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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我看胡兰成

2020-09-24叙事散文南山菊
当有闲暇的时候,我们不妨打开电脑听一段舒缓自然的音乐,可以让烦躁郁闷的情绪得到洗涤和梳理,在音符的流淌中,逐渐就能平抚了一些伤痛焦虑。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写些文字,哪怕最初不知道要写什么,当下笔开始写,思绪就能打开,当表达出内心某些隐蔽的东西,
当有闲暇的时候,我们不妨打开电脑听一段舒缓自然的音乐,可以让烦躁郁闷的情绪得到洗涤和梳理,在音符的流淌中,逐渐就能平抚了一些伤痛焦虑。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写些文字,哪怕最初不知道要写什么,当下笔开始写,思绪就能打开,当表达出内心某些隐蔽的东西,就能让思想境界得到升华,缓解压力,若从中迸发出哲理的火花,则是两全其美的收获了。
一直想写写胡兰成,虽然知道以我的文字功力阅历和学识底蕴,下手写这个人物非常艰难,但是既然想写他,就想到什么写什么吧。

我对于这个大名鼎鼎的男人的了解非常局限,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张爱玲,我恐怕至今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更不可能对他感兴趣。(相信很多人都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才对这个男人的故事好奇)。现在我想写他的时候,我对他所知也少得可怜,对他的印象大致有三点:一是有才,文采;二是长相好,风流倜傥;三是他是张爱玲爱的男人,他们结婚,又离婚。

一个才子,其实跟一个才女出名的因素差不多,有才华是根本,有相貌就等于锦上添花,如虎添翼。胡兰成在这两样之外,还具备了第三样很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在当时的乱世,他当了文化汉奸,所以有了地位权势,这点对于一个男人至关重要,对于一个文人就更相当于完美。自古以来文人的弱点在于哪里?所谓“穷酸文人”,孔乙己难道就没才华吗?他与丁举人之间地位的悬殊不在于才华高下,而是科举制度下的是否落榜,当他无力地辩解是“窃”不是“偷”的时候,人们在纷纷取笑他的同时,心里没有一丝怜悯,那里面难道就没有一份势利?

胡兰成是从穷苦中走出来的,当年他的结发妻子死了他都穷得没钱厚葬她,他流泪了,一个大男人是不会轻易伤心掉泪的,也许从那之后,他有了改变,他明白一个文人的清高是多么虚弱苍白,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局面中,他变化成为一个识时务的随波逐流的人,一个面对现实积极抓住眼下的东西及时享受的聪明人。

但是他的才华在那里,他的往事在那里,他的脆弱和伤疤在那里,他本质上是一个受过严重内伤的人,也许终生都无法愈合,所以他是一个复杂的男人,他的阅历经历坎坷,他眼下的辉煌,也许他也明白暂时的依附权贵终非长久之计,但是他不想放弃。他是一个不想放弃一时的享受的人,似乎是为了补偿过去。

这样一个既单纯又阴暗的男人,一个英俊潇洒的文人,一个有权势地位的男人,偶然间就遇到了张爱玲,就像那句张的名言:“原来你也在这里吗?",这份相遇可谓惊艳,一个旷世才女绝非浪得虚名,其才华足以让见过大世面的他感到了吃惊和好奇,以他当时的地位身份,他竟然对一篇小说的作者产生了如此深厚的兴趣,并且还一路打听着去拜访那个女作者,这样的执著,我想应该是出于一份对对方才华的认可,是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是得遇知音相见恨晚的震撼。

在第一次吃了闭门羹之后,他们在第二次会面时就相谈甚欢,对于这位英俊潇洒的男人,对于他对自己的懂得,张深深陷入进去,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在这份爱情里竟然甘愿低到尘埃里去,为这个男人开出花朵。一个才女的真爱,自然是浓郁的,他们也曾有甜蜜的日子,结婚之后,她穿着绣花的软底鞋,欣喜地在他面前走动,我们有理由相信,爱情中的女人一定是最美的,她可以不美丽,但是一定风情万种。何况一个骨子里浪漫而且才情极高的张爱玲。他们的爱必香醇如酒。

但是所有的爱情,终究要凋零吧?滚滚红尘中,谁又是谁一生的依靠?那个男人很快有了新欢,还不仅仅是一个。他走到哪里,都不肯闲着,不肯有一刻的空白,他总是让身边每一个能被他吸引的女人走近他,爱上他,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们的感情。他是多情的种子,更是情场的高手,还是世俗的情感投机者。那个时候,他多么不像个文人,倒像商人。

张爱玲知道后,没有选择委曲求全,她最终决定离开。她一定是个高傲到不肯分享爱情的女人。她宁愿不要。

后来张爱玲的才华和名气远远超越了胡兰成,也许从一开始,他的才气就不如她,正如他的人品。他在张爱玲之后又拥有过很多女人,那么多女人,形形色色,他都来者不拒,可是他一生中真爱过谁呢?即使对张爱玲,是真的爱情?

有时候我在想,假如张爱玲拥有林徵音的美貌,那么胡兰成能对他忠贞不二吗?这个愿望是温暖的,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假设,即使张爱玲貌美如花,胡兰成有一天还是会离开,他骨子里是不安分的男人,正如有一些风骚女人。这样的男人绝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守候一生,哪怕她集诸多优点于一身,他仍然会厌倦,会抛弃,开始新的追逐,像个孩子。

女人谁遇到这样的男人,最初是惊喜,是莫大的幸运,但是最后,一定会受伤。张爱玲如此,别人也逃不了。所以女人之间经常拿来相互比较的爱情,没有胜败之分,没有谁比谁聪明,只有是否幸运,是否遇到合适的人。遇到一个真爱你的男人,比遇到一个你深爱的男人,也许不浪漫,不美好,但是一定温暖。爱情和婚姻,从来都是泾渭分明,不要混淆。

胡兰成,名字就很特别,这样特别阴柔的男人,只可远观不能近赏。张爱玲那么智慧的女人,终究沉沦,万劫不复。也许她那样的女子,就注定有那样一场特别的爱和婚姻,如果不遇到他,她一生最绚烂的才情将无法萌发绽放。所以在得失之间,她天壤之别的才华与爱情,缤纷地上演,又沉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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