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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不要被希望抛弃

2020-10-29抒情散文禅房檐雨
不要被希望抛弃有很多时候,面对河西走廊里长堤一样苍桑而无情的胡杨,我总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情怀。甚至,对一根因叶子的离弃而横卧在沙砾中的树枝情思涌动。更多的时候,我却愿意面对一双陌生的眼睛,说出心里不能穿越阳光的温婉,不能透过社会瞭望的冲动。我
          不要被希望抛弃   有很多时候,面对河西走廊里长堤一样苍桑而无情的胡杨,我总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情怀。甚至,对一根因叶子的离弃而横卧在沙砾中的树枝情思涌动。更多的时候,我却愿意面对一双陌生的眼睛,说出心里不能穿越阳光的温婉,不能透过社会瞭望的冲动。   我抬头看天,一只鸟在空空的天上歌唱,婉转而动听,但我却听不懂她的鸣叫。像对鸟语的迷茫一样,我似乎对我周边喧嚣的声浪也是很懵懂。久居钢筋水泥的城垣,我已分辨不清风的方向,草的温暖。于是,风蛊惑着荒草,尘埃追赶尾气四处嚣张。我木然的不如路边的电杆,总是断路。   我有一种气呐声息的猥琐感。我渴望一个出口,不然我会成为时代宰割的刀俎。在车来车往中我颠簸出一路的泪水,是心酸还是快乐连我自己也没弄清楚。我感觉特像一个叛徒夹着不丁点的尾巴在潜逃。车快的可以用“光年”计算。车流总是那么千折百回的相依。我以城市的目光寻觅着霓虹下凋零的绿叶,以媒体的导向倾听着李玉刚的女花腔行走。我扔掉了手机、金灵通。这些锁定我坐标的无线枷锁,飞奔出城。   路越来越黑,最后我终于逃离了街灯,可是车灯却是不灭的,像两柄利剑与我如影相随,如果关掉了它,我将在黎明前无法前行。东方破晓,跃放我眼帘的是,残破的古长城像卸了铠甲又不守纪律的孩子东倒西歪,散漫地卧在焦黑的戈壁。逆风之中的鸟儿,飞得越来越快,好像要抛掉翅膀。这只飞翔的鸟是如我一样地,在戈壁无望的呼唤和寻觅吗?如我一样的在寒风中无望的等待温馨和喜悦吗?空空的戈壁上分明没有一棵绿树等待她的栖落。   一个披着毡袄的牧羊人,唱着信天游,歌声里迸发着和恢弘。仿佛这个世界突然间成就了他雄性的气度。一只领头羊迎着晨曦昂首阔步,羊群紧随其后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   戈壁,像轻抛的一块龟甲,被岁月打磨的更加褐黄。此刻的我,如一只匍匐的小甲虫在同宗背上饥饿的徘徊,踯躅。没有云的天空,一只鹰就更狂傲了,君临天下,俯视我。十万亩漠风,十万亩沙刺,十万亩的渴望和惆怅铺天盖地。从汉唐吹来的风,足以让神秘消亡的西夏王朝再也回不到二十四史的卷册。从母亲的胎衣里就被锁定了生活的区域,注定了我不能再回到父亲的那个江南,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小巷。上帝在我出生前没有和我沟通,我没有选择地出生在这片荒漠,像一颗王谢堂前的旧时啄来的一粒种子,我在大西北生根发芽了。在一次次的迁徏中,我丢失了自己的故乡。大西北就成了我宿命的家园。像弃于漫漫风沙的弯弓,我只能无奈地让那鹰隼将我说服,放弃所有的希望,放弃在那冰雪下盛放的莲的心事,囚居在母亲的眸子里。   走出大西北,远离风沙,远离寒荒,远离我贫脊的宿命家园,是我年轻时的夙愿,这个愿望强烈的有时能把我灼伤。日子让风沙吹成郁闷的灰色。黄沙轻而易举地年复一年的吹蚀,就埋掉了我二、三十年的时光。我决心要离开了,是因为我怕了这辽阔中的空旷,这里所有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像那祁连山脉,人的肉眼是看不出它们的变化的,岁月像是干旱板结土地,无法承载渴望的眼神。我和我的大多数朋友一样,乘着高飞的翅膀,天南海北的跑着实现自我,可是,生命的无奈,总也在元、角、分中流失,我在茫茫人海中又一次丢失了心灵。生活的琐事像炉堂里的梭梭,一寸寸把所有的理想和绿地一起埋进了黄沙。   我坐在时光的隧道口,一任希望的风吹皱一池的春水,而我的心里却是波澜不惊,寂静是我一个人的事。像远处的那一片胡杨,哪怕是大雁飞落成云影,它们也不会长出翅膀。而你,你的笑脸却在一个早晨,如露珠一样投影在我的心海。两颗心触碰,疼痛使们们呐喊:“醒来吧!不要被希望抛弃!”   佛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我们为何总是与自己的心较劲呢。阔大的家园,原生态的风中,我不会再迷失方向,你可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可以聆听:“大音希声”的风沙合奏,这又是如何的惬意,为何要执意离开呢?什么是家,追求什么样的幸福,什么是你这一生弥足珍贵的,只有自己的心知道家就是安放心灵的地方。曾记得有位老人说过:“心在哪儿家就在那”。安然于心才明白东坡居士“此心安处是我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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