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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感念父亲

2020-11-07抒情散文黄杰
感念父亲父亲是在70多岁时,因患肺气肿病去世的。这种病在我们农村很普遍,都是因在长期的劳作中,与土疙瘩打交道而得的病,得了这种病的的老人,最怕的就是冬季来临,病情将因气候的变化而变化,天越冷病越加重,每到冬季就是他们灾难来临受罪的日子。父亲
         感念父亲
  父亲是在70多岁时,因患肺气肿病去世的。这种病在我们农村很普遍,都是因在长期的劳作中,与土疙瘩打交道而得的病,得了这种病的的老人,最怕的就是冬季来临,病情将因气候的变化而变化,天越冷病越加重,每到冬季就是他们灾难来临受罪的日子。   父亲去世虽已10多年了,在这10多年的日子里,父亲的影子却始终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总是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使我看到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犁沟沟,记载着父亲的年轮。还有那爬满“蚯蚓”似的脖子,显着父亲曾经度过的沧桑岁月。他那双粗糙干裂的双手就像耙子似的无法抻张。身子虽早已佝偻,但却很是刚强。特别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严历中带着慈祥的目光,总在时时刻刻盯注着我的一言一行,这就是我的父亲。   在父亲去世的哪天晚上,正好我在单位值班,没陪父亲度过那最后一个晚上,成为我做儿子最大的憾事,就这样父亲走了,也没给我留下任何遗言。其实,我知道父亲也再没啥说的,要说的话平时已给我们都说过了。虽然我在父亲去世时没在他身边尽到孝心,但我知道,我父亲他是不会怪罪我的,因为我的父亲理解我这个“公家”儿子的。   现在每当回忆起父亲来,我为父亲耿直的性格,还有那刚直不阿做人的脾气,感到很是敬佩和骄傲。自我懂得事起,我父亲就是生产队的队长,队里的人们都称他为“黄队长”。每天他都要比别人早早起床,吹哨子调工,每天父亲的脑子里是如何把生产队的事干好,能得到大队长的表扬,到了年底能给社员们多分点粮食和钱,让社员们过上好一点的日子。有时因父亲 的调工活轻活重,就会引起一些社员的不满,时常有吵架和打架的现象发生。在家里我们就劝父亲少得罪些人好吗,但父亲反而会把我们收拾一顿。但是过几天后,人们都就会原谅父亲 ,因为那都是为了公家的事,又不是为了我父亲个人,有啥过不去的坎呢?   父亲养育了我们兄弟妹子五人,说实话,他手中的“牛扎鞭子”,就是我们子女成长中的“教条”,我们只有规规矩矩做人和做事,不能有半点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发生在我们家庭。用父亲的话说:“做人就要像个人样,说话像个话样,农民就要像个农民的来派,能起的早吃得苦睡的晚。学生就要像个学生的样子,学下知识才是真本事”。因此,在我父亲那“法西斯”的鞭子下,我的大哥成了一名教师,二哥当了兵,三哥在家劳动,我和妹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后来也都有了工作。我可以说我们一家人,从过去到现在在社里邻居们的眼里,我们一直保持着“一家好人”的荣誉。   1983年,我刚好高中毕业,因没考上大学,正好是包产到户时,我务了农又给家里增添了一个劳动力。生产队也解散了,我父亲的“生产队长”也就“寿终正寝”。但是父亲仍然是我们家的“总指挥”。春天要种啥怎样种,夏天如何施肥管理,秋天要颗粒不拉的收回到家,哪怕是一根桔柑也不能拉在地上,冬天也不让我们闲下来,总是忙了这个忙那个,拉沙改土,积肥整地,准备着来年的生产。由于父亲得当的指挥,我们的收成也是一年比一年好。   在1985年,当年我家种了2亩西瓜,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赶着毛驴车,拉了一车西瓜走村串户地去叫卖。到了中午时,我便赶着驴车来到我们乡政府的门口,并吆喊了几声“卖西瓜了”。这时,从乡政府大院走出来了一位穿着并不多新,但却很干净衣服的人,但他来到我的车前,在西瓜上用手弹了这个弹那个,双手举起放在耳朵上听了又听。我知道这是乡下人买西瓜的习惯,这样他买了心里放心踏实。我便对他打保证说:“师傅,你放心买吧,生瓜是我的,并包换。”他笑了笑便拿起一个来让我称,我看他的眼睛又死盯着我的秤杆时。我说:“师傅,您放心,我每日出门卖瓜,我爹就对我说,价钱准卖,但秤杆上绝不哄人。”