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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记忆中的红荆林

2020-09-24抒情散文迟暮迂腐

记忆中的红荆林记忆这东西就像是雕塑,那把刻刀镂划的越深,轮廓也就越清晰凸显。大凡人都有自己记忆中的雕塑,这雕塑每每会萦绕在你的心头,或浮现你脑海,或回荡你耳畔。尽管有的苦涩,有的甘爽,有的美好,有的惆怅,却总也挥抹不去。活像那枚把玩已久的
记忆中的红荆林

记忆这东西就像是雕塑,那把刻刀镂划的越深,轮廓也就越清晰凸显。大凡人都有自己记忆中的雕塑,这雕塑每每会萦绕在你的心头,或浮现你脑海,或回荡你耳畔。尽管有的苦涩,有的甘爽,有的美好,有的惆怅,却总也挥抹不去。活像那枚把玩已久的雕件,反而越擦拭越亮丽。我记忆最深的,当属故乡已逝的红荆林。

小时候,在我的故乡,红荆是极普通的植物了,随处可见。站在村边遥看田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荆,入眼最多的自然也是红荆。沟沿、地头、路边到处都是,更有成片的红荆林,这片连着那片。远远望去,一簇簇红彤彤似火,一层层赤炎炎如霞,煞是壮美。我一直认定,紫铜色的红荆昭示着父老兄弟的激情和斗志,更映象着生我养我的那方故土的喜庆和吉祥。

红荆并非生出来就红的,而是随着季节的变换,由绿而红,由红而紫。每当春季来临,万物复苏,百草竟翠。红荆也同样沐浴着春风,悄然发芽。刚出土的红荆,绿油油,嫩滴滴,青翠的枝条由地平而出,根根向天,茁壮而有力,显示出她极强的生命。夏季是红荆成长的季节,骄阳照射下,她铆足了劲地生长,纤细的针叶吮吸着骄阳的温热。枝干渐渐强壮,颜色慢慢红紫。枝尖上开满的红荆花,粉红的一层,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红荆喜温,耐干旱,就算整个夏季不下雨,她也会照样长大成材,似乎就是为了这片盐碱干旱的土地而生,每年割一茬,越割树越旺。秋季来临,红荆不再长高,而是把吸收来的营养化作纤维,增强着韧劲。枝干早已红紫,细细碎碎的绿叶也开始收敛发红,待整簇树都红了,便是收割的时候。收割红荆很简单,用专门的镰刀,将枝条逐一从根部割下来。最后仅剩一圆大的树根,家乡人把这树根称作“红荆疙瘩”,也就是这樽疙瘩,来年又会生出旺盛的新枝。年复一年,永无停止,默默地把自己奉献给善良淳朴的鲁西北人。

红荆属木本植物,但却不是树,灌木丛生,质地坚硬却有韧性。故乡人多用来编织容器,如柴筐,粮囤,禽笼等,但最多的是用来编织独轮推车配用的土筐。小的时候,独轮车是家乡最主要的运输工具,两只长形的红荆筐排列其上,用以成装运输物。运土、运肥、运庄稼。特别是兴修水利时,用来运输河泥的基本全部是红荆筐。可以说,在当时生产力低下时,红荆为我们鲁西北的水利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红荆就像鲁西北老实巴交的农民朴实无华,静静的奉献着自己,默默的承受着一切,这也是赋予她极强生命力的根本所在。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她却泰然处之,极度干旱的高地,她也安然的生活着,就连常年干旱的墙头、屋顶都有她的生长的影子。矛盾曾赞美白杨树: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它是树中的伟丈夫。我把红荆比做什么呢,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我终究想不出来。因为她太普通、太平凡,平凡的连开花都是碎碎点点的淡粉色,不敢争艳,生怕有华而不实之嫌。

我想歌颂红荆,歇斯底里地搜罗赞美红荆的诗篇典章,却总是失望的很,也许我知识少,书读的也少。我只想说,她是鲁西北农民地象征,更是整个朴素的中华民族的象征。

最后,我还是借用矛盾的话: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挺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红荆吧,我要高声赞美红荆。
[/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迟暮迂腐 于 2010-6-9 22: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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