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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磨面

2020-09-24叙事散文牧云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3 编辑

  磨面年终岁尾工作比较忙双休也加班,好不容易抛下各种杂事于昨天回了趟老家看望了父母。每次回老家,我都要帮着父母干干农活,像买米、挑水、买煤、磨面等等,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03 编辑 <br /><br />  磨面
  年终岁尾工作比较忙双休也加班,好不容易抛下各种杂事于昨天回了趟老家看望了父母。

  每次回老家,我都要帮着父母干干农活,像买米、挑水、买煤、磨面等等,虽然家里仅有的一亩地全种上了苹果树,但父母总闲不住,平日里养几只鸡,在院子的南边辟出菜地,春天种一些茄子、辣椒、黄瓜、西红柿、豆角等时令蔬菜,一是吃着方便,二是活动活动筋骨,别看我父母都七八十岁了,可腿脚还很灵便。

  这次回家,虽然已是隆冬季节,但中午的太阳还是暖融融的,午饭后,我想去果园里修剪果树。因为我上学时学的就是园艺专业,记得那时由高一级的同学给我们作师傅,言传身教,就这样手把手的级级相传。那时会修剪果树是了不起的一门手艺,我和同学还利用休息日到附近的村里学雷锋义务修剪果树,一是提高自己的技艺,二是吃厌了大灶的机器面,在老乡家吃顿家常饭改改口味。放寒假回到家乡,我还在村里指导过别人如何修剪。毕业参加工作由于不从事园艺专业了,这门技艺就渐渐生疏了,每年只给自家的果树剪剪枝。
  正准备往果园走时,母亲说:“今天先别剪树了,你把几袋小麦拉去磨了,腊月就不磨面了。”由于村头开周家的磨坏了还没修好,得拉到稍远一点的机明家去磨。我问母亲“麦子淘洗了吗?”母亲说:“现在磨面机不比以前了,不用再淘洗,专门有淘洗的机器”。回想起以前磨面,总要先选个好天气,用簸箕把麦子杂物取除,倒一大盆水里淘洗一番,再让太阳晒晒,待到干湿适度,再去磨面,不仅出面多,而且面白。据父母讲,以前村子里还没通电的时候,每个村子都有石碾子,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在月光下推磨,后来有了水磨,极大地节省了人力,再后来才有了电磨。我的记忆里,村头开周家的电磨就是电刚通时建起来的,组装那天,村里跟过年似的,大人小孩将磨房围的水泄不通,祝贺的鞭炮声响了好几天,生意红火了好几年。到后来国家提出退耕还林,政府让村里人在山上种了花椒树,小麦种的面积极度减少,大部分人买了花椒卖面吃,以前门庭若市的磨房如今门可罗雀。母亲说我们家这点小麦,还是前几年的存货。

  我用摩托车带了四回,将小麦带到了机名家的磨房。果然有一个专门的机器,将小麦倒在里面,过筛、吹风、拌水一步到位,然后装在口袋里醒一醒,我们叫“苏”,意思是让水渗进麦粒中。
  现在磨面也简单了,实现全自动,将麦子倒进料槽,再带送到磨槽里,我们只需看着出面就行了。刚开始出的面白,就是以前人们说的“九零粉”,磨过几轮之后,面就越来越黄,成了“八零粉、七零粉”。相比前面的白面,我们叫“黑面”,黑面做出的馒头、面条都发青,味道不如白面劲道,大人小孩都不喜欢吃,可是以前生活困难,家家都是白面黑面和在一起吃。记得小时候,一次我看见邻居家的小明在吃油饼,就回家闹着也要吃,睡在地上哭着叫着打滚不起来,母亲因为家里没有白面,实在没办法了,就用黑面作油饼,黑面油饼的味道苦兮兮的,至今难忘。

  如今生活好了,再不用多留“黑面”了,四袋麦子磨了三袋面。转眼又要离开家,离开父母了,母亲恨不能把各种好吃的都让我拿上,出门时两只手提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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