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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读书

2020-09-24叙事散文忆江南1
一 手在书店的书架上来回的寻找,仿佛正在等待一场艳遇。那些文字就埋伏在那里,你可以闻到它们的气味,你可感觉到它们在各地的阳光下或夜幕里四处游荡,寻找合适它的眼睛。 绝望就是这个时候回到你的身体内的,因为你根本无法拥有它占有它,如同快感,只是

      一   手在书店的书架上来回的寻找,仿佛正在等待一场艳遇。那些文字就埋伏在那里,你可以闻到它们的气味,你可感觉到它们在各地的阳光下或夜幕里四处游荡,寻找合适它的眼睛。
  绝望就是这个时候回到你的身体内的,因为你根本无法拥有它占有它,如同快感,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剩下的更多就是回忆。   回忆等待在那里的诗歌,回忆好象自己前生的事,回忆你对她说过的话。她的笑容她的姿势触手可及却永远无法抵达。
      二
  你不可能让时间倒流,但书可以。
  你看见另外一个你在书里准时出现,象一个戏子。有时候那个你过的是你前生或者后世的生活,故事就在这一纸之隔中。   我在书里面徒劳的行走着,我也不知道走了几个世纪,书里有树枝,阳光,山峦和乡村城市,我象风一样在其中荡漾,我一页页的翻阅,这些字仿佛是有生命的,我们互相凝视,共同阅读。
      三  
  没有读者的书是悲哀的,如同一出戏没有观众。
  但这并不等于这本书没有价值,它显得是如此的隐忍,象黑夜里睁开的眼睛。它在等待它的读者,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宿命般越过一排排的书架,手在薄薄厚厚的书籍上抚摸着,停留在它的身上。它的一生就是在等待这么一个时刻。
      四
  如果光阴有梯子,它就是从书中延伸出来的。阅读对我来说是如此的重要,我在读懂它之前,会陷入自己才知道的孤独中,我甚至会喜欢上这种隐密的快感,它不是在沙漠中遇见了绿洲,它仅仅是一个过程。
      五
  诗歌是简洁的,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坐在有些桔黄的灯光下,慢慢翻开这些透着光线的生动的字,一行一行,仿佛不需要观众,只需要倾诉。   诗歌在时间的隧道中提练我,我在河流中在草原上在海边在石头的缝隙处重新审视自己。   宁静,这是诗歌恩赐给我的一种生命状态。       六   
  道德在当今的社会已经成为一种靠不住的东西,我们回到书本上来寻找,那里面会出现一些公众的良心和正义。
  
  读书,和自己年轻时的理想不期而遇。       七
  某块石头,某座山峦,某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都构成一种诱惑。   就象我盲目的阅读,盲目的在书架之间走来走去,我不知道我会走入哪一段历史的时光或者遭遇什么样的人,我只是热爱阅读,我躲在书页之间和一个个早逝的天才们对话。其实很多时候我并没有读懂它们,我只是在感觉,这些文字在三十年的生活中浮沉着不断的消失,直到有一天我重新拿起它们,发现自己不过是在重复着以前的生活,我才算了解了阅读对我来说的完整意义。      八
  我在替别人生活,或者别人在替我生活,我常常会在掩卷之余作如此的类想。这个世界在寂静的背景后面拥抱我伸出来的无穷无尽的想象之手,让我从一个个隐忍的,顺从的名字中从容的走过,我会在有生之年时时惦记着它们,在梦里回来和它们一起生活,我是说:变一种形式生活。      九
  我去爱一本书,如同去爱一个人。   她就在我的面前,肌肤白嫩而且和我一样的孤独。它里面的墨迹类似女人的暗香,然后四季按照规律有条不紊的从容而来,那个人就站在我的伸手之间,她的微笑若隐若现,她的眼睛明目善徕,她在大街小巷和从前的水声一起走动,她在茶肆酒吧里随意的徘徊,她爱着别人也被别人爱着,她在书里被抒情被比喻。   然而这一切终将过去,火热的誓言都会被收藏进墨香浮动的书页里,她的容颜渐渐被时光打磨的粗糙不堪,热爱戛然而止。       十
  读书的时候,整个世界好象都消失了,没有人群也没有时间。我捧着这本书,捧着这本给了我灵与肉,消沉与激情,阳光与云朵的书洋洋自得。   我好象又重新回来了,这里到处都是从前带着时光尘埃的影子,它就是我的前生和来世,就是我的赞美和冷漠,就是我的爱和不爱。   譬如我们曾经擦肩而过,但我现在又掉过头回来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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