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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文人怪癖

2020-09-24叙事散文雨轩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3:38 编辑

自古而今,许多艺术上的杰出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稀奇古怪的嗜好和行为,给艺术史和人们平添了不少可资品评的话题。有人喜欢梅花,认梅花是妻子;有人迷恋明月,视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3:38 编辑 <br /><br />

自古而今,许多艺术上的杰出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稀奇古怪的嗜好和行为,给艺术史和人们平添了不少可资品评的话题。有人喜欢梅花,认梅花是妻子;有人迷恋明月,视明月为前身;有人崇拜石头,唤石头是知己....种种的痴情异趣,狂行怪为,无不令人感叹。大抵品之高者其行独,情之痴者其文华。屈原行吟泽畔,乃有《离骚》;李白邀月同饮,诗歌百篇;东坡夜泛赤壁,《二赋》传焉......人们之所以理解并欣赏这些人物,是因为他们品质高尚、才情灵异。宋代大书法家米芾见石下拜,古怪颠狂的底蕴就是对自然和艺术的痴爱,并能把这种痴爱转化为艺术创造力。所以人们不但不非难,反而视为天才之表现。
当然,艺术家并非一定要如此才能进入创作,并完成其人格。据说杜甫比李白更能喝酒,按理他的诗比李白的诗更要飘逸潇洒,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的诗歌质实而凝炼,被称作“诗史”。杜甫之所以成为中国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是由其人格修养、艺术素质和时代气候所决定的。如果骨子里没有诗圣的气质,那么喝酒再多,也不会诗兴大发的。由此可见,伟大艺术家及其作品的诞生,并不取决于喝酒的多少。如果一个人品质低劣,才情平庸,靠喝酒或佯装颠狂是不可能创造出奇迹的。米芾拜石头拜得自然美好,但若换成别人可能显得俗不可耐,徒增笑料罢了。
我非常喜欢这样一句话:奇才是夏雷冬雪,大才是四季转换。奇才的光华可以在瞬间之内使大才黯然失色,这正如夏天里的一声雷,冬天里的一场雪,情形会很分明,但有谁能注意到春夏秋冬四季之间是如何转换的?大作家的文章给人的感觉正是如此,如行云流水,你根本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机巧,看不出前后转承的痕迹。我读庄子、苏东坡的文章就有这种感觉。著名作家贾平凹说:“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太聪明、太机巧的人往往干不了大事,因为他太注重细节的精雕细刻,而忽视了整体气势格局的营造。李贺出门常背一个锦囊,成天搜肠刮肚地写诗,但凡有一句、两句就投入囊内,仿佛每写一首诗都要耗尽全部心血似的,他终于英年早逝,身后留下“鬼才”的名号。
历史上之所以出现许多行为怪异的文人,既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又取决于文人自身的特点。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他的笑傲王侯,倜傥不羁,正是他个人豪放性格和社会环境使然。而“竹林七贤”的狂诞不经,也正是正直文人在黑暗的政治环境中无奈的放流形骸。那么再回过头来看看一些文人的怪癖,不正烙着他们那个时代的印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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