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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朝天锅(四海食话之三)

2020-11-09叙事散文堂珂
文/堂珂被中国烹饪协会认定为“中华名小吃”的朝天锅,无疑是潍坊餐饮界的一颗奇葩。据说朝天锅源于清代乾隆年间的民间早市。当时潍县赶集的农民吃不上热饭,便有人在集市上架起大铁锅,为路人煮菜热饭,因锅无盖,便称之为“朝天锅”。这是一版本。另一版本
  文/堂珂   被中国烹饪协会认定为“中华名小吃”的朝天锅,无疑是潍坊餐饮界的一颗奇葩。   据说朝天锅源于清代乾隆年间的民间早市。当时潍县赶集的农民吃不上热饭,便有人在集市上架起大铁锅,为路人煮菜热饭,因锅无盖,便称之为“朝天锅”。这是一版本。另一版本是说朝天锅和郑板桥有关,是郑看见赶集的人吃不上热饭,提议设立的。这也可以理解,现如今什么东西都往名人身上靠,靠名人的名气扩大影响,占领市场,无可厚非。何况人家老郑确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把声名加在他头上顺理成章。关于这两个版本到底哪个才是正宗,前几年有些人争得面红耳赤。根据现有资料,的确很难考证。即使费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答案,我认为也没有多大意义。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瞎胡闹。怎么享用这美味,并把它发扬光大,才是正事。   我最早见到的朝天锅,是把一口硕大的铁锅支在街边,把肠、肚、猪头肉等煮得烂熟,捞出,切碎,摊在饼上,捏上芝麻盐,卷成火筒状,便可下嘴。锅内老汤一直翻着滚,顾客可以随便舀着喝,不要钱。来吃朝天锅的,多是些下三层的平头百姓,或是附近搞建筑的民工,他们穿着邋遢,语言粗俗,纯粹是为填饱肚子,或是打发馋虫而来。有点身份的,走过朝天锅都不再扭头的。   这是一到地地道道的平民饮食。   去年十一回家,朋友邀我去吃朝天锅。我说还是另找个地吧,朝天锅支于街边道旁,灰尘飞扬,不卫生。朋友说现在的朝天锅都挪到室内了,不但干净,还很有品位呢。走进胜利大街与文化路交界处的“重庆朝天锅”,才知朋友所言非虚。现在的朝天锅已经发展成了“朝天宴”。此宴用鸡肉、驴肉煨汤、以煮全猪为主,有猪头、肝、肺、心、肚、肠,再配以甜面酱、醋、酱油、疙瘩咸菜条、胡椒粉、葱、姜、八角、桂皮、盐、香菜、香油、青萝卜条等十几种调料和冷菜,味道比原来的朝天锅好了好几倍。据说有人还把朝天锅搬到了世纪泰华,一帮大款富豪吃得有滋有味,这可真是“泥腿子进皇宫”,登上了大雅之堂,也算是雅俗共吃了。由锅到宴,土笨鸡变成了金凤凰,可以说是质的飞跃。看来什么东西都要顺应潮流和市场的需求,方能发扬光大。   安丘的朝天锅原来不下十几家,后来站得住脚的,只有两家。一是城里的老孙家,二是东关的老王家。同是一口大锅,一把盐,一把大料,自家门口怎么就门可罗雀呢?萧条的几家心不甘,跑到老孙老王家品尝完了,方知人家门前车水马龙的缘由。别看一区区煮肉,里边的针线多着呢。首先肉要新鲜,要活宰的,不管是猪头,还是猪下水,抑或是其他的什么肉,不能有异味;其次用的大料,如八角、桂皮、花椒等,要上品;第三是煮肉的火候要掌握好,生了,咬不动,太烂了,口感差;还有卷肉的大饼,做调料的芝麻盐、大葱、蘸葱的酱,等等等等,学问大着呢。比如这卷肉的饼,有人做出来是又松又软,还筋道,而有的则死面一块;再比如这蘸葱的酱,更是一分钱一分货,味道相差大着呢。   做买卖如做人,只有材料纯正,方能博得顾客的信赖与称赞,买卖才会红火,长久。   查了若干资料,想找点朝天锅和名人的关系,一无所获。当然了,郑板桥是个例外,他在潍县做县官,光那朝天锅的味道也把他的官袍熏香了。看来这朝天锅是“养在深闺人不知”呀。据说“老潍县朝天锅”曾上过中央电视台,不知为何没有推广出去,到现在连家连锁店也没有,遗憾。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传远了,传的地和人多了,走了样,给朝天锅抹了黑。   一口朝天锅,端坐在潍坊大地上,那缕缕醇香味掠过层层烟云,一如纸鸢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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