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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岁末年初时

2020-10-04叙事散文邓荣河

散文:又到岁末年初时邓荣河机灵至极的神鼠,偷偷喝干了三百多个夜晚的灯油,小心翼翼的夹起尾巴,准备溜走;缓缓而来,一路咀嚼着古老的二十四节气,神鼠迎面碰上了憨态忠厚的老牛。又是岁末年初时,古老的年,以不同的形式,被或时尚或简朴的现代人炒作的
散文:             又到岁末年初时               邓荣河
  机灵至极的神鼠,偷偷喝干了三百多个夜晚的灯油,小心翼翼的夹起尾巴,准备溜走;缓缓而来,一路咀嚼着古老的二十四节气,神鼠迎面碰上了憨态忠厚的老牛。又是岁末年初时,古老的年,以不同的形式,被或时尚或简朴的现代人炒作的沸沸扬扬,或朴实,或浪漫。

  车站码头,返乡的民工行色匆匆。土生土长的年,正在他们熟悉的村口演化成妻子儿女的殷殷期盼。年,是一个无需张扬却又极富穿透力的伴着浓浓乡音的呼唤;年,是一个令他们心旌摇荡的盼望已久的团圆。此时此刻,离别的酸楚,在外的艰难,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淡得如村头冰封了的小河里的流水,轻得似袅袅的有气无力的炊烟。

  三百多个日子一路气喘吁吁的跑来,在企业、在厂矿,年,是火热炉膛里最后一炉执着;年,是铣床上闪烁着火星的你追我赶。不祈求每个日子都能戴上一顶耀眼的光环,盼只盼在最后的时刻,用勤劳的双手为农历2008,画上一个圆圆的圈;盼只盼在全球性的经济萧条时刻,瑟瑟的手儿,别摔碎了老板的碗和自己的碗……

  寒假伊始,在莘莘学子的眼中,年,既是一次渴望已久的全身心的放松,又是一次难得的回归社会的实践。再不为书山题海犯愁,日子,再不是高度近视镜下头昏脑胀的日子;时间,再不是一根教鞭指挥下的拧紧了发条的时间。无牵无挂的离开校门,潇潇洒洒的走出家园,去感受丰富多采的欣喜,去领略千姿百态的更变。或城市,或乡村,或正面,或负面,以一个孩子的不愿长大又渴望长大的真实,去面对社会的纷纷杂杂的真实。心情舒畅也好,垂头丧气也罢,都不带半点虚伪的刻画在每张稚嫩的脸,都不带半点粉饰的原生态的活在孩子们的心间……

  在商家的眼中,年,可是个让他们心花怒放的字眼。机敏的商人,使尽浑身解数演义“最后的疯狂”,把岁末年初的每一个日子,都撑得肚大腰圆。名目繁多的保本促销,过早的让商家捞够了老本;虚情假意的挥泪大甩卖,流出的总是商人们幸福的贪婪。掏空你的腰包,填满商家的腰包,既是商人们无师自通的智慧,更是商人们世代继承的丝毫不变的遗传。

  当然,最妙还属乡下的年前大集:一贯朴素的日子,变得分外妖娆;古老的农历,竟也被打扮的花枝招展。花花集上各种商品的琳琅满目,大街小巷的人头攒动,你呼我喊,令头顶的麻雀一直惊飞着疲倦,让街头巷尾掉光了叶子的老槐树们有点头晕目眩。富裕了的农人不再是小气的代言,大包小包的年货说明一切——有粉,也愿意往脸上搓;腰包里有了“硬货”,自然挺直了腰杆。

  也不知哪个性急的孩子最先点燃了焦急,噼噼啪啪的鞭炮把上了岁数的年催促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一个劲儿的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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