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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我在"爱"与"恨"的边际徘徊后

2022-01-20叙事散文梅之雪
早已不记得第一次接触"爱"这个字时,年少的我是怎么样来理解的。同时无法记起的,还有第一次学习"恨"时,我是怎么样去读懂它的。但唯一可以记起的是,那时我认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爱"和"恨"是截然不同的两层含义,是一对意思完全相反的字眼。如果……
  早已不记得第一次接触"爱"这个字时,年少的我是怎么样来理解的。同时无法记起的,还有第一次学习"恨"时,我是怎么样去读懂它的。但唯一可以记起的是,那时我认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爱"和"恨"是截然不同的两层含义,是一对意思完全相反的字眼。如果感情的世界可以看作一个整体,那么在我眼里一半是属于"爱"的,而另一半就是"恨"。   初中毕业的留言册上,有同学给我的评语是,"你是个敢做敢当,敢爱敢恨的女孩子,我欣赏你的勇敢"。那时在他们的眼里勇敢的我,大概缘于有一回我竟然在课堂上公开指斥一位老师和班里的一个女生闹气不讲课的行为,当然后来的结果是他把我赶出了教室,再后来上他的课别人往教室里走,而我却往教室外走,只是因为我不肯向他低头,他就不让我上他的课。当然最后的结果是,那一年期未考试,一贯数学很好的我,只得了二十分。

  现在想起当年拍案而起的愤慨,觉得可笑,但那时在我眼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那时我喜欢用爱憎分明来形容自己,并且要求自己,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绝不容许自己含糊不清。   直到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两个字时,我竟然懵懂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恨了?我再也划不清爱和恨,再也找不到爱恨的边界线了,在爱和恨的边际处,我独自痛苦的徘徊,眼前是一片又一片茫茫的沼泽地,我苦涩的无奈的面对着一滩又一滩的淤泥,欲进不能,欲退也不能。   我在爱与恨的边际徘徊,在淤泥陷阱的嘲笑声中努力地挣扎,是一种怎么样无奈和心酸。但每一个过程,无论怎么样,只要你用心去做就一定会有收获,正是因为这,让我悟出了一个浅显却很受用的道理:如果你想要在沼泽地前进,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你拥有的健康双足,而是像高位截瘫的残疾人那样前进,这些沼泽地里布满了阴暗的瓦砺,到处是荆棘,这些都会于你前进中刺伤划破你的身体,也许当你终于走出了这一大滩阴暗旅途已经是遍体淋伤,鲜血淋淋,可是你依然能活着,我想生命本身是值得珍惜的!虽然这一切是你用伤痕的代价兑换的,但只要认为值得,这就是胜利。   是成长所造成的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学会了努力去理解别人,在理解了别人之后,我也学会了宽容别人,包括宽容别人对自己的伤害,我努力的承受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然后在黑色的夜里,像狼一样默默地添着自己受伤了的,仍在滴血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化解胸中升起的愤怒,像壮烈地饮一杯毒酒,而这样的结果是每一次毒素在体内发作时,我只能努力用牙齿咬着自己,直到感到了另一种痛。直到有一天,我竟然完全失却了激情,失却了生气。心情很平静,平静得像躺在水晶棺材里等死的活着的人,有时我真的迷惑不解,平静安宁是多么难得的人生境界,这是我在书中所知道的,而且在曾经真情付出的岁月里,我曾不且一次的渴望自己能于人生的得失看得如同过眼烟云,能达到"看庭前花开花落,任天上云卷云舒"的境界。而现在我才知道,在未曾老却的年龄里,我如果真这样做,那不属于平淡,不属于境界,唯一可以用来形容的名词那就是——麻木。   这种感觉就是让我在没有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了覆天盖地的苦涩的同时,也没有如饮甘泉的喜悦,没有了清澈心田的酣畅。   我在爱与恨的边际徘徊之后,我也突然懂得了,原来爱和恨并没有非常明确的界线,所有曾经的爱憎分明,也只是年幼无知的轻狂。如果现在让我把爱和恨来界定,我就一定不会轻率的把它们分开,因为我已经学过了集合的概念,而“爱”和“恨”是两个相交的集合,在爱和恨的中间有一段边际地,这里有爱也有恨,你永远也别想把它们分得清看得明,因为它们是属于模糊学的范畴。   在爱与恨的边际徘徊之后,虽然我失去了激情,失去了愤慨,但我更懂得了生活,生活中除了爱和恨无法截然分清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也是无法分清的,那么让我们学会接受模糊的概念吧,有些事,有些思想,也许用上一生一世的时间,你也无法真正明白,这些需要真正明白的内容也可能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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