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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那几样腌菜

2020-11-06叙事散文杜永生
那几样腌菜文/杜永生昨天晚上两个战友非得要到家里吃饭,手忙脚乱地赶紧准备了五道菜。菜做好往硕大的桌子上这么一端,感觉很寒酸的样子,立即指令家属下楼去买点熟食。一战友从一卧室里走出来,背着双手,象是巡视后发现什么问题的样子,连忙阻止,有些嗔怪
              那几样腌菜               文/杜永生   昨天晚上两个战友非得要到家里吃饭,手忙脚乱地赶紧准备了五道菜。菜做好往硕大的桌子上这么一端,感觉很寒酸的样子,立即指令家属下楼去买点熟食。一战友从一卧室里走出来,背着双手,象是巡视后发现什么问题的样子,连忙阻止,有些嗔怪:“你家又不是开小吃店的,这房间里密封的坛坛罐罐是什么啊?”“哦,那是腌的小菜!”“就是吗!为什么不炒几道上来呢?”   战友这么一说,我踅身跑进卧室一看,大大小小的坛子、罐子有六种。其实我倒真没在意过放置在这间卧室里的几坛子腌菜了。赶紧指挥家属把各样腌菜都掏点出来或炒或拌。这样一来,一下子增加了五道菜肴,虽说是咸菜,可两战友居然筷子没闲着,尤其那肉丝炒野盖菜很快被一扫而空。这顿饭,我和战友酒喝的开心,菜吃的满意,临走他们还不忘记“掠夺”一些腌蒜头、机豇豆。   说实话,平时晚上很少在家里吃饭,就是在的话,也根本想不到这些腌菜。这六口坛(罐)里腌制的是蒜头(去年8月份的)、野盖菜(今年4月份的)、机豇豆(今年7月份的)、青菜(前不久的)、萝卜缨子(刚入坛的),还有上周从家里带回的大豆酱。这些腌菜大多是母亲为我们准备的,比如蒜头还有大半坛子,是去年母亲在起蒜头的第二天亲自送来,又是亲手腌制的,放置一年多了,掏出来,依然黄灿灿的,嚼起来,还是脆生生的;野盖菜也是母亲在今年春天里亲自挖采的,虽然菜的颜色不在青葱,变得黄恹恹的,而且有着浓郁的酸涩味道,可是用开水这么一冲洗,加点肉丝在锅里一炒,味道绝对鲜灵鲜嫩可口;机豇豆还是青梗梗的,切成碎段,浇上香油,咬嚼起来口齿生津。青菜、萝卜缨子因为腌制过程简单、简练,无疑是家属的手艺了,但吃起来都是脆朴朴的,香喷喷的。   战友见我家里居然还有这么多腌制的小菜,很是艳羡,也不无奚落着:“家里这么多好吃的小菜为什么舍不得给我们吃呢!?”   想想也是,都是战友,平时聚在一起不是图什么环境和饭菜的好孬,关键还是一种真诚怡然的氛围,小菜酒喝着不比那大鱼大肉差到那里去。   其实小小的腌菜里也渗透着母亲对子女的关爱。母亲到我家里把这些菜腌制好后,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着我们,也是到了腌菜可以吃了的时候了。生活在城市里,平时吃腌菜的机会更多的是在饭店里。要不说这生活水准的日益提高反而使人更注重这些素朴的上不了桌面的小菜了。早晨那一个个小吃摊点里总有十多种腌制的小菜,而且特别受欢迎,不论是中午和晚上的酒席过后,待到上主食时,大家肯定不约而同地要求上几道小菜来。口口声声说这些小菜是真正的下饭菜。其实这些小菜无外乎就是这些腌菜了,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呢?   实际上,对于我们这些在农村长大的人来说,这也是一种习性的延传。想想在从前的日子里,生活那么清苦、清贫,可是母亲们却千方百计的使这种日子变得活泛些。由于生活贫困,母亲从开春起就开始及时地腌制一些野菜,主要还是野盖菜和野蒜头,这种野菜遍地都是,也只有腌着吃,有了腌菜,就是平时家里没有什么大菜,吃干饭的时候,有小菜依旧能就乎着过得去。母亲对于腌制这些咸菜是非常精通的,在老家,每年入冬时,母亲还经常帮助左邻右舍,她们对母亲腌制小菜的手艺啧啧称赞。母亲在腌制小菜时也是非常讲究的,什么样的菜需要放置什么样的佐料,是需要清淡或是要求浓咸,把握的都非常精准,尤其是密封更为关键,几乎所有的腌菜坛子或罐子口,都会用好几层干净的缝制好的厚破布和一小块塑料薄膜裹紧,然后用麻绳紧紧地栓牢,每次起菜后都是这样,以保证菜质长久新鲜。虽然时间久了之后,菜的颜色有所改变,但绝对不会腐烂变质。咸盖菜或雪里蕻和肉丝搭配炒起来味道就非常鲜美。还有一些时令性的腌菜,如韭菜豆子、萝卜缨子等,当天腌次日就可以入食。小菜的日子最难忘怀,就是在外地上学,中午更多的还是小菜就饭。   现在的农家人依旧保持着腌菜的这个习惯,哪一家没有几坛(罐)子腌菜呢!从开春开始,家里几乎就没有间断过腌菜。虽然不敢说是一种传统,起码这是乡村生活的真实底蕴和实实在在的生活状态。他们离不开这些腌菜,更改不得这样的生活观念。   几样腌菜引发的思想潋滟似乎没有歇停,我们用畴昔的往事与现实的生活相比较,总会要升腾出诸多的慨叹。乡村、农家人、腌菜,这些最为质朴、淳厚的字眼在不断地回念中渐渐地沉淀为一种笃实厚重的情感。这种情感是我们物质和精神生活中的菁华,不可淡忘,不能淡忘。(本文1757个字,于07年10月15时1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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