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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玉人和月摘梅花

2020-09-24叙事散文南山菊
已经两周了,一篇欠着的梅花,我还一直没动笔。一个安静的周日下午,接到玉的电话:“娟子,你写了那么多花,为什么唯独没有写梅花?”我一愣,沉吟了一下,问:“是不是你喜欢梅花?””是啊,我最喜欢梅花了,你为我写一篇吧!”那边传来玉温润的声音,由不
已经两周了,一篇欠着的梅花,我还一直没动笔。

一个安静的周日下午,接到玉的电话:“娟子,你写了那么多花,为什么唯独没有写梅花?”我一愣,沉吟了一下,问:“是不是你喜欢梅花?””是啊,我最喜欢梅花了,你为我写一篇吧!”那边传来玉温润的声音,由不得我拒绝。

其实我不想拒绝。因为我本来也非常喜欢梅花。最初的喜欢,来自于小学课本的一首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喜欢梅花,是因为敬佩它的气节。梅花让我联想到刘胡兰、秋瑾,这样一些刚烈的、坚贞不屈的女侠,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 后来,喜欢梅花,缘于林和靖的梅妻鹤子。我想,能让一位男子痴恋,视之如妻的花儿,肯定是不同凡响的。那句“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词,更是惊人引领入一个如梦似幻的境界,月朦胧,花朦胧,徘徊在梅花树下的人,心醉神驰,宛如置身仙境之中。枝头的梅花,影影绰绰,在月色中,如诗如画……

梅花的颜色有多种,最娇媚的是宫粉梅,宛若宫女脸上的胭脂。清新的则数白梅花,尤为珍贵的是绿梅。这些梅花,都开在正月,若恰逢一场大雪,白雪红梅相映,是一道难得的风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雪与梅的邂逅,像是人间一对天作之合的男女相遇,其恋也真,其清也纯。

人们喜欢梅花,是喜欢她的气质与性格,还有它默默的芬芳。最芬芳的梅,自然是腊梅。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腊梅之所以是腊梅,是因为开在三九严寒的腊月,那是一年中最残酷的季节。腊梅开了,花如黄金,心如赤子,无花可比!

伟大领袖有句诗“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诚然,梅花不愧为花木四君子之首,她是最有风格与骨气的花。百花未开,她先开,敢为人先。没有绿叶衬托,她一样开得娇艳、动人。忍受寒风凛冽,忍受冰天雪地,她是最能耐受严酷环境的勇士。

天气一旦转暖,迎春开了,桃花开了,蔷薇开了,荷花开了。梅花呢?不见踪影。梅花是报春之花,是君子之花,她是领军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是将帅之花,豪爽、霸气、敢作敢为,磊落光明,不需万人吹捧,稳当当坐定“大姐大”第一把交椅——其实,梅花,本是男人之花。

在生活中,也有梅花一样的女子。我有幸遇到过两位。

一位是玉梅,是我的同学兼好友。在三年在外求学的光阴中,我和她,就像孟良和焦赞,就像孪生姐妹。她长我一岁,修长的个儿,清秀带几分英俊之气的面容,就像一树清丽的白梅花。

另一位,是我的同事兼姐妹淑梅。在我最坎坷困难的岁月里,是她,给予我无私的慷慨的帮助。人生在世,我们喜欢“锦上添花”的朋友,我们更难以忘记“雪中送炭”的朋友。哪怕是一句话,一次微小的真诚帮助,都足以让我们铭记终生!

“千种石头万种人”,谁的一生也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就像我们看到大自然有千姿百态的花。有的花,惊艳如罂粟,却有剧毒;有的花,卑微地匍匐在脚下,却高贵。有的人,如兰似梅;有的人,蛇蝎心肠。其实,都不奇怪。这就是人生!

花儿自顾自地盛开,不在乎世人的贬褒。“开到荼靡花事了”,其实花事永远不会了,夏花开罢,还有秋菊,秋菊开过,还有腊梅。

我亲爱的朋友,玉儿,你喜欢花,我也喜欢。你喜欢梅,我也喜欢。你说等我写好了,要打电话告诉你。可是我知道,我笨拙的笔,无法描绘出你心中梅花的神态,韵味,气节,只能“抛砖引玉”了。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最近喜欢一句关于梅花的词,是贺铸的,“玉人和月摘梅花”——玉,现在虽然还不是冬季,但是月色正好。我们北方虽然没有梅花,高洁的梅花生长在我们心里。

台风过去了,暴风雨过去了。今夜,趁着月色,我们一起赏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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