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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夜夜敲门来(修改稿)

2020-09-29叙事散文邓荣河

春风夜夜敲门来(修改稿)  如果说二月的春风是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那么三月的春风,俨然一个淘气的少年。或趁着月明星高的亮光,或借助满天星斗的余晖,夜夜不厌其烦的,以柔性十足的小拳头,敲打着形形色色的门窗,敲打着或古朴或现代的悠闲,敲打着那
春风夜夜敲门来(修改稿)  如果说二月的春风是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那么三月的春风,俨然一个淘气的少年。

  或趁着月明星高的亮光,或借助满天星斗的余晖,夜夜不厌其烦的,以柔性十足的小拳头,敲打着形形色色的门窗,敲打着或古朴或现代的悠闲,敲打着那些越来越真切的舍不得打一点折扣的温暖。

  当炊烟散尽了最后一缕温馨,质朴的庄户人在喝尽了最后一杯舒心之后,开始枕着无休无止的疲惫入眠。来了,调皮的东风一蹦三跳的吹着口哨来了。或拿着一根枯枝的顽劣,或擎着一枚败叶的无奈,再或干脆什么也不拿。调皮的东风儿想从门缝里挤进散发着新鲜牛粪味的农家小院,怎奈门缝太小,只进了半个身子。于是,东风儿开始没有节奏的敲打庄户人贴在柴门上的春困。一声又一声,柴门做着无助的反抗——其实,柴门怎抵挡得了春风携带下的一股强过一股的春潮。柴门在吱呀,在幸福的吱呀。此时此刻,庄户人表面上感觉不到春风的悸动。其实,在梦里,在春也暖花也开的梦里,庄户人已经和调皮的春风儿手挽着手儿,走进了一个童话,一个柳绿花红艳阳不落的童话——尽管屋外的星星已经挂满了灰头土脸的疲倦。

  夜深了,垂柳儿倦了,桃花儿累了。垂柳儿不想再荡秋千,垂柳儿只想美美的积攒一下鼓胀的激情等待黎明,等待太阳升起的时刻,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激情;桃花儿只想闭一闭娇俏的小嘴巴,留待明天再和蜂蝶儿叙说那些尽是甜言蜜语的悄悄话。可是,来了,没有睡意的东风儿来了,睁着大眼睛的东风来了。于是,别无选择——垂柳儿倦了,也要强打起精神,伴着东风儿跳个慢三步;桃花儿累了,也要张开小嘴巴,和东风儿闲扯上几句带着芬芳的客气话……

  城市,永远是文明的象征。不要说霓虹闪烁,不要说车来车往,更不要说歌舞升平。来了,在乡下闹够了野够了的东风儿来了。一路好奇,走走停停;一路关注,停停走走。东风儿轻推商家的门窗,门窗虚掩,里面尽是些热情洋溢的嘘寒问暖——经济萧条时刻买卖不好做,商家只得向消夜的客人们多送上几多笑脸;东风儿溜进公园的大门,大门没关,里面尽是些没有黑夜的浪漫——或惬意十足的散步,或相拥相伴的休闲,或火树银花的不夜天……于是,东风儿舍不得走,舍不得带走半分热情,半分感动,舍不得拆解半句蜜语甜言,只得无助的盘旋,在没有大门的城市的上空盘旋,在大车小辆的喘息间盘旋……

  春风夜夜来敲门,敲打少男少女们的那些比春草还碧的隐私,敲打没有城乡差别的那些比溪水还绿的希冀,敲打那些比杏花还红的羞涩,敲打那些比星空还远的秘密……

  春风夜夜来敲门,以愈来愈烈的激情敲打愈来愈浓的生动,以愈来愈艳的清醒敲打愈长愈大的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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