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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婚育观

2020-09-24叙事散文尚湖青柳
婚育观儿子已大学毕业,在就读大学的那个城市的一家私营企业里谋了份小职业。自儿子毕业那时起,妻子便开始在枕头旁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孩子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是啊,孩子是不小了。想当年,他现在的这个年纪,正是我和妻子谈婚论嫁的年龄。那时候的农
婚育观
 
  儿子已大学毕业,在就读大学的那个城市的一家私营企业里谋了份小职业。
  自儿子毕业那时起,妻子便开始在枕头旁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孩子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是啊,孩子是不小了。想当年,他现在的这个年纪,正是我和妻子谈婚论嫁的年龄。那时候的农村,虽农田已承包给了各家各户,平时要比集体时来得轻松得多,可毕竟还有农忙节令,忙乎起来,需要的还得是人手。“头莳黄秧二莳豆,三莳要种红赤豆”这样的节令可不可耽搁的。还在我读书的时候,由于我的学习成绩常挤在班里第一方阵中,“书包翻身”而会远走他乡,一直是我好婆的一块心病,因此她才执意让我的父母,以各种理由逼我弃学从工。也难怪,在我们那个小村庄上,总共才七、八家人家,唯有我一家是姓张的,其它的都是徐姓,况且我家几代都是独子单传,一旦为宅基地、家禽家畜甚至上泾岸的走道等诸多问题发生争执时,我家总是占下风。父辈们在这一点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再加父亲在六十年代初的那场浩劫中得了胃病,好婆的心思更重。父母结婚两年多,不知是啥因素,母亲的肚皮始终没任何反应,好婆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时常在旁人面前唠叨说我母亲是不会生蛋的鸡。但母亲还算挺争气,没辜负当时多子多福的愿望,接连给生育了我姊妹仨个。父母能生养我和弟弟两员男将,好婆是死也不让我俩中有一人远离故土的——农村里讲究的是还是帮口。
  到了我们这一辈,那些根深蒂古的婚肓观念,已有了些许的改变。自我的儿子出生后,我和妻子一合计,还是一致认为应该响应国家号召,于是便背着父母,在大队妇女主任的陪同下,去练塘的乡镇医院做了戴环节肓手续,并领取了独生子女证。为此,也没少挨父母的责骂。更何况那时的医疗水平还真不敢恭维,妻子戴环后,老是炎症在身,痛苦不堪,更给父母平添了不少责怪的理由。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几度与计生办的领导较涉,才得到同意摘除一段时间,待身体好转后再重新戴的结果。
  然而,一事未了,一事又起。大概是95年的初夏季节,由于妻子摘了环后保护措施做得不到位,妻子悄悄跟我说,有近两个月没来那玩意了,我咯噔一下,只得陪着妻子再一次赶到乡里的计生办,计生办的阿姨见我们到来,一脸惊愕,以为又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调侃说,这次与前几次不同了,乡下的老话说,娘娘有喜,欢天喜地,小姐有喜,急煞急死。现在是娘娘有喜,反而急煞急死了。一听我的调侃,阿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说明你们对计划生育有了更深的理解了”,且叫我们坐下,并泡了两杯茶,叫我们坐着慢慢说,并安慰我们别急。随后便叫来我村的妇女主任,陪同我们一起去乡卫生院做了手术……
  这次五一假日,儿子回来渡假。席间,妻忍不住对儿子说:年纪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儿子瞟了母亲一眼,丢来一句话几乎让妻噎得哑口无声:晚婚晚育是国策,年轻人该得遵守吧。再加事业才刚起步,那有心思谈这个?婚姻的事早着呢,过二十八岁再说。
  看来“计划生育”、“晚婚晚育”已不再是一句口号,它已完全根植进了国人的意识中,体现在了新一代的行动之中。
  
(为征文而作)
[ 本帖最后由 尚湖青柳 于 2010-5-30 19: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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