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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秋,马趟的味道

2020-09-24叙事散文流/沙
如果有一处风景让你记得,而这样的记得会带着很深的感情的烙痕,不管是忧伤还是快乐,这风景便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题记
一马趟,甘肃省环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风景优美如画,让人陶醉。有的地方,去的次数多了人们会有一种审美上的疲劳感;而有的

如果有一处风景让你记得,而这样的记得会带着很深的感情的烙痕,不管是忧伤还是快乐,这风景便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题记

马趟,甘肃省环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风景优美如画,让人陶醉。

有的地方,去的次数多了人们会有一种审美上的疲劳感;而有的地方,时间长了不去,却会牵挂、会向往、会梦见。对于马趟的环县,更多的就是怀念的味道。

记得2009年秋天去马趟,初春的风很是料峭,心情在春的气息中沸腾的同时、也在高原风沙漫天而迟到的春景里感觉到压抑。穿过山路,上得丘陵地带,当车冲上陡坡遇见了一处草原般的宽地,心情陡然好了起来。远处峰峦起伏,、近处草儿吐尖,所有的景色一览无余——好一派北国风光。

就在那个秋天的那一天去马趟,我站在马趟宽阔的草地上想着远在东北的一个朋友;看着眼前的碧草连天、想着友诉给我的忧郁,便迎着风打通了朋友的电话;朋友说她觉得很无望,很困惑。我很体会朋友的心思:一直在文字中爬着,一直让心情的叶子上随着四季的风雨冒尖或者凋落、根本有种无根无依的失落。

“……听到了吗?”我问友。

“嗯,我听到了。”友说。

“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了风的声音,还有你的声音。”

和友聊完,友在电话的另一头如我一般喜悦的声音说着再见,我已经在风中站了好长时间。是啊,人类听的最多的,便是自然的声音和人类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一种是威不可犯,一种是弱不可表;纵然最豪迈的调子,也会在自然的威风面前变得极其微弱。而马趟,它似乎很无声的选择了与人类的繁华隔绝,平静的让人怀疑:我存在吗?这是哪里?

去马趟的次数最多,车停稳,脚伸出车外刚刚触地,便有一股喜悦顺着脚底升至心里。四季中的马趟,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更换着皮肤,每样的皮肤都以黄土为底色,然后着上一些春的、夏的、秋的、冬的颜色,美妙而不可言。

晚上回来,友说:“流沙,我很想来看你,和你一起上马趟!”

马趟,很美呢。

其实友不知道,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的面前有一个牧羊的老大爷。偌大的山顶上,他和他的羊群是唯一可见的生命——当然还有长在山头上的那些草。老人神情安逸,当我急忙用相机拍下他和他羊群的时候,他已经匆匆走远。

“呵呵,姐,别拍了;你再拍准把他吓坏了。”同事说。

“为什么拍照会吓着他?我这么慈眉善目的样子。”

“现在政府已经封山保护植被,他还以为你是取证呢。”

而我在电话里竟然对友说:“来吧,我陪你一起来马趟;我面前有个放羊的老人,这是马趟最美的风景!”

后来从朋友的口中知道,那次拍照的时候,那老大爷丢失了一只羊。




20110730,马趟,阳光。

夏天的马趟比春天的马趟多了一些丰满与妖娆。

在马趟山脚下,遇到了一个放羊的小男孩子。这孩子显得很腼腆,长的很乖顺。想起生活在城市的孩子,这时间应该是晚饭后自由活动的时间,他们有消费的理由和享受的理由——这便是城市生活与山区生活之间最无奈的区别和距离。这样的无奈让人心里感觉酸酸的,这样的距离已经存在了好多年。

来到以前坐过的地方,意外的见到了以前见过的两匹马,还有那个放羊的老大爷。对于两年前因为我拍照而丢失了一只羊的那一幕,老人明显的已经不记得。遗忘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们很快乐;就是他还记得,也不会怪我。所以宽厚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当事者双方在很短的时候很多的场合变得友好。

老大爷明显的比两年前苍老了,他坐在草地上,样子依旧很安逸很慈祥。眼神里流露出如山坳一般的深与幽;这山里的人,是这山的魂……

想起那些风雨霜雪的日子里、在马趟的山上眺望远处的那些心情和片段,很怀念,也留恋。只是,一份怀念和点留恋完全只是过往者的心态。那些开在山上的花、是不是生于当年的根?那些长在树上的叶子,已经不是我抚摸过的叶子。只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他们什么也没变:他们在这块显得原始的环境中选择了畅快而豁达的生活——把劳作不息的精神世代传了下来。

世界的有些角落,总是生活着一些让人们值得关注的生命。这些生命本身无错、而时间和空间却让他们生活在人类进步的计划之外、并且生活的很辛苦。城市里也在上演着一些拥堵的怪现象:建筑拥堵、交通拥堵、人类的生活空间拥堵。堵来堵去、人们便有了逃逸城市享受大自然的愿望;接着,就会出现旅游拥堵、乘客拥堵,简直没了生存的空间。

而另外一群人,却在远离城市远离喧闹的地方过着自耕自乐的日子,即便是辛苦、却也是充盈而快乐的。只是这样的快乐似乎被世界所淡忘——他们穷、他们因为穷而穷的应该;他们落后、他们因为落后而落后的应该。城乡之别在这方面显然是有着深深的鸿沟而无法弥合天然的缝隙:人们宁可忘了自己曾经是农民的出身农民的后代,却愿意在某一个需要反省的时候痛苦流涕的告诉世界:我后悔!我对不起我那供我上学送我出门的农民父母啊!

农民、中国的农民,想必中国的史册中是有记载的:闯立王朝的农民,手拿柴刀打出一片天下的农民,国难当头在地道中钻上钻下的农民,用小米饭养活自己长大的——都是农民。

直到现在,历史的大笔早已锋头调转、直接挥洒自如的把重头戏落在了高楼大厦与政绩上。到头来,农民还是农民:有人为农民立碑、却没人让农民真正的走出自己脚下的泥巴地、走进现时代的生活中——走进时代生活的农民、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片力量的支撑:我有一些农民好兄弟帮我;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天:我有一块深深眷恋着的土地——那便是我的故乡;我的故乡、在那个遥远的小山村……

回头再望,美丽的马趟在落日的余晖中那么美,像一块镶嵌在山恋之间的绿玉。路旁的杏子树,结满了长不大的杏子;山涧的宽地上,成片的向日葵和秋日的作物很蓬勃的生长着;整个马趟,和霞光在争着日月的光辉,整个日月的光辉撒满了马趟的角落。

摘几只杏子尝尝。这是故乡的味道,是游子的味道,是揣在梦里那一盘清月的味道,也是清风掠过岁月时、留给马趟的味道……


2011年8月2日于西峰

[ 本帖最后由 流/沙 于 2011-8-22 22: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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