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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兰花

2020-10-14叙事散文清泉流石
兰花是我的同学,喜欢养花,尤其喜欢养兰花。我知道兰花喜欢养花是一次到她家做客。那一天,我进了她的家,发现她站在庭院里痴痴地看着兰花,我的到来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我和兰花在不同的系统工作,相距有一段距离,只有在节假日,我们会聚一聚,说一些儿女
  兰花是我的同学,喜欢养花,尤其喜欢养兰花。

  我知道兰花喜欢养花是一次到她家做客。那一天,我进了她的家,发现她站在庭院里痴痴地看着兰花,我的到来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我和兰花在不同的系统工作,相距有一段距离,只有在节假日,我们会聚一聚,说一些儿女情长的事。我知道她以前不爱养花,我曾经要送给她一盆君子兰,她说,花草很娇贵,我不善于侍弄,看着花草在自己的眼前枯萎了,心里会不好受。再说,教学工作忙,哪有功夫服侍花草啊!   此一时,彼一时也,兰花居然养花了,庭院里满眼都是兰花,摆放着大小不一的花盆,种着各个品种的兰花,有文心兰、石斛兰、蝴蝶兰,还有叫不出名儿的。狭长的兰花叶片嫩嫩的,翠色欲流,越看越让人喜欢,连对养花情有独钟的我也只能望花兴叹。

  我很好奇,悄悄地倚在门口看着兰花的一举一动。兰花把花盆搬上搬下的,拼成好看的图形,一会儿给兰花浇浇水,一会儿给兰花松松土,乐此不彼,生怕自己一疏忽,糟蹋了勃勃生机的兰花。小庭院笼罩在绿色世界里,洋溢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看着兰花聚精会神地忙碌,我忍不住喊出了声。我说,兰花,怎么养花了?兰花一惊,转身一看是我,惊喜地说,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我莞而一笑,说,自然风,不欢迎吗?我话题一转,说,兰花,好有情趣啊!也开始养花了。   闲着也是闲着,养养花,也是一种享受。兰花嫣然一笑。   你不是喜欢养花吗?我纳闷兰花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不由自主地问。   兰花没有回答我,只是深情地看着兰花,脸色霎那间变得凝重起来。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我说错了话?心里空落落的。片刻,兰花笑盈盈地说,来,到屋里坐。说着,拉住我的手进了房门。

  我们坐在一起,说东道西,自然说到养花上。兰花对养花颇有见地,对兰花的习性了如指掌,道理一套一套的,我深感佩服,自叹不如。不知不觉日落西山了。

  兰花会养花,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怎么想也猜不透个中缘由。我心里说,人就是有点怪。   带着疑问,我被单位派出外地学习一年,从此没有跟兰花联系。等到我学习结束回来,兰花的母亲给我一封信。我打开信封,是兰花给我的,说她自己到很远的地方工作去了,要我帮她照看兰花。   我问兰花母亲,大妈,兰花在这里工作好好的,怎么到外地工作了?   大妈眼睛红红的,眼眶润湿了。我看着大妈异样的表情,目瞪口呆。我急不可耐地追问,大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妈擦拭着眼睛抽噎道,兰花到她的男朋友那里工作去了。说完,泣不成声了。   我犯狐疑,到男朋友那里工作应该是称心如意的好事啊!大妈怎么这样悲哀,莫非有什么蹊跷?

  我决定要揭开这个谜,来到了兰花工作过的学校探个究竟。一位中年老师热情地接待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真相。

  兰花的男朋友是同一个学校的郝老师,品学兼优,是个业务骨干。他自告奋勇地请求到边远山区的一个学校任教。一次发大水,他为了护送学生过溪滩,一不小心,被大水冲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问,兰花也到山区那个学校工作了?   中年老师点着头,嗯了一声。我心里终于明白了,心里沉甸甸的,一阵难过。   中年老师接着道,我们竭力反对,兰花就是不肯,一定要去。她说,只要在山区学校上课,自己才能安心。多好的一位姑娘啊!   我无语,我能说什么呢?我喃喃自语,怪不得兰花爱养花了,原来是排解心头的悲痛。   中年老师接言道,你说得对,也不对。郝老师生前喜欢兰花。他临走前,把自己种的兰花交给兰花照管了。我如梦初醒,心里的疑惑一一解开。   后来,我无论工作多忙,每个星期都要到兰花家管理那些盆花。也许我养花有经验,兰花家的兰花,越长越好,绽开出千姿百态的花。   那一日,我接到了兰花的电话。兰花感激地说,谢谢你费心照管兰花。这不是普通的兰花,而是寄托着我的情,我的爱。我听着,感动极了,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她还说自己在山村学校种上了兰花,兰花长势旺盛,陆陆续续地开花了。   我握着话筒,似乎有一股热流通遍我的全身。远方简陋的学校里,一簇簇的兰花,姹紫嫣红,傲然怒放,闹盈盈的,宛如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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