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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丝瓜

2020-09-24叙事散文杜永生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47 编辑

丝 瓜
[文/杜永生]对于丝瓜,我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时候它是菜园里最鲜亮最艳丽的一道风景了:金灿灿的花儿,绿油油的叶子,缠来绕去的瓜葛,奋力攀沿的藤枝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47 编辑 <br /><br />丝 瓜
[文/杜永生]

  对于丝瓜,我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时候它是菜园里最鲜亮最艳丽的一道风景了:金灿灿的花儿,绿油油的叶子,缠来绕去的瓜葛,奋力攀沿的藤枝,垂挂的瓜,柔韧的蔓。

  我是喜欢吃丝瓜的。丝瓜汤,烧或炒都是很好的菜肴。母亲在多年前种植在墙角的几颗丝瓜,如今却因连年的发展、蔓延而几乎覆盖了整个菜园的南墙。显然,这面墙体像是道绿色的栅栏。这些花儿很特别,非常抢眼,没有一朵是隐藏着或被遮盖着。所以,从墙角到墙体,顺着墙头,恣肆伸展,并于逐渐之间,向着墙边的大小树木以及房屋攀越。鲜艳夺目,淫淫奕奕的花朵,总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我不得不慨叹,丝瓜具有这样超强的攀越能力,不仅是藤本植物长期对自然适应的结果,也呈现出一种奋力向上的精神毅力。

  现在,花开正灿,叶正蓊郁。瓜葛纠缠,果实累累。

  丝瓜,可谓是菜园里最具韧性与持久力的蔬菜了。它从春季一直到秋季,都能保持着葱茏的姿态,其果实有的一拶多长,有的竟然能长到一米开外。丝瓜,在乡村里是非常常见的,它也是菜园里不可缺少的蔬菜。农家人种植并不都是为了食用,到了秋季,那些果实成熟并逐渐枯萎后,将枯槁的外皮去掉,白皙而纠结着的内瓤就是很好的抹布。至今,母亲还是喜欢用老丝瓜洗碗刷锅。

  想起过去的一个场景。那年我十一岁,也是这个时候,偶尔看到了朱家的菜园里的丝瓜(这是村里惟一一家种植的丝瓜,我是第一次见识这种瓜)。当时,的确非常诱人,那垂挂着的果实,让我心头蠢动。总以为,这和黄瓜一样都是非常好吃的。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发现告诉了伙伴小孙。好家伙,他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过去窥探了一下。因为当时正值傍晚,朱家有人,不便下手。因为有过偷(黄)瓜的经历,所以,我从那次起就金盆洗手了。可是,小伙伴却始终抑止不住,主要还是馋念的作用。我们是在大中午前往草塘洗澡时路过朱家低矮的菜园墙。他可是一个劲的蛊惑着我,搞一个吧。我说,又要偷瓜,这个事我可不敢再干。他很是爽快,说,那么,你就看我的吧。我离的远远的在一颗老柳树下观望着。他很麻利的越过土围墙,顺手就摘了两个。不由分说。一人一个。当时,我拿在手上,总觉得瓜体不实,还疑惑,这瓜能吃吗?他似乎等待不及,呱唧一大口。还别说,看他咀嚼的样子,一定很有味。他边嚼着别说,甜丝丝的。我也只是咬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是有甜味,但一股子厚实的青涩味还是让我随口吐出。不过,小孙只是吃了大半截也觉得没有黄瓜口味好。

  殊不知,我们还没走到水塘,小孙就直喊肚子疼。我当时还随口戏谑一句:肚子疼不是病,有泡屎没拉尽。他边哼唧,边一路小跑,到了塘沿,急速的脱下裤子。拉肚子。这一拉不要紧,是连续不断的拉着。澡没洗成,上课也是多次举手要上厕所。整整拉了一个下午。拉的他面黄肌瘦,拉的他精神萎靡。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叫丝瓜。是可以做菜做汤,但不可生食。当天晚上,我还是很关注伙伴的身体的,过来看望也还不忘调侃一句:这也是偷嘴的惩罚吧。

  村里种植丝瓜的人家很多,乔组长的儿媳妇在前年过门时,就要求在楼房与厨房不足十米的间距架(搭)设了十多根水泥柱子,以便种植上丝瓜。这样,每年的夏天,楼房与厨房之间就成了一道绿色的庇荫的走廊了。具有生活情调,也显农家特有的景致。现在,我每次回去,总是要过去看看,感受一下。那颗颗垂挂着的瓜,那穿行缠绕密布于水泥柱子上的藤蔓,确实是道别致的风景。我就特别欣赏也艳羡他们一家人坐在荫下吃饭的情景,很让人感慨万端。由丝瓜搭铺而成的荫凉是可以持久的,不象葡萄架,很快就会枯枝败叶了。

  攀越,是丝瓜固有的自然的禀性。它适应能力很强,不管你树有多高,墙有多仄,(电)线有多细,屋有多宽,只要它们生存在周遭,那么,无须人为的指引,无须刻意的牵引,它们都会达到自己或你想要达到的地方。

  一岁一枯荣。丝瓜,到了深秋,免不了也要经历枯萎。这个时候,尽管身体干枯衰落下去,可是那些牵牵连连,缠缠绕绕的藤蔓还坚实的跻攀于墙壁,豫附于树干还要奉献出数个皱襞干裂的果实,不论是低矮的墙头还是身处高枝的果实,它们的形态都是一致的,向下。向着土地。谦卑的低着头,谛听泥土的心跳。枯老的藤蔓也从此在一个冬季里默默地承载着果实在寒风中悠来荡去或欲欲下坠的沉重,也在殷殷切切的期待着来年春天的到来。(全文1713个字,于09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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