我让他看了一下秤,说:“师傅,您看这是6斤7两,1斤是8分钱(那时的8分钱相当于现在的好几角钱),一共是5毛3分6,您给我5毛3分钱。”他笑着掏出了1元钱给我,还夸我说:“小伙子算帐算的还精快啊!”我便把余钱找到他手中,他则再看也没看找他的钱就走了。但他刚走后,我发现我手中还有1毛钱,是刚才应找人家的钱怎么还捏在手中,我又赶紧追了过去,他已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我跟着进去说:“师傅,对不起,刚才给您少找了1毛钱。”他掏出刚才我找他的零钱,一看还真是应该是找4毛7分钱,但只有3毛7分钱。我放下手中那1毛钱,他便笑着问起我的名字,家住哪个村,啥学历?我笑着简单地回答了他的话他听了后便笑着点了几下头。我便说:“师傅,我的驴车还在外面哩,我要去看我的驴车哩。”我则赶紧走了出来。   就在那年秋天,有一天,我们家突然来了一个乡干部,说是乡长让我到乡上去有事。我想我没犯啥事儿,我又不认识乡长,乡长叫我干啥 ?我便跟着那乡干部来到了乡政府,他把我领进乡长办公室,我心里好是一阵紧张,一看面前的人有点面熟,我一想,这不就是夏天买我西瓜,我少找人家1毛钱的那乡干部吗!原来人家是乡长。乡长笑着问我:“你还认的我吗?”我赶紧点头说认的,他又把我们家和我个人的情况细致的问了一遍,最后问我:“你想不想到乡政府来工作?”我赶紧接着回答:“想啊,咋不想呢!只是我命不好。”他说:“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我们现在乡上要成立乡财政所,要招聘一名干部,我想来想去,你这个小伙子不错,帐算得精准,人也诚实,我已向领导们推荐了你来应聘,你愿意吗?愿意就把这张表填写好放下,这名额争着的人可多着哩!”我接过乡长手中的表,赶紧点着头问乡长:“这好事是真的?”乡长笑着说:“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此时我心里好是激动,不知咋谢乡长哩,当时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呢……   没过几天,我被乡上通知参加了考试和体检,很快又通知我上了班,我成了一名乡财政招聘干部,再后来我转正成了一名公务员,还走上了现在的乡镇领导岗位,全家人也都搬进了城里。说实在话,我的这份工作,来之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归根想起是我的爹曾对我说的话好,“价钱准卖,秤不哄人”。是那一毛驴车西瓜帮了我忙,是我错找了乡长1毛钱的机遇帮了我大忙,在当时,有人猜测说我和乡长是不是亲戚,还有的说我是不是走了乡长的“后门”,反正说啥的都有。但我始终坚守,做一个诚实的人,走好自己的路,机遇就会找上门去改变你的一生命运。   在包产到户好几年后,我父亲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放手中“权”,他怕我们不会过日子,家里的一切生产行动都要听他指挥。这也就影响了全家生产生活的发展,本来俗话说,树大要分杈,枝大要分叶。可父亲的老脑筋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不愿意儿子们分家另起炉灶过日子,总绑在一起想是干活人多力量大,分了家感到外人要笑话我们,在外人眼里显得我们全家团结。其实,我的三个哥在成家后,我的嫂子都是在家的务农人,虽然表面都在听父亲的指挥,实际人家们在背后并不好好听话干活,总要找茬闹别扭。在父亲面前她们不敢,可她们则把气往我母亲身上使,要么就是“罢工”,要么就是装病不起床。这样的日子不长,我父亲也感到驾驭全家的能力越来越弱,不得不放弃手中权力,只好宣布“解体”另起炉灶,谁种谁的地,谁过起了谁的日子。几年后,我们全家人其结果确实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日子过的是一年更比一年好。后来父母亲也不再为哪个儿子生活发过愁当过心,一天领着孙子们逛,脸上常带笑容夸儿子媳妇们都行,直到他因病不能起床再为我们操心为止。   今天想来父亲的一生,真的不容易。儿女是父母亲的心,父母是我们儿女们的根。特别是养有我们子女多的家庭,父母付出的太多太多,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及时父母亲有什么过错,我们也不能寻找理由,不赡养我们的父母。我将时刻记得父母亲对我们的疼爱,让我们成为了今天幸福的人,在这里我向天下所有父母亲说一声:“爹爹、妈妈,您们幸苦了,儿女们向您们鞠躬感念您们的养育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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