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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苇叶青青芦花白》

2020-10-12叙事散文梁红星

《苇叶青青芦花白》
文/梁红星在老家的堂屋旁,有一池水塘,因其形状呈三角形,村里的人便叫它“三尖塘”。好像没人清楚“三尖塘”的中央何时隆起了一个小土堆,没人知道小土堆何时变得越来越大。也没人注意土堆上何时就长满了芦苇。反正每到春天,苇芽子
《苇叶青青芦花白》 文/梁红星   在老家的堂屋旁,有一池水塘,因其形状呈三角形,村里的人便叫它“三尖塘”。好像没人清楚“三尖塘”的中央何时隆起了一个小土堆,没人知道小土堆何时变得越来越大。也没人注意土堆上何时就长满了芦苇。反正每到春天,苇芽子或粗或细地从土堆里便拱了出来。仿佛一夜间,芦苇就长得比俺们这些孩子们还要高。   每年端午节到来之前,正是芦苇疯长的季节,这时的苇叶绿得泛着油光。一大早村里的女人们便拿着镰刀来“三尖塘”选苇叶,在“三尖塘”里洗涮干净后,准备回家包粽子用。   乡下的孩子不懂啥叫规矩,个个都很顽皮,越是大人不让做的事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偏偏要去做。下了学,书包往家一扔,俺们就一起跑到“三尖塘”里玩耍。从塘边 “一猛子”扎下去就能游到塘中的芦苇丛里。在芦苇丛里不是捉迷藏,就是抽出芦苇芯做苇笛,做成的苇笛吹起来声音很脆,也很好听。但做为小孩子俺们并不知道拔出苇芯后芦苇就会死去,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如果被村上的大人们看到了,就免不了要挨上一顿臭骂,“死孩羔子,哪不好玩非要往那里钻,把个好端端的苇子都踩断了……”   春去苇叶青,秋来芦花白。芦花初开的时候像个少女,一簇簇羞羞答答地低垂着芦絮。不久便张扬了起来,芦苇们像一群胜利的士兵,一个个高挺着“脖子”,晃动着灰里泛白的芦花,显摆着自己的成熟。说实在的,俺一点都不喜欢芦花,一开始灰头土脸,到了成熟季节又变得花白花白,像俺村“大瞎子”的少白头,一点都不好看。   就是这不起眼的芦花却温暖着俺儿时的乡村。小时候,人们的日子过得很苦,很少有人家愿意买鞋子穿,都是女人们就着油灯纳底子绱鞋,一双布鞋做出来,就算手快的女人也要用上十天半个月。摊上谁家孩子多穿鞋费,女人们做的鞋就供不上孩子们穿。于是,村里有手巧的男人便开始用芦花扎鞋,人们把这种鞋叫做“麻窝子”。用芦花扎出来的“麻窝子”,穿在脚上可暖和啦,还可以穿着踏雪踩水,一个冬天的脚都不会挨冻。就算有人能买得起布棉鞋,可又有谁愿意穿着买的鞋雪里雨里地踩呢。热心肠的光华叔是村里扎“麻窝子”的一把好手,秋闲里村里就开始有人拿着芦花请他帮忙给孩子扎“麻窝子”,光华叔都是有求必应从不拒绝。小时候,俺和弟弟都穿过他给俺扎的“麻窝子”,可暖和了。   其实芦苇的价值并非仅此,村里的人们都是用芦苇秸来缮屋脊,说是会冬暖夏凉。还有手巧的人,用苇蔑编苇席。像秫秸一样的芦苇经过一番泡、剖、顺、轧等工序,便可以用做编苇席的原料了。织出来的苇席还能拿到集市上去卖,在那时一张苇席能卖上三四块钱。   如今的故乡已非同于昨,“三尖塘”已没有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钻井……   离开故乡已经二十多年了,俺时常会想起那童年时的老屋,想起老屋旁的“三尖塘”,想起那生长在“三尖塘”里的芦苇,还有光华叔扎的毛茸茸的“麻窝子”…… 作者通联:梁红星 天津市河北区竞园里15-602
邮编:300214
邮箱:lqy640815@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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