会怎样。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任何的问题终归能够解决,只是时间而已。在即将结束这篇杂乱的文字时,我想到尚没有文题,想起一本书的名字——《霍乱时期的爱情》,便随手写在了上面,而这个影片的名字是《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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