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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雪的断想

2020-09-24叙事散文古月灵秋
雪的断想喜欢雪,如沙砾似的飘飘洒洒的,或者如细碎的小花瓣的,抑或那种大片的如鹅毛般的;喜欢她的颜色,白得瓷一样,盈润着一个季节干净的情感,那种一尘不染的襟怀,曾让我为之陶醉,也为之油然而生敬意。雪,今年的雪,来得有些过晚。它是踩着圣诞节的脚
                     
                   雪的断想   喜欢雪,如沙砾似的飘飘洒洒的,或者如细碎的小花瓣的,抑或那种大片的如鹅毛般的;喜欢她的颜色,白得瓷一样,盈润着一个季节干净的情感,那种一尘不染的襟怀,曾让我为之陶醉,也为之油然而生敬意。   雪,今年的雪,来得有些过晚。它是踩着圣诞节的脚步,缓缓地来的,我不喜欢圣诞节,或许是因为这是个外国的节日,但我喜欢随着圣诞节而来的一场浅雪。这雪,是属于自己的国度的,是属于自己北国的,一场亲近的雪,要比从外国遥远飞来的节日实惠得多,亲切得多,其实,雪花的来,本就是北国一个盛大的节日,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这场浅雪,是今年来的第一场雪,或许是它来得太迟,它的每一粒,每一瓣,都浸润着太多的期许和渴望。自秋后到它的来之前,我所生活的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山旮旯,就一直未见雨水,所以,见到雪花,一种故友重逢的久违的感觉。   我想,这种久违的感觉,不独我有,孩子们也有。在那片空阔的场地上,孩子们红扑扑的脸,堆满了笑,随着雪花,他们轻摇着身子,你追我,我追你,嬉闹着;用小手捧起雪,用鼻子闻着,用小小的舌尖轻舔着,然后,扬起,纷落。其中,一颗颗烫热的童心,在雪花的纷落中,被点染得仿佛雪花一样透明、快乐。   雪花,覆盖在了草场,草场就有了梦。这片草场,是我童年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我喜欢这里的每一株草。它们拥有脚下椎尖似的的一丁点土壤,但它们都有头顶广袤的天空,蓝的天空,白的云朵,拥有同一颗太阳和同一轮月亮的光芒,拥有那么多星星的光晕;它们自足,自信,自立,仿佛在世外,不为人知地生长,也仿佛仅仅是一种生态,点缀着这个宇宙的被人们所遗忘的一角。   这里的每一株草,都因为雪的滋润,有一种雪的品性,莹润着对于季节的感悟,春生,夏长,秋风中枯萎,寒风里冬藏。它们顺应着自然,也抵抗着非自然的厄运。它们的国度里,没有侵轧,排挤,没有权势的显耀,地位的显摆,金钱的欲壑;没有攀附,献媚,没有用尽心机的苦心钻营,每一株草的世界都是洁净和清醇的世界,梦也是干净的,纯粹的。   多少次雪水的滋养,这里的草就有多少次的飞翔。我们曾在这里放过牛,放过马,牧过羊,牧过驴;曾在这里用小铲子剜过野菜,捉过谜藏,放过风筝;在它旁边的小河沟里,捉过虾米和小鱼,我们小小的纸船,也曾在小河的水面上起航,远行。没有雪水的记忆,一定是苍凉的荒芜的,有了它,人生才有了色彩和滋味。   近处,是阶梯式的麦田,坡地的油菜,阳山或阴凹里的玉米,它们都在“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民谚里生长着,一年一年,成为我们的血水,骨头和肉身。今年的雪又覆盖在这里的草场和田野,让干渴的梦有了些许的滋润,让压抑在庄稼人心中的焦渴得到了缓解,让干旱所带来的尘土得到了减缓,肆虐的感冒也会因为雪的来不再猖狂。   我多么渴望,今年的第一场雪的到来,是一首歌曲的开始,是一本大书的序,是梦刚刚打开的门,是一场才启开的心扉翻出的一场美丽爱情的开场琴音。

                                     

                                     2010-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